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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五年前的那个人?

玉城,严俊的出租屋内。

厨房的门虚掩着,严俊一个人在里面做午饭,简宁宁遵照他的要求留在小客厅里看电视。简宁宁半躺在双人沙发里,眼睛在电视荧屏上,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若有所失。

不过十几天时间,关天济就把困扰了他们多年的问题解决了;思雅落户关家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关思雅,并去了“明珠幼儿园”。简宁宁和关天济为选幼儿园的事情意见分歧争执不下。他认为关家的孩子就要进入设施完善教育理念先进的贵族幼儿园;简宁宁则不愿意打乱思雅现有的生活环境,担心其年纪太小承受不了这些突如其来的压力,坚决要选接地气的平民幼儿园。最后是简蕴正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法才平息了两人的争端。“玉城明珠幼儿园”在玉城颇有名气,不仅有两家分园,还有着二十多年的办园经验;而且幼儿园就在“和田村”的附近,十分的便利。

关天济实地考察了一番,总算同意了简蕴正的提议;毕竟简宁宁同意思雅落入自己的户口,他算是赢了争夺战中的第一回;而且现在的暂时让步,等将来“和田村”拆迁了,他就有更好的理由为儿子选择他满意的幼儿园。

思雅去幼儿园的第一天,关天济执意要亲自接送。简宁宁则要求他们必须低调,甚至不允许他的专属轿车出现在幼儿园的附近,以免造成思雅的困扰。关天济只好借用了陈亮的车,又换上临时从“优衣库”买来的衣服和帽子,才带兴奋不已的思雅出发。

简宁宁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兴高采烈笑得如同灿烂星辰的儿子。当衣着朴素的关天济抱着思雅从幼儿园进入简家大门的那一刻,简宁宁仿佛回到了小时候,自己坐在门口等着关天济放学回来的那些时光。当思雅奔跑着扑入她的怀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时候,关天济也仿佛看到了年少的自己。他感觉他和简宁宁从来就没有分开过,包括思雅,他们三人就是一体的,不能分开。望着儿子泛着愉悦光彩的小脸蛋,简宁宁顿时觉得五年来所经历的种种困难都短暂得如同呼吸,瞬间消失了在时空里。尤其是当她看到母亲脸上久违了的欣慰时,她的眼眶就湿润了。关天济给思雅和简家带来的影响太大了,大到她连注视关天济的勇气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思雅上了幼儿园一个多星期了,简宁宁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时间告诉严俊。一天,她正寻找合适的话语对突然造访的严俊解释家里的新装修时,周玉芳领着思雅回来了。

当严俊看到穿着“玉城明珠幼儿园”园服的思雅时也愣了,还未等他说话。思雅已经开始滔滔不绝地对他说着幼儿园的事情,幼儿园里的一切都是新奇和兴奋的,他想要和所有的人分享。

严俊听着思雅口中不停提到的“爸爸”,不由看着简宁宁和周玉芳,掩饰不住脸上的失落;他没有多问,没多久就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连晚饭都没吃。

连续三四天没有严俊的任何消息,简宁宁难免忧心忡忡。于是她请了一天假,买了一些新鲜的食材来到他的住处。

看到简宁宁,严俊的脸上有了点笑容;他执意要简宁宁在客厅呆着休息,他一个人下厨。

简宁宁不时透过门缝看看严俊忙碌的身影,更显得有些坐卧不安。她知道严俊一定猜想过这个事情的真相,但她不知道严俊为什么没有追问。一旦他知道思雅的亲生父亲是关天济,他会有什么样的想法呢?如果他知道关天济就是当年分开他们的始作俑者,他又会有什么样的感受呢?

这时,严俊拉开厨房的门,端着两盘子菜出来,笑着说:“宁宁,快过来吃饭了。”

“好咧。”简宁宁应着,急忙起身来到饭桌前,接过他手里的菜,摆放到玻璃桌面上后,又跟着他进了厨房,拿出饭碗和筷子。

严俊将最后一盘清蒸鱼端到桌子上又进了厨房。简宁宁一边看着热气腾腾的菜,一边故意大声地说:“唔,好香啊!”

就在她打开电饭煲正要往两人的碗里装饭的时候,严俊出来了。他手里拿着两瓶冰冻的啤酒,笑眯眯地说:“我们喝点啤酒吧?问题都解决了,值得庆祝庆祝。”

“阿俊,”简宁宁停下手,看着他手里的啤酒一时反应不过来。过了一会她才疑虑地问,“这几天你都在喝酒吗?”

严俊将啤酒放到桌上,瞄了简宁宁一下就马上低下眼帘,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的酒量是越来越不好了,就买了半打,喝了三四天都还剩三支。”

简宁宁一听“唰”地站起来,心疼地责备道:“你怎么就不顾医生的嘱咐了呢?你不能抽烟不能喝酒,怎么还买了半打那么多?”

严俊一边脱去围裙,一边故作轻松地说:“嗨,啤酒度数低,喝一点没关系,我反正一时半会还死不了。”

简宁宁一听他的语气,心里更是难受了,她连忙阻止他说:“阿俊~你在说什么呀?我不要听你说这些丧气的话。”

“我要是死了也倒好,你就不用可怜我了。”严俊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他怅然若失地笑了笑,跟着坐下来,打开啤酒盖,往杯里倒了满满一杯酒。

“阿俊,你在说什么啊?”简宁宁急得眼睛都红了,一边说一边拿过酒杯接着说道,“我们都快要结婚了,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说的,我们可以好好商量的,不是吗?”

“那你就不该都瞒着我。”严俊低声抱怨着打断了她的话,又往另外一个空杯里倒啤酒。

简宁宁听着他语气里的不满,愣在原处一时无语。她知道她的做法的确有欠妥当,她应该早点告诉严俊所有的真相,但是她该从何说起啊?她缓缓坐下,伸手拉住严俊的胳膊,内疚地说:“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不,宁宁,我不怪你。”严俊一看到她满眼的歉意心就软了,他伸手握住她,连连解释道,“我和你一样,希望早点解决思雅的户口和入学问题,我很高兴现在这个问题解决了。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隐瞒着不告诉我?这个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分享你的喜怒哀乐呢?你知道吗?这几天我都在想,如果我们还能像从前那样无话不说亲密无间,那该多好啊。”

“阿俊,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忽略了你的感受。”简宁宁听了严俊的解释,心里的歉意就更重了,她喃喃地解释道,“他的突然出现,我也措手不及;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你解释;最近突然发生那么多事情,我也忙乱了所以、、、”

严俊叹了一口气,望着杯子里的酒,低声问:“是思雅的爸爸吗?”

简宁宁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五年前的那个人?”严俊又问。一旦想到五年前的事情,他感到心脏又被狠狠地刺了几刀,顿时是血流如注,五内俱崩。

简宁宁沉默了半会,又点了点头。

严俊不做声,端起酒一饮而尽。简宁宁想要阻止都来不及了,她只能抢过他手里的空杯,对他连连摇头哀求道:“阿俊,不喝了,好吗?”

严俊看了简宁宁一眼,情绪低落到谷底,满脸都是掩饰不了的悲伤。他知道这个人是一颗定时炸弹,埋藏在他和简宁宁之间,随时都被引爆。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人,他和简宁宁早就在五年前结为夫妻,幸福快乐地生活;他也不可能因此患上绝症,只能垂死挣扎。他刻意不去问简宁宁的过去,也不关注思雅的身世,他只想好好珍惜他们现有的时光。可老天爷好像专门和他作对似的,又安排这个人出场。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简宁宁看着他眼里满满的惆怅,顿时也是混乱失措。五年前她因为关天济选择离开严俊,五年后,她不想再做同样的选择;而且严俊的病情不允许她这么做。

两人低头沉默着,简宁宁拿过旁边的酒,也一口喝了。她心想:也许,唯有酒精才是最好的选择吧?能一醉解千愁再好不过了。

严俊知道她的酒量不好,等她喝完了杯里的酒就拿过她的空杯,挤出一个笑容来说:“我们都不喝了,就吃饭吃菜。”

简宁宁点点头,给两人盛了饭。严俊拿起了筷子,想了想又放下,看着简宁宁,轻轻地问:“他到底是谁?”

简宁宁不敢看他,低着下头扒了一口饭,假装轻松地回答:“只是一个陌生人。”

她咽下口里的白米饭,抬眼看了他一下,又强调性地补充:“不重要的。”

“他没要求和你复合?”严俊显然不是很满意这个答案,他想了想又问。

简宁宁摇摇头算是回答,然后低声说:“不提他了好吗?”

“宁宁,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告诉我他是谁?”严俊望着她,很是生气地问,“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也还是这样;到底是怎样一个不重要的人会让你为他生孩子?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分明是在维护他,不是吗?你要我怎么想?你要我怎么相信他只是一个陌生人?”

“阿俊,我和他真的只是一个失误,我们不会有什么交集。”简宁宁连忙接口辩解着。她能理解严俊此刻的心情,看着他泛白的脸色,她急忙好声好气地解释,“他只是思雅的父亲。”

严俊多么希望自己能够相信简宁宁的话啊,可他明明看到她眼里的慌乱。他了解简宁宁,她不是一个善于说谎的人;但她将这段心事深藏,让人挖地三尺都寻不到真相。她到底在隐瞒什么?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和宁宁两个人真的只是酒后犯错那么简单吗?

严俊愈想愈是气愤难平,他忍不住暗下憎恨这个不曾谋面却一直隔在他和简宁宁之间的男人。这个男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解决思雅的户口问题,肯定来头不小;那他拿什么与其竞争呢?不管从哪个方面他都没有留住宁宁的把握。他想到这里,不禁嘲讽地苦笑一下,低着头喃喃自语道:“思雅现在上了幼儿园,我也没什么用处了。”

“阿俊,我知道你的心里现在很难受;是我对不起你。”简宁宁挽住严俊的手臂,轻声地安慰着说,“可我希望你知道,我和你结婚不是为了思雅的户口,而是我愿意。”

“宁宁,我的好宁宁。”严俊听了就一把抱住简宁宁,心里顿时舒坦了许多;他连连解释道,“我就怕你心不甘情不愿,就怕你不快乐,宁宁;可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啊,我的心里只有你;宁宁,你知道吗?”

“我知道。”简宁宁抱住他的腰,不住地点头回应说,“阿俊,我知道。”

“你还要我的是吗?宁宁。”严俊亲着她的头发,连续问道,“你还是爱我的,是吗?宁宁。”

简宁宁点点头,“嗯”了一句。稍停了几秒钟,她抬起头来望着严俊,认真地说:

“阿俊,我们早点结婚吧。”

简宁宁的这句话像是强心剂,严俊心里的担忧和忧伤总算消散了很多;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动情地问:“宁宁,你真的不后悔吗?”

简宁宁含着泪花望着他,轻轻地摇摇头。她知道唯一能够让他开心的事情就是和他在一起,而对此她无怨无悔。

严俊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嘴唇,然后慢慢低下头去。简宁宁闭着眼睛接受他的亲吻,关天济的脸却不适时宜地出现在她的眼前,他一言不发地瞪着她,瞪得她心神不定。她不禁张开眼睛,将脸贴在严俊的胸膛,再抱着他。

五年前和严俊分手的情景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

严俊接到简宁宁的电话就马上赶往玉城禾田村。他结束深圳的工厂培训会回到明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赶到玉城简宁宁工作的地方找她。出差期间,他和简宁宁通话的时间不是很多,他能明显感觉她的疏远。这莫名其妙的变化令他坐立不安。他和简宁宁从相识到相恋一年多时间,大大小小的人生磨难让两颗心越来越靠近;他越来越爱这个坚强勤奋的女朋友,他早就认定了简宁宁。他抽空在深圳的一家金店买了一个钻石戒指,想着回来就向她求婚。

得知简宁宁休病假在家的情况,他就感觉事情蹊跷,不禁暗下想:宁宁怎么没有和他提到这个情况呢?她的冷淡疏远是因为生病的原因吗?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了呢?

他心急火燎地来到简家,瞧见脸色苍白的简宁宁,什么都顾不上说就摸着她的额头,关切地问:“宁宁,你怎么生病了?我们通了那么多次电话你却一点口风都不露,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看过医生了吗?”

“我没事。”简宁宁说着勉强地笑了笑,故作轻松地说,“不小心感冒了。”

“不是我说你啊,我才出差十几天,你病倒了;你说,以后我还怎么放心离开你半步呢?”严俊故意一边数落着她,一边将她抱入怀里,亲了亲她的脑袋又轻声说,“想我了没有,嗯?”

简宁宁听着他的问话,身子马上僵住了;她没有回答而是转移话题,轻声问:“你的培训课程顺利吗?”

“还算顺利,不过都是些老生常谈的内容。”严俊说着,双手握着简宁宁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半带撒娇的口吻说,“以后在家不谈工作;十几天不见我的宝贝,想死我了;让我好好看看你。”

简宁宁没有迎接他的目光,反而低下了头。严俊以为她只是害羞了。他们成为恋人一年多,最大的行为就是拥抱和亲吻;不是他不想和她成为一体,只是简宁宁不太乐意他就不强来。毕竟他对这个小自己十几岁的女朋友多少带点父亲对女儿的宠爱。他愿意将这一份纯洁和神圣保持到他们的新婚之夜。

严峻扶着简宁宁的脸蛋,慢慢低下头要亲吻她。

简宁宁看着严俊的脸越来越近,他熟悉的气息此刻却让她感到恶心。她猛地推开严俊,捂着嘴巴跑进厨房呕吐起来。

严俊满头雾水,急忙跟着进了厨房,看着吐着口水的简宁宁,非常担心地问:“宁宁,你怎么了?是胃又不舒服了吗,还是吃错什么东西了?”

简宁宁好不容易止住了呕吐,用水漱了一下口才站直了身体,缓缓地转过身。她始终低着头,过了一会才缓缓地说:“对不起,阿俊。”

“宁宁,你说什么对不起呀?你生病了我没在身边照顾你,是我的不对。等你病好了,我们去吃一顿好的,当是赔罪,好不好?”严俊说完看着虚弱的简宁宁,心疼地拉过她的手,一边领着她往外走,一边补充道,“要不到床上躺着休息一会吧?”

简宁宁站着不动,反而抽回了手,同时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她抬眼看了一下严俊,又迅速低下头,轻声说:“我们分手吧。”

“嗯?”严俊一脸迷糊地转过身面对简宁宁,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消退。他刚要开口确认刚才听到的话,简宁宁就抬头看了看他,再次轻声却语气坚决地说:

“我想分手。”

严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他诧异万分地看着她,一时半会难以理解简宁宁的意思。他连声追问道:“宁宁你是不是病糊涂了?我们好端端的分什么手呢?我知道,你生病我没在身边照顾你,你生我的气也是应该的,但不能随便说什么分手啊。”

“我怀孕了。”

听到简宁宁的这句话,严俊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个轰天响雷“嘣”地炸裂了,一片混乱。他愣了很久才不可置信地反问道:

“你怎么可能怀孕呢?我们都还没有、、、”

说到这里,严俊突然才反应过来。他停住了嘴巴,双眼紧紧地盯着简宁宁的眼睛。过了一分多钟,严俊心里的愤怒宛如一个手榴弹拉开了弹弓,突然爆发。他高声追问道:“你怀孕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吗?我不过离开玉城十几天,你怎么就怀孕了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背着我,不,宁宁,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女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宁,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多再大的困难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严俊不甘心地问着。他的脑里想了千万种可能,就是不愿意相信简宁宁背叛了他。

“孩子两个多月了,我决定生下来。”

“两个多月了?!你,简宁宁,你怎么能?”严俊难以置信地盯着她,一边摇着头一边质问她。两个多月了,他丝毫没有察觉简宁宁一边和他谈情说爱一边暗地与人苟合?!

“对不起。”简宁宁所有的语言都化作了这三个字。她瞧着严俊怒火攻心的模样,心里的愧疚和担忧都变成夺眶而出的眼泪。

“他是谁?你说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宁宁,你说啊!”

简宁宁看到他的双眼被愤怒和痛苦占满了,她难过地伸出手想要握住他的手,却忍不住泪流满面;她泣不成声地说:“对不起~阿俊,对不起~”

严俊甩开她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宛如一只受了重伤的狮子,眼里充满了疼痛和恐惧。他声嘶力竭地骂道:“你光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啊?对不起能抹掉你背叛我的事实吗?简宁宁,你在和他翻云覆雨之前顾及过我们的情分吗?我真是错看你了简宁宁,我以为你和别的女人不同。原来你们女人都是一个样,都是他妈的骗子!骗子!我在你们的眼里就是他妈的一个傻瓜,蠢蛋!”

简宁宁捂着嘴巴不敢哭。她知道严俊的前女友爱慕虚荣背着他和一个富家子弟有染,后来借肚子里的孩子离开他嫁入豪门。简宁宁知道自己和他的前女友有所区别,但怀上别人孩子的这个事实却是惊人的相似;严俊前后花了六年才忘却的伤痛被相同的理由再次伤害。虽然她无法感同身受他的痛苦,但她知道眼前的他有多痛。

但是,她不能退却;因为她腹中的是一条生命,是她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为什么?为什么?”严俊喃喃自语,跌坐到地上,眼泪哗哗直流。

简宁宁愣在原处,束手无策,只是默默地流着泪。哪怕严俊恨她,相信她是玩弄感情的无耻之人,她也无法对他吐露真相。“阿俊,对不起。”她在心里默念,“原谅我放弃你,放弃我们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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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吧。”严俊的话打断了简宁宁的回忆,她急忙抹了抹眼泪,收起思绪朝严俊露出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