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各人的选择

风云变幻，天地崩裂，鬼庙之中一切都在毁灭。

秦潇和路西法正准备上前查看苏凡的状态，可是苍穹之上一个奇异的现象却吸引了他们两个的注意。

只见一只占据了半边天空的巨大眼眸突然出现在了苏凡的上空，眼眸猩红异常，瞳孔的中心显露出点点金色流光。

“鬼眼！”

秦潇震惊道，他和袁俊山属于莫逆好友，对于鬼眼的气息最是熟悉不过，苍穹之上的这只鬼眼一出现他就第一个发觉了。

“这不是袁俊山的鬼眼，纵使他成功的完成了以意识代替厉鬼的意识也不会一下就强大到这个地步。”

和秦潇的反应不同，路西法看着这只巨大的天眼神情十分凝重，如今的局面对于他来说越来越不利了，越来越危险了。

本来他可以利用苏凡和厉鬼争斗的最凶猛的时刻找个机会破开空间逃出去。

可是之前一直有厉鬼分身在后面追杀，路西法数次想要利用秦潇引走厉鬼分身，可是都被秦潇死死缠住，不能脱身。

等到他们看见苏凡，对方似乎已经尘埃落定了。

不管最后的结果是鬼胜利还是人胜利对于路西法来说都没有区别。

鬼钟成功了不会放过闯入这个灵异之地的所有人类，苏凡胜利了也不见得会放过他这个神国组织的外来敌人。

而今天上又突然出现一只巨大的鬼眼，这种灵异力量和国际刑警总部的袁俊山一样。

路西法虽然没有第一时间看出来，可是回过神来也已经发觉了不对，似乎前后左右都是死路一条。

路西法也知道袁俊山在国际刑警总部闭关，想要以无上毅力为船帆，以自身性命为船体，踏入那驾驭灵异的最后一步。

但是路西法并没有看出来，这只巨大的鬼眼并不是来自袁俊山。

原因很简单，那个人早就逝去了，如果他还存在，这个时代根本不可能发生灵异大爆发。

即使同为无上级的存在，他们之间的战斗力也是有区别的，杨戬是杨间抉择之后孕育了六十年的产物，和现实世界相合，这是其他任何厉鬼都没有的优势。

苏凡在之前也曾经猜测过，鬼佛之所以要一个人类来驾驭它，目的就是为了让这个世界不排斥它。

这点王一曾经私下和苏凡交谈过，这个世界会排斥它们这群存在，因此进入现实世界的厉鬼才会大部分都失去意识。

只有足够强大足够特殊的某些存在才能够保留自我意识，可是也被某些特殊的规则束缚。

猩红的光芒降临在这片异空间，自从这只巨大的鬼眼出现之后，苏凡的身体就一动不动，僵硬在原地。

一个人影自巨大的鬼眼之中走了出来，他的面容俊冷，睥睨八方，手中一把黄金三刃长枪似乎有横扫一切的力量。

“杨戬。”

路西法震惊道，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个结果，杨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还活着？

一旁的秦潇也是动容不已，他虽然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可是当事实真正摆在面前的时候，一时也不是那么容易接受。

当杨戬走出来的那一刻，“苏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一颗金色的太阳也赫然出现在了天空之中，与巨型鬼眼分礼抗衡，势不相让。

“你不是现在，改变不了什么，片刻的灿烂也不过是耀眼的烟花，终为尘埃。”

“苏凡”开口了，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冷漠的让人发怵。

杨戬手持黄金三刃长枪，横眉冷目，淡淡说道：“昔日因，今日果，你虽然可以倒因逆果，可是却不在巅峰时期。

你自己明白，这个时期还不是你出现的时候，不然你不会这么急于拿回鬼钟，也不会选择和我开口交谈。

我虽然不属于这一刻，但是你也不属于，我存于过去，你属于未来，你和我都不是现在。”

闻言“苏凡”沉默了，杨戬说的是事实，它的出现过早了，早到让苏凡这个存在偏向于灵异，这是不对的，因此杨戬的出现才会这么顺利，畅通无阻。

“我当初在太平古镇将过去巅峰的杨戬隐藏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结果就已经改变。

纵使你提前拿回鬼钟也是徒劳无功，他控制你的真身太久了，久到现实世界已经把你们两个看做同一个个体。

即使你再寻一个普通人也没用，你的因果之力，我的无限叠加，现实世界的绝对法则，这三者的力量没有任何存在可以扭转。

鬼佛注定属于苏凡，苏凡也注定属于鬼佛，这一点连这个年轻人都已经看明白了，你却想要改变这一切，真是愚蠢。”

杨戬冷冷嘲讽道。

鬼佛先果后因，招来了一批又一批可能带走它的年轻人，这一批又一批的人中只有苏凡带它逃出鬼庙，逃出了率先苏醒的鬼钟手中。

于是苏凡和他的同学前来郊游了，于是苏凡成为了一个没有自由的驭鬼者。

之后鬼佛一直潜藏于暗处，可是不妙的是因为何银儿的缘故遇上了勘破三世身的残缺杨戬，杨戬在苏凡身上留下后手，影响因果。

无上级的因果之力只能以同样无上级的无限叠加来干预，如果鬼佛想要撇下苏凡，就会有无数个巅峰时期的杨戬来一直不停的对付它，直到世界的尽头。

这也是鬼佛想要驾驭鬼钟，企图改变因果的原因。

可是苏凡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同时他也明白了像鬼佛这种无上级之中都为巅峰的存在，不是他可以硬拼的。

于是未来身提前出现了，“苏凡”也提前出现在了不属于它的时空，因此虽然完善了拼图，此刻的“苏凡”却还不是杨戬的对手。

再加上现实世界对厉鬼的束缚，鬼佛只有退走这一条路，即是未来身，就不该出现在现在，不是你的你抢也抢不走。

苏凡唯一没有料到的是会在这个地方遇见秦潇和路西法，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会把秦潇卷入其中，好在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

苏凡的神情慢慢变得生动，活人的气息再次出现在他的身上。

“你回来了？”

“多谢。”

苏凡诚恳的道谢，结局并没有改变，也不会改变，这一点在鬼佛于无数人之中找到他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

可是这中间的过程，最后的走向都是苏凡可以控制的，人都有死，何必因为内心恐惧害怕自暴自弃，活在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天空之中的金色太阳和巨型鬼眼都消失了，一粒粒金色的颗粒落在苏凡的脸上，像是金色的碎片，绚丽多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