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男人](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393/23892393/b_23892393.jpg)
第24章 不是甩开膀子实干
贾励搬了几捆钢筋,固定好尺寸,切了下来,周老板走过来,问:“尺寸对不对?”
“对的,是26厘米。”
胖子说:“切完后,就搬过来,捧少点。”
他又拿了一只蛇皮袋,切下来的钢管头,贾励放在袋子里,周老板也不拉出去卖,卖一袋,少一袋,电焊工来来往往,也不固定,周老板在电焊,老板做伙计,体验生活来了。哈哈……
贾励到豆腐脑摊,去吃早点,问:“昨天来检查了?”
“来了。”
“一个月来几趟?”
“偶尔一个月来一、二趟。”
他说:“城管说:‘你们卫生还是搞得不错。’”
“大概要送点礼吧。”
“不用,他们也不敢要。”
“都是小本生意。”
隔壁的摊位,是一位比较胖的人,豆腐摊头老板说:“她是福建人。”
她是卖馄饨、卖面条、包子的,豆腐脑摊子的生意比她要好,都是老客户。
胖子在打洞,打好了一块一块条块的洞后,孙华民拿去剪,做耳朵,周老板搬了弯弯曲曲的钢板,用压板机进行压平,有几张花板,也一道拿过去,压好后,周老板拿过来,放在地上,对贾励说:“洞补补好,弯了。”
贾励弯了几张,忙得满头大汗,孙华民只好说:“不用弯了,二边分开,放在钢板堆旁,一边左的,一边右的。后档板压直后,也拿过来。”
他又说:“你弯弯好,二头要对齐。”
贾励心平气和地说:“弯后道板,要特别小心。”
“二头对齐就可以。”
贾励拿了原来弯过的后档板对了对,二头对齐,弯好后,五张对齐,弯了几十张,就拉到后面,周老板说:“就放在这里。”
他拿了一根木头,在量高低,贾励郑重地说:“二头有高低。”
“放在里面,雨就淋不着了。”
贾励又弯了2.75毫米边档板,拉到里面,放了另外一堆。定做的反斗车,又做了,周老板用电焊,焊好了钢管二头,胖子从周老板处拿去,到砂轮处磨平,荆二永拿来钢管,贾励看见他手上的手柄,是“T”字型的,二边没有截去,贾励再截了二头,就切钢管了。
戴眼镜的电焊工提前回去了,新手沈艺颢一个人在做,手脚比较快,也有十几个可以做。
荆二永在弯手柄,今天一个人,电焊斗也不多,对于荆二永来说,一天油漆一百个是没有问题的。
孙华民上午休息,中饭吃饭时,胖子说:“老贾,也吃榨莱。”
贾励带了包榨莱,也便宜,一餐一包,老板娘拿来馒头,问大家:“要不要吃?”
“不用。”
众人睡觉,贾励好像觉得有人在换衣服,睁开了眼睛,原来是孙华民来了。
其实,他也没有钱,有钱的话,下午干脆就休息了,他说:“休息?谁给我钱。”
他叫贾励可以干活了,贾励看了手机,原来是十二点了,本来可以多休息一会儿,一直到出工,孙华民对贾励说:“搬花板。”
贾励和他一起走到荆二永放钢管处,他一脸无奈地说:“就放在这里,没有地方放。”
贾励弯好后,用车拉了边档板过去,周老板按了按贾励拉的反斗车的轮胎,说:“车子又要充气了。”
“现在还好。”
孙华民剪2.75毫米的边档板,剪下的后档板,就丢在剪板机,钢板一放,满地都是铁锈,吸进去,尤其是喉咙,吸了就咳嗽,其实,这是职业病,周老板自己也有这种病,他在吃中药,贾励特别小心,尽量不将灰尘满天飞,对身体百害无益的。
贾励的帽子找不到了,贾励问孙华民:“我的帽子你看到了没有?”
他愤愤地说:“我来管你的帽子!”
估计被他藏了起来,这种恶作剧只有他做得出来。贾励只好带一顶草帽,遮太阳,以防中暑,又吃了八粒人丹,天气太热了,搬完了斗,孙华民说:“26厘米钢筋给他捧过去,放好。”
孙华民用一个斗,插在小钢筋下面,贾励抱了一大捆,他又说:“就直接放进去就可以了。”
袋子就直接放了进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放好后,孙华民话题一转,说:“你去切小钢筋,一根都设有了。”
贾励去拿钢筋,上面放着几辆自行车,贾励搬了下来,拿了几捆,自行车又重新放好,孙华民又说:“放好后,仍旧也要拿掉。”
贾励本来想多拿几捆,孙华民急匆匆地说:“先把这些切了。”
周老板不同意他的看法,说:“你把前面的先切了,再切小铁棍。”
“一根也没有了。”
他保证地说:“铁桶里还有许多。”
又问:“尺寸多少?”
“七厘米。”
他好像有点不放心,喊破嗓子不如甩开膀子,实干。
贾励换了一付眼镜,老板娘出来了,一看,说:“太长了,短一公分。”
贾励就少了一公分切,周老板又叫了,定做的八个斗,装车。
小铁棍最后一段,切割片很小,切这一段太危险,周老板不明不白说:“不用这么齐的,这根线对齐就可以了。”
贾励笑笑,他只管讲,质量不管,质量是企业的生命线,贾励还是对齐了钢筋,切了下来,切了几捆小铁棍,贾励就装在袋子里,全部装好,用铁皮绑好,拉来了一辆反斗车,刚要装进去的时候,周老板责怪:“这么大的一袋,你一个人怎么搞?”
他又说:“放在油漆桶里吧。”
他顺手拿来了一个装小铁棍的盒子,贾励叫了荆二永,二个男人将袋子放在反斗车上,贾励拿着袋子往里推,荆二永握住手柄,反斗车按下,装了进去,贾励给他一支“利群”香烟,作为酬谢。
车子往上拉,贾励对荆二永说:“推一下。”
车子拉到方春光电焊处,他叫贾励放在旁边,贾励拿掉了几张底板,袋子卸了下来,放在那里。
周老板也在装车,装完车,贾励的衣服全湿透了,汗水像尿汁子一样从他脸上往外飙,他坚决地说:“老贾,你同老曾一起去,那边万一没有人卸车。”
贾励坐在副驾驶室,一看手机,已经是三点多钟了,胖子说:“回来就下班了。”
到了那个建筑公司,有一个员工在那里,胖子对他说:“时间差不多了,帮个忙,车上的反斗车一道卸下来。”
那个姓马的人,从货车上扛了一辆反斗车,放在一大叠的反斗车上,贾励放在下面,胖子在车上搬反斗车,我们二个男人负责叠好,那个姓马的人问胖子:“你工资多少?”
胖子笑笑,说:“我三千五百元,那个戴眼镜的是二千五百元。”
“那还好。”
胖子发牢骚:“好什么!你穿得清清爽爽,而我们像讨饭一样,脏得不得了。”
“那你们也可以穿得清爽一点。”
“不行,太脏了。”
贾励坐在货车上,问:“老曾,要不要吃冷饮?”
“买一支绿豆棒冰就可以了。”
到了附近小店,贾励问店主:“多少钱一支?”
“二元。”
贾励给他十元钱,他找六元钱,上了车,给胖子一支,自己留了一支,吃了起来,胖子满脸都是冰淇淋,说:“回去就下班了。”
到厂里,贾励下了车,调了靠山到26厘米,又切了几捆,孙华民好像每天在担心吃亏,他碰到贾励,调皮捣蛋地说:“我们休息扣工资,你休息没有扣。”
贾励说:“上个月我没有休息,这个月休息五天,就要扣了。”
他是永远搞不清的人。
方春光没有来,周老板自己在电焊,他拿了几张薄斗,对孙华民说:“这几张不能做。”
后来,他自己仍旧在做了,堆场上的反斗车,买得差不多了,施而诚天热也不干活,每天快活,过着人仙般的生活。
周老板跑过来,火烧眉毛地说:“老孙,过一会儿,同老曾一起到仓库,拉花板和薄底黄铜四十八辆。”
胖子上了车,孙华民也去了,到仓库装货,周老板也没有说,贾励就切二十六厘米,切了几捆,再到后面堆场里,拿了几捆,大约一个小时后,胖子从仓库里开车进来,车上有薄底黄铜,也有花板,贾励去卸车,荆二永也来了,荆二永用肩膀扛着,说:“你放在下面。”
贾励搬的反斗车,放在下面,荆二永放在上面,贾励已经看了,卸花板了,孙华民说:“这辆放到里面去。”
孙华民感慨万端地说:“四个人卸,还是二个人来得快。”
卸完车后,贾励准备去切钢筋,孙华民说:“过来,剪板。”
贾励一看是32厘米,就用手机储存一下,过了良久,孙华民扶着钢板说:“这个数字,只说一遍。”
哈哈,孙华民呀,孙华民,我们都是男人,何必气量这么小,卖什么关子。
新的沈艺颢也做得蛮快的,也可以做二十辆,有难度的电焊,还是老将出面,要知道姜是老的辣,干活肯定是周老板,做得快,他开厂已经十多年了,熟门熟路,多快好省!
孙华民有时也走到后面,经常量尺寸,担心有误差,孙华民剪下来,贾励就拿过去,叠上去,很高,贾励站在底板上,他移了边档板二公分,大声大叫:“快点!”
贾励搬完了全部边档板,去弯边档板,孙华民不以为然地说:“你把剩余的钢筋切了,切完就切钢管。”
天气确实很热,贾励将电风扇放在身后,切完全部剩余的钢筋,短的铁棍拿到沈艺颢处,让他做了。
周老板在方春光处电焊反斗车,也是全身出汗,他叫贾励拿些40厘米钢管,贾励搬了过去。
搞完后,贾励调了一付眼镜,荆二永站在后面,看贾励划线,贾励也看了看他,他跑过去,对老板说:“贾励眼睛看得见。”
反正,贾励又没有讲。
狗又“汪汪”地叫,周老板走了出去,开进了一辆货车,车上有三个轮胎,那个女子,卸了轮胎,贾励对她说:“我来拿。”
孙华民到车上装反斗车,贾励从仓库里拿出来,最后二个轮胎快倒下来,贾励按了几下,驾驶员站在旁边看贾励,本来还有一个也要装上去,那个女老板说:“不要了,来不及,明天再来装。”
贾励问周老板:“这个要不要装?”
“不装。”
贾励走到工场间,喝了口水,和孙华民一起剪板,货车付了款,开走了。
贾励带来了一包“利群”烟,本来想给方春光抽一支,但还是孙华民要紧,大斗没有地方放,孙华民想了想,对贾励说:“大斗就放在这里。”
电焊斗搬到油漆处,荆二永对贾励也比较照顾的,给他吃了一支“利群”香烟,他和孙华民就喜欢吸烟,一天二包也不够,烟是命根子!
贾励开了电风扇,准备切钢管,孙华民叮嘱:“搬地上的钢管吧。”
装钢板了,孙华民又说:“你去拿把老虎钳。”
贾励拿了一把老虎钳,孙华民摧着:“你到车上去。”
这种装卸活儿确实很累,加起天气又这么热,荆二永、贾励、孙华民三个男人在下面堆钢板,贾励夹住钢板,往车上拉,装了几张,荆二永问胖子:“几张了?”
“八张了。”
三个男人又推给贾励,往车上装,胖子倒了车子,停在剪板机前面,四个男人又卸下来,胖子干脆脱了衣服,光着膀子,太热了,都是汗,贾励和胖子在车上往下推钢板,他们二人在下面,放好每一张钢板,卸完了钢板,四个男人到工场间,喝开水,荆二永二人,吸着烟,贾励衣服全部湿透了。
胖子朝贾励说:“叫嫖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