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自负之人（一）

看着冯明昌的表情和动作，看着监视器的欧阳山用耳机向黄鸣江说道：“黄队，这家伙在逃避，继续逼他！”

录音放完了，黄鸣江对着冯明昌说：“冯明昌，我就不明白，苏青青这么好的一个女生，怎么就会喜欢上你这种混蛋呢？”

冯明昌没有理会，还是保持着那个动作。

“我们还搜集到情报，说你的学员里面，有很多都是女的，而且还有部分跟你发生过关系。我就不明白了，像你这样的男人，为什么就那么多女的会喜欢呢！”黄鸣江继续说道。

冯明昌还是那样保持着沉默。

“你不说是可以，但我们知道，像你这种人，仗着自己长得帅气阳光一点，显得自己很厉害那样。实际上，你就是半点料都没有。没文化、没背景，要是那个健身馆把你踢走，你就连个屁都不是！”黄鸣江边说边加重语气。

冯明昌的眉头越来越紧，紧握着双拳。

“继续，继续逼他，他就快憋不住了！”欧阳山盯着监视器对正在审讯黄鸣江说。

“我们都调查过了，曹子韦被杀，你就是凶手！尽管曹子韦仅仅是个保安，但人家是退伍军人，受到人民的尊重。而且，为人又细心又体贴。听说他现在还在读书，说不定，几年之后，人家就可以出人头地。苏青青跟着他，说不定就能过上好日子！”夸完曹子韦之后，黄鸣江立即转变语气说道：“你呢，除了会骗女人上床，喝酒，你还会什么？你什么都不会！你老爸看到你这样，估计会被活生生地气死在牢里！你这个人渣！”

说到这，冯明昌突然目露凶光，双掌用力地拍在桌子上，大喊道：“他曹子韦是什么东西，就一个臭保安，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你才是蛤蟆！而且是满身毒疮的蛤蟆！”黄鸣江也大声回应道。

“臭警察，我告诉你，我冯明昌什么都不怕，曹子韦就是我杀的，来啊，枪毙我啊！”冯明昌瞪大眼睛大喊道。

“我不会枪毙你，我就是一名警察，我的任务是抓你！“黄鸣江指着冯明昌说道。

冯明昌看着面前的黄鸣江，那种坚定、那种嫉恶如仇的眼神，他怕了，他知道自己彻底的完了。他瘫软地坐在凳子上，深深地呼吸了几下，用双掌搓了几下脸，慢慢地说出自己杀害曹子韦的经过。

在杀害曹子韦之前，冯明昌曾经几次找到曹子韦，并警告他不要再缠住苏青青。谁知道，曹子韦就是一倔牛，根本不理会自己，还说这是跟自己公平竞争。冯明昌觉得，曹子韦这样做，完全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有好几次，冯明昌都想动手警告曹子韦，但听说曹子韦是退伍军人，就不敢轻易下手。

就在曹子韦被杀害那天的晚上，冯明昌在附近喝酒，刚好碰到曹子韦，而且当时曹子韦也喝得比较多。一起喝酒朋友就对冯明昌说了几句类似“要不要帮手吓唬吓唬这个小子”这样的话，冯明昌表示不用，自己就可以搞定。看到曹子韦起身要离开，摇摇晃晃地，冯明昌就一直尾随。经过一个工地的时候，冯明昌就随手抓起了一根水管，准备要教训一下面前的那头不懂事的倔牛。谁知道，正当冯明昌准备给曹子韦一棍的时候，曹子韦突然转身，发现了自己。曹子韦刚想大汉，冯明昌一慌之下，直接一棍捅进曹子韦的身体里面。没一会，曹子韦就倒在了自己的面前。由于当时已经比较晚，而且刚下过雨，路上并没有人，自己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现场，跑去了苏青青的家里。

在讲述自己如何杀害曹子韦的时候，冯明昌却表现得非常沉静，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和愤怒，似乎对他来说这是一种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