二十、 分脚和蹬脚

1.右分脚的练法

接前势高探马。

[动作1]

身法：腰胯左转45度，身躯朝向东北。

步法：重心边全部移至右腿边下蹲；左脚提起向东北方向迈出，脚跟先轻轻着地。

手法：右掌向右、向里沿顺时针方向移至右胸前，左掌向左、向前沿顺时针方向移至左腹左前方。

眼法：关顾右掌抹转。

[动作2]

身法：腰胯右转90度，身躯朝向东南。

步法：蹬右腿，弓左腿，成左弓步。

手法：右掌继续沿顺时针方向向里、向左经左臂上方抹转一个斜圆，随即沿切线向右前方（东南）探至右肩前，坐腕，掌心斜朝左前方；左掌继续沿顺时针方向向右、向前经右臂下方向里抹转近一个平圆至右胸前，掌心斜朝右上方，与右肘相对成抱手状。

眼法：关顾右掌探出，平视东南方向。

[动作3]

身法：腰胯左转90度，身躯朝向东北。

步法：重心渐渐全部移至左腿，右脚缓缓向前提起。

手法：左掌边内旋边左，随腰左转身躯朝东偏北时，随即继续边略内旋边往前上方掤，掌心朝里；右掌边外旋边左，随即继续边外旋边左抄至左掌外侧，掌心朝里，两手交叉于胸前，右掌在外。

眼法：平视前方，关顾两手交叉。

[动作4]

身法：腰胯右转约45度，身躯朝东，不可前俯、后仰、侧斜。

步法：左腿渐渐起立，自然伸直；右膝提起，右脚向东南方向分出，脚面自然绷平，高与胯平。

手法：两掌边内旋边浅弧形分开，掌心斜朝外，竖掌坐腕，两腕与肩同高。

眼法：关顾右掌分出，平视东南方向。

2.做右分脚的两手掌在磨转划圆时是否要旋臂

诚然，在笔者所见到的各种不同风格的杨式太极拳书刊和教学片中，右掌心始终斜朝下，左掌心一直斜朝上。那么，高探马接做右分脚，两掌在磨转划圆时是否要臂旋呢？

杨公在《太极拳体用全书》中有关右分脚的用法有这样一段论述：“由前势，设敌人用左手，接我探出之右腕，我用右手腕，压住敌之左肘，垂肘沉肩，即将敌左臂向左侧回，同时左手粘住敌左腕，手心向下暗施采劲，左脚同时向前左侧迈去半步，坐实，腰向左斜倚。”

在傅钟文、傅声远著、姚明华执笔的《杨式太极拳教法练法》一书中，仔细观察傅师钟文的第174张拳照，不难看出：高探马定势后接右分脚，左掌的运行路线是由高探马定势时左掌心向上，慢慢转化为左掌心朝里。另外，“磨转后向东南出右掌”。

因此，明确了杨公《太极拳体用全书》有关右分脚的用法，参照傅师演练右分脚时的手法，依据“手走弧形臂要旋”、“太极是掤劲、动作走螺旋”和“连绵不断”等技术要求，参照有些前辈关于“双手拧转马头”的论述，再结合笔者反复演练和学习感悟，愚以为，右分脚两掌在磨转划圆时宜做相应的内旋和外旋，以利于做到手中有“物”劲不丢和内劲呈螺旋形走势。具体练法建议如下：

高探马定势时，右掌前探，高与下颏齐，掌心朝下略偏左，手指朝向东北；左掌收于左肋前，掌心朝上偏里，手指朝向东南。

右掌自下颏前（两掌磨转划圆运动示意图中的A点）向右、向里、向下沿顺时针方向弧形压采至右胸前（B点），手臂同时外旋，掌心斜朝下，手指朝向东北；当右掌向左弧形至左腹前（左臂上方，C点），右臂继续同时外旋，掌心朝左偏下，手指朝北偏东；当右掌自C点向右上方弧形沿切线向东南探出至右肩前（D点）时，手臂同时内旋，掌心斜朝左前下方，手指斜朝东南偏东，坐腕。

左掌自左肋前（示意图中的A′点）向左前方沿顺时针方向弧形掤至左腹左前方（B′点）时，手臂同时内旋，掌心斜朝上，手指朝向东南；当左掌向右前方弧形移至左腹前（右臂下方，C′点），左臂同时继续内旋，掌心朝里偏上，手指朝南偏东；当左掌自C′点向右后方沿顺时针方向弧形收至右胸前（右肘左下方，D′点），手臂同时外旋，弧形横屈于身前，掌心斜朝上，手指朝向东南偏南；左掌与右肘相对呈抱手状，准备下一动作。

3.做右分脚两掌磨转时左腿是否应先弓到

根据“上下相随”和“一动无有不动”的拳理，以及傅师钟文著《杨式太极拳》中的图120、图121和《杨式太极拳教法练法》中的图180、图181的明示，两掌在磨转划圆时，左腿尚未弓到；只有当右掌向右前方探出，磨转结束，左腿才同时弓到。

4.演练右分脚时两手如何相交

这是一个看似简单但却难以练好的动作。因为常常见到不少拳友在演练这个动作时，不是两手散乱无内劲，就是左手停顿成“死手”，不符合太极拳的技术要求。

根据傅师“右手自右而下”，“右掌自右而下弧形抄至左掌外侧，随抄随着臂外旋使掌心翻朝里，两手交叉，左掌在里”，“左掌弧形向前上方移”等相关论述，建议练法如下：

上接两掌磨转划圆后的抱手状。右掌边外旋边左，随即继续边外旋边左抄至左掌外侧；左掌边略内旋边左，随即继续边略内旋边略向前、向上掤； 两掌同时在胸前成交叉手，准备做下一动作分脚分手。

5.练右分脚时如何作分手

两手交叉后，随即边内旋边略前掤边向侧上方浅弧形分至双肩前，两中指尖约与鼻尖同高，左掌心朝里偏向右，右掌心朝里偏向左，两掌心遥遥相对，两臂举起呈投降姿势；两掌随即继续边内旋边向侧下方浅弧形分出，两臂呈弧形，肘低于腕，腕宜与肩同高，掌心斜朝外，坐腕竖掌。两掌分出的弧度和高度均应相等，有利于独立稳定。另外，两掌不要平直地向左右拉开，以免不符合“手走弧形的拳理”，而且容易引起身体摇晃，独立不稳。

6.做右分脚时如何做到手脚协调一致

（1）当右腿下蹲送左脚出步时，两掌应做磨转，不可手动脚不动或脚动手不动。

（2）当成左弓步时，两掌磨转结束成抱手状，不可先弓到再探出右掌。

（3）两臂须同时到达，合成交叉。随即缓缓起立，同时两掌向左右作分手，不可两手交叉不动成“死手”。

（4）分脚必须先提膝再出脚，当右膝提至最高时，两掌分至投降状（分手中的最高点），右肘与右膝应上下相对；随即右小腿与两小臂同时分出到位，不宜脚先分到或手先分到；左腿随之继续渐渐起立，自然伸直。

7.右分脚定势时两脚尖宜朝什么方向

右分脚定势时，左脚尖朝向东北，右脚尖朝向东南。人们多这么练、这么写、这么教，好像不应该成为问题，但仔细一想，笔者认为读者的这个质疑问难确实有一点道理，使我有了进一步的认识。因为上述这种练法的两脚夹角为90度，这时左脚的横向支撑面积最小，不利于稳定，在做分脚分手时容易产生左右摇摆的现象；另外，还会影响踢脚方向的正确性和劲力的传递。

怎么办？笔者在习练时采用了中庸之道，即当迈左脚时脚尖宜朝向东北偏东，分右脚时脚尖宜朝向东南偏东。这样，两脚夹角为60度，既可确保独立稳定、方向准确、劲力充盈，又不超过传统练法的公差范围。同理，当迈右脚时脚尖宜朝向东南偏东，分左脚时脚尖宜朝东北偏东。这样，还利于下接第32势转身蹬脚。

一得之愚，供君参考。

8.分脚时手与脚是否应该一起到

做左右分脚时，一般有3种练法：①先分手后踢脚，即两手分到位后再踢脚；②手先分一半，再踢脚；③分手和踢脚同时开始，同时到位。笔者认为第③种练法（手脚同起同止）较为合理，理由如下。

（1）杨澄甫宗师在《太极拳体用全书》的右分脚论述中已经明确指出：“随将右脚提起，脚尖与脚背，平直向敌人左肋踢去；同时两手掌侧立，向左右平肩分开，以称分脚之势。”这就是说，首先，分脚的主要目的是踢人肋部，因此不宜踢得过高（高于肩，甚至高于头），也不宜过低，低于膝（年老体弱除外）；其次，两手掌主要是起对称平衡和迷惑对方的作用，而不是分开对方来手或按击对手；再次，宗师要求两手向左右分开与踢脚同时进行、同时到位。

（2）这种练法符合“上下相随”的拳理。

（3）这种练法缓慢均匀地分开，有利于独立腿的稳定。

（4）在演练整套杨式太极拳传统套路中，任何停止不动的练法都是有悖于“一动无有不动”和“相连不断”拳理的，都是错误的。

所以，做左右分（蹬）脚时，手和脚应同起同到位。

9.做分脚和蹬脚时是否要转腰

这个问题的确在众多的太极拳书刊中难以找到明确的答案，非常棘手，它在我脑海中也翻腾了多年。下面结合转身右蹬脚的练法，谈点学练心得，就教于读者。

转身右蹬脚上接左蹬脚（左蹬脚定势时，左脚和左掌均朝东，身躯朝向东南）。

[动作1]

身法：身躯向右后转动225～240度，朝向正北或朝北偏东。

步法：右脚跟稍稍离地，以右脚掌为轴，做顺时针旋转，左脚从左而前向右后方摆转，右转身之后，右脚跟缓缓落地，左膝悬提，然后右腿微蹲，送左脚落于右踝旁，先以脚尖轻轻着地，朝向东北，随着重心左移，全脚踏实，左腿微屈膝呈半蹲状。左脚踏平之时，右脚跟随即提起，右膝朝向东北。

手法：两掌随转体自左右边外旋边弧形向胸前交叉合抱（两掌合抱应与转身、落脚同起同止；合抱时，两腕不要向里弯曲而松软无力，也不要离胸过近而瘪掉，而臂宜略含掤意），右掌在外，左掌在内，掌心均朝里偏上，两拇指上扬。

眼法：眼随转体平视转移，关顾两掌合抱。

[动作2]

身法：腰胯渐渐右转45度或30度，身躯朝向东北。

步法：左腿微微蹬起，呈1/4蹲状；右腿屈膝提起，与腰胯齐平，膝盖朝东，小腿自然下垂。

手法：两掌边内旋边略向外掤边向左右边略向上浅弧形分开至双肩前上方，中指尖与鼻尖齐平，呈举手投降状，两掌心斜相对，手指朝上偏里。

眼法：关顾右掌分出，向前平视。

[动作3]

身法：身躯随左腿自然蹬直而微微向上。

步法：左腿继续蹬地起立，自然伸直（并非挺直站煞，以免影响稳定；也非屈膝软腿，以免影响蹬劲）；右脚以脚跟缓缓向东蹬出，高与腰胯平（不宜过高，以免被人所制），脚尖朝上。

手法：右掌继续边内旋边向东边略向下浅弧形撑开（与右蹬脚方向一致，上下相对，且同时到位），掌心朝东偏北；左掌继续边内旋边向西北边略下浅弧形撑开，掌心朝向西北偏北；两臂之间的夹角为135度（不宜过大，以免造成动作散、胸脯挺和易遭攻击），双肘微屈，略低于腕和肩，两腕与肩齐平（不宜过高，以免造成耸肩抬肘；也不宜右腕低左腕高或右腕高左腕低，以免影响平衡和美观），坐双腕，手指均朝上。

眼法：关顾右掌分撑，平视东方。

上述练法表明，对于做蹬脚或分脚时是否要转腰这个问题，不能笼统地用“应转腰”或“不转腰”3个字来回答。因为在做转身右蹬脚、左蹬脚或左右分脚等拳势的整个过程中，既有转腰的动作，又有不转腰的动作，应作具体分析，区别对待。

当右转身两掌交叉合抱于胸前时，身躯转向正北或朝北偏东；

当提右膝至最高处、两掌浅弧形分开至中途最高处（投降姿势）时，腰胯右转45度或30度，以便开右胯、松右腿，并使右膝盖对准蹬脚的方向（正东），身躯朝向东北；

当出右小腿做蹬脚和出小臂继续做分手时，腰胯不宜转动，身躯仍朝向东北，以利于立身稳定、蹬劲集中，同时可有效地防止少数拳友把蹬脚或分脚错误地练成摆脚的现象。

10.杨公澄甫在左分脚和左蹬脚拳照中两掌的位置是否偏高

众所周知，杨式太极拳是由杨公最后定型的，其中每招每势合理合法。杨公的《太极拳体用全书》一书中有7张分脚和蹬脚，其中5张拳照的定势，两腕约与肩同高。而左分脚和左蹬脚，两掌定势的位置的确偏高。究其偏高的原因，愚以为拍摄者在杨公做分脚或蹬脚时，尚未定势已取景摄下；或者拍摄时取下位上拍，导致视觉误差。

因此，我们演练左分脚和左蹬脚至定势时，两腕与肩同高较为适宜。这样有利于沉肩坠肘、左右平衡、下盘稳固、坐腕竖掌和气贯指梢。

11.进步搬拦捶衔接右蹬脚时两手如何交叉

为了回答拳友提出的这个问题，笔者仔细地阅读了相关书籍，正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对于这个过渡小动作，居然有10几种练法。为了便于拳友们一起来进行探讨，我把它们归纳成6种主要练法，并略陈管见，供读者参考。

（1）6种练法

①左臂外旋前掤，掌心侧向里；右拳变掌稍下按，掌心朝下（犹如杨公后期左掤的定势），然后向下、向左划弧与左手搭成十字手。

②左掌向前上稍移，右拳变掌自前而下向左抄，与左掌交叉合抱。

③右手握拳向左裹挂，左手亦握拳向右裹挂，两腕合抱交叉。

④两手左右交叉成斜十字手。

⑤右拳松开，两掌往上过头顶，再向左右划成圆弧形，至胸前两手交叉。

⑥右拳变掌，分别边向右边向下划弧，再由下而上合于胸前，作交叉式。

（2）建议练法

对于上述6种练法，笔者认为，做这个过渡动作时，可参照双峰贯耳下接左蹬脚的练法，即宜采用第⑥种两掌圆转交叉的练法。具体练法如下。

上接第36势进步搬拦捶。

[动作1]右拳边变掌边内旋边向右下方弧形斜采，左掌边略内旋边向左下方弧形斜采，两掌略宽于肩，高与上腹平，两掌心斜朝下，两虎口相对，意在掌缘。

[动作2]两掌边外旋边向里、向下弧形抄至下腹前，两掌约与两乳头同宽，掌心均斜朝上，意在小鱼际。

[动作3]两掌继续边外旋边向上、向里弧形交叉合抱于胸前，右掌在外，两掌心朝里偏上，意在掌心。

12.右打虎如何衔接回身右蹬脚

起点、运行、定势和转换，是练习每一招式的4个环节。要达到动作连绵、劲力不断，务必注意易被人们所忽视的衔接处。现就右打虎如何过渡到回身右蹬脚，谈谈我的一得之见，与读者进行探讨。

身法：右打虎定势时，身躯应朝东偏南。腰胯边左移边左转约90度，身躯朝北偏东。

步法：右脚蹬地，撑右腿；左脚以脚掌为轴，脚跟向里碾转约45度，脚尖朝向东北。重心渐左移，当坐实左腿后，右脚提起（脚跟先离地）。

手法：两拳松开变掌，右掌心斜下，左掌心斜朝上（与右肘相对）；然后边随腰胯左转边旋臂（右外旋、左内旋）做；当至身躯朝向东偏北时，左掌边内旋边略向左前方掤至胸前，同时右掌边外旋边向左抄至胸前，两腕相交（不可松懈向里弯曲），右掌在外，准备蹬脚分手。

上述练法具有：

动作连贯，不散不野。

劲自脚起，下盘稳固。

腰为主宰，上下相随。

劲常有，不丢不瘪。

这种练法，还可有效地防止左掌停顿的常见病。

13.双峰贯耳接左蹬脚时右脚如何转动

双峰贯耳定势时的右脚尖是朝向东南，接做左蹬脚时，右脚有外撇45度和不外撇两种练法。

这两种练法，各有利弊。右脚外撇45度，符合“一动无有不动”的拳理，且左蹬脚接做下一势转身右蹬脚时便于转向；但是，由于右脚外撇后脚尖朝南，以致在做左蹬脚时，因独立脚着地的横向面积为最小，在做左蹬脚时容易引起左右摇晃和蹬脚不得力；右脚不外撇的练法，其利弊与上述右脚外撇45度的练法正好相反，即不符合“上下相随”的拳理，接做转身右蹬脚时不便旋转；但在做左蹬脚时，立身较为稳定。

笔者在习练和传授这个小动作时，采用了不偏不倚的练法，即在双峰贯耳接做左蹬脚时，右脚略外撇约15度，这样即符合拳理，确保左蹬脚时的独立脚稳定，又便于接下势时转身。

14.做转身右蹬脚时的左脚是脚掌先着地还是脚跟先着地

笔者在拙著《杨式太极拳学练释疑》第52章第三节中，认为转身摆莲旋转时，左脚应以脚跟先着地为宜。但在做转身右蹬脚时，左脚究竟是以脚掌还是脚跟先着地呢？

的确，上述两个动作都是以右脚掌为轴，身体向右后方转动300度左右。但是，前者的左脚扫荡时是向前迈出，在身前着地；同时，扫荡脚落地后，重心左移成右虚步，这时以脚跟先落地比脚掌先落地更为自然稳定，易于重心的迅速左移，因此宜以左脚跟先着地。而后者的左脚“应在转后右脚跟缓慢落地，然后左腿悬提，右腿微蹲，左脚才渐渐下地。”（傅师著《杨式太极拳教法练法》第189页，《嫡传杨式太极拳教练法》第169页）这时，左脚是从上往下落，在右脚内踝旁着地，因此做转身右蹬脚时，应以左脚掌先着地较为自然、顺达、沉稳。

一得之见，仅供读者参考、评说。

15.定势时的独立腿是伸直还是呈弯曲状

演练分脚和蹬脚时，其独立腿一般有4种练法：①始终弯曲，甚至至定势时下蹲再弯曲一点；②始终呈直立状；③定势时独立腿挺直；④随着提膝、踢脚的同时，独立腿逐渐伸展，至踢到位（两手分到位），独立腿正好自然伸直。笔者认为应按第④种练法为宜，理由如下。

（1）符合“上下相随”和“一动无有不动”的拳理。

（2）有利于独立腿稳定。

（3）有助于产生踢（蹬）脚的劲力。

（4）脚蹬大地，头顶青天，气宇轩昂。

16.做分脚、蹬脚时是缓缓踢出还是快速踢出

兹以傅钟文恩师的一段话来回答拳友：“杨（澄甫）老师原来的分脚、蹬脚都是提膝后快速踢出，踢出时有风声，后来杨老师改为缓慢踢出。”傅老师在教套路时是缓缓踢出，而在练单发劲时是快速踢出，“呼呼”有声。

17.左分脚衔接转身蹬脚时的左脚应在何时提膝落下

目前的确有两种练法：一种是左脚先屈膝落下，然后转身；另一种练法，左脚边转边屈膝落下。笔者曾此问题请教过傅钟文恩师，傅师回答说：“如果左脚回收后再转身，那么背部早就 ‘吃生活’（沪语，挨打了）了。”杨澄甫师公在《太极拳体用全书》中也明确指出：“由左分脚式，设敌人自身后用右手打来，我即将身向左正（笔者注：正应改为后）方转动。”因此，左分脚衔接转身蹬脚时，左脚须以右脚跟为轴，随身体迅速向左后方向旋转的同时提膝落下，即边转边落，一气呵成，不可断续。

18.8次分（蹬）脚时两手交叉合抱的练法有什么不同

笔者对演练右分脚、右蹬脚和回身右蹬脚时的两手如何交叉合抱，发表了一些浅见，随之又有拳友质疑问难：在做转身蹬脚、左蹬脚、转身右蹬脚和十字腿时两手交叉合抱的练法有何区别？

杨式太极拳传统套路中，共有8次分（蹬）脚，它们是第31势右分脚和左分脚，第32势转身蹬脚、第37势右蹬脚、第40势回身右蹬脚、第42势左蹬脚，第43势转身右蹬脚，第73势十字腿。在这些分（蹬）脚的演练过程中，都是两手交叉合抱于胸前。但是由于由上势接做分（蹬）脚时的步法、身法、手法和速度是不同的，所以两手交叉合抱的练法也是有区别的。经梳理，兹归纳为以下4类。

（1）由转为两手交叉，例如演练右分脚、左分脚和右打虎衔接回身右蹬脚时，弓步的重心渐后移，两手先，然后下手略前掤，上手抄至下手外侧，两手合抱于胸前。

（2）两手划立圆成交叉手，例如进步搬拦捶衔接右蹬脚、双峰贯耳衔接左蹬脚，两手做采、抄，交叉于胸前，两手的运行轨迹似立圆。由于双峰贯耳的两手较高，至交叉合抱的距离较远，所以其立圆比前者大一些。

（3）两手快速水平合抱，例如做转身蹬脚、转身右蹬脚时，是在独立腿快速转身的过程中完成两手交叉，所以两手做交叉时的路线应短些，即分展的两手直接边外旋边向里合抱。两手在做合抱时，应做到边转边合，转到合到；不要身已转到，两手还在两肩侧前方！

（4）在身前旋臂成交叉手，当在穿掌接作十字腿时，只需右臂外旋外掤，左臂内旋屈肘撑圆右移，交叉合抱于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