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0章 那你喜欢吗?
明城
这几年来,简宁宁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免来到明城,尤其不太愿意靠近“思雅酒店”或“寂寞吧”这一个区域。毕竟五年前的那个事情,始终如同她心头上的一根刺。再次和关天济来到这里,虽然两人的身份有所不同了,她还是感到忐忑不安。她一下也想不明白关天济带她来这里的意图。
关天济将胳膊支在方向盘上,看着她讥笑似的问:“胆怯了?”
简宁宁看着他,愣了愣,然后转身啪地打开了车门。他笑着走过来,看似十分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说:“这边。”
简宁宁被他牵着上了思雅酒店的顶楼——关天济的专属公寓。门一打开,看着眼前熟悉的黑白风格的房间,五年前的那个晚上的一些细节也瞬间浮现在她的眼前。她颤抖地站在门口,不知所措。
“我想下去了。”简宁宁低低地说着,转身就想离开。
“你不想知道他的情况了吗?”
“那我们就在这里说,可以吗?”简宁宁看了关天济一下,又马上低下了头。
“可我想进了房间里面再慢慢地告诉你。”关天济的声音还是轻轻的,但语气坚决。
简宁宁听了,抬起头来看着他,不解地问:“为什么进房间里面去?反正这里也没有别的人。”
关天济将她的手握在掌心里,看着她,“因为我想带你回家,我一直都想。”
“回家?”简宁宁是更加疑惑了。
“思雅酒店是我们俩秘密的家。”关天济说着,慢慢地侧过身来,将目光温柔地落到她的脸颊上,继续道,“我称这里为家,因为这里有你。”
“秘密”两个字将那晚的情景,一幕幕地划过简宁宁的眼前;还有他们肌肤相亲的激情。此刻她的手还在他温热的掌心里,两人手心的温度彼此渗透,彷佛和那晚一样。简宁宁不敢直视关天济含情的眼睛,她移开目光的同时轻轻地挣扎着,想要将手从关天济的手掌中抽离。
关天济却不给她再逃避的机会。他紧紧地捏着她的手,将她拉进了房间。两个人一起站在门后,彼此的肩膀紧紧挨着;简宁宁感到心脏怦怦直跳,紧张得手心冒汗,连呼吸都有点紧促。
关天济环视着房间,同时认真地说:“和五年前的那个晚上相比,我更喜欢此时此刻和你肩并肩站在这里。”
简宁宁沉默了一会,才小声地抢白了他一句:“关天济不是明城的大情圣吗?”
她最近从一些渠道里了解了他和李丽娜之间的恩怨情仇,也听说了不少他和别的女子的情感故事。她其实明白:他们分开的这十几年,彼此沿着生活的轨道各自前行;而过去了的时光便不会被更改,他们谁都没有理由为对方的选择和经历生气。她不能完全说自己是吃醋了,但一种无名的郁闷和失落还是时不时地骚扰着她。
而关天济这段时间对她的放任不理,也让她感到不惑和不安。在她的内心深处,她其实是渴望他不时出现在她的眼前,让她感到她在他心里的位置不仅仅是他孩子的生母。又或许,她渴望从他那里得到更多。前些日子,关天济在媒体前面称她为“我孩子的妈妈”;她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她的心里感觉怪怪的,有种说不出来压抑。
“不可否认,我曾经是你说的大情圣、花花公子。”关天济的目光依然停在她的脸上,真诚地解释,“因为我和你一样,一旦爱了就全心全意,义无反顾;但我更害怕离别,害怕不能和相爱的人携手白头。”
关天济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里闪着泪光。简宁宁第一次看到他眼里沾满了泪水是他抱着思雅从李氏集团大厦出来的时候。看到他感伤的样子,简宁宁心里涌上一股柔情,她不由伸出手想要给他一点安抚。
关天济见状,一把将她抱住,把脸埋在她的发间,哽咽地说:“宁宁,我们已白白浪费了二十年,我们再没时间可以浪费了。”
“这二十年是从何说起啊?”简宁宁暗地里问着自己。她还一时反应不过来他突如其来的热情,只是他的怀抱实在太有力,让她舍不得离开;她情不自禁地环手抱住了他,她的这一举动仿佛是爱的一个确认键。
关天济将她抱得更紧了,同时动情地呼唤她的名字:“宁宁。”
“嗯。”她低低地应着,感觉身体就要在他的胸膛里融化。
“我爱你!”关天济在她耳边轻声说。
简宁宁万分惊讶地从他的怀抱里抬起头来看他。关天济松开她,双手抚着她的脸庞,无限深情地重复道:“我爱你,宁宁!我爱你!”
“你……我……”简宁宁既是意外又难免有点惊慌,她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完整的句子。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在做梦。她憧憬过这样的场景,但她想象不到关天济会把她的名字喊得如此温柔;“我爱你”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竟是那么的动听,宛如一支充满魔力的七彩箭“啪”地射进她的心房,她再也无法动弹。
“你也爱我,我知道。”他象作填空题似的帮她做了回答,又有点打趣地补充,“你五岁就说要嫁给我,不是吗?”
“我、、、”她还想说什么脸却“唰”地红了,不得不羞涩地低下头。她没想到关天济竟然还记得她五岁时说过的话,或者是他偷看了她的“宝盒”?简宁宁想着,抬起脸望着他。
关天济伸手抚摸着她的脸,慢慢低头吻住她的双唇简宁宁顿时感觉自己象一团熊熊燃烧的火,浑身颤抖之际又飘飘欲飞;空气也变得稀薄,她象缺氧的鱼那样热情地回应他。
两人快要窒息而死,关天济放开了她。
“你是我的妹。”他又亲了她一口,调侃。
简宁宁佯装生气地推开他。她撕不掉的一个标签,此刻听来却是无比的亲切。他一把搂住她的腰,不让她离开半分;“那你快松手啊。”她说着,反手去掰他紧箍着她的手掌。
“太晚了。”关天济说完,一把抱起她走向床边。他抱着她坐到了床尾处,然后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自己的双手箍住她的腰际,温柔地凝视着她缓缓地说,“还记得这床吗?它残留着你的气息;每次难过的时候我就来这里躺一躺,就好像你在我的身边;好几次找你找不到急疯了的时候把床都掀了,把床单被套都扔进了洗衣机,想要洗掉那晚的记忆;最后还是舍不得,是真的舍不得。”
简宁宁听着不由伸手去抚摸着脚下的白床单。她记得那个晚上随他到思雅酒店时的揣揣不安。她不知道对方就是荣基集团的太子爷关天济,她也不知道她将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她看得出来这个醉醺醺的有钱人并不快乐,他的浑身上下充满一种一碰即破的痛楚。只是,她没有时间和心思去理会别人的死活,更不想和他有任何的交集或纠葛。
“我以前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忘不掉你,现在才知道,是因为你一直住在我的心里。”关天济说着,双手勒住她的腰,佯装生气地责备道,“倒是你,不仅那么多年没联系过我,还将我从你的生活里完全抹掉;你好狠心啊。”
他的话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望着眼前的他,轻轻叹了一声才回道:“生活所逼,我也无能为力。”
“那你想过我吗?”关天济的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双眼含情。
简宁宁此时彷佛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顺从着她的内心,轻轻地点了点头。她何止想过他?她还给他写过不少的信,因为那时的他在英国,这些信都没有寄出去;父亲去世后,她把那些信一封不漏地看了一边,再将它们都撕掉烧毁了;她亲手埋葬了她的心事,因为生活不再给她做梦的时间,而她必须成为家里的支撑。
在她和关天济相互纠缠和争执的那些日子里,她也曾经在安静的夜晚,想象过无数次关于他们的故事,结局难料。她偶尔会沉浸在自己编织的美梦里难以自拔,但一睁开眼睛,她看到的还是她必须接受的现实。
“那你喜欢吗?”关天济凝视着她,轻声追问。
“喜欢什么?”简宁宁不明白地问了一句。等她听完关天济说“四个字,她顿时羞得脸红耳赤的,急忙别过脸去不敢接话。
“我们的儿子都五岁了,我还不知道你的感受。”关天济说着,伸手抚摸着她的脖子,再次轻声问,“你喜欢吗?”
简宁宁没有回答,关天济的手指温柔地从她的脖子缓缓地往上摸,然后徘徊在她的耳垂。简宁宁只感到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她轻声地说了“喜欢”两个字,声音细得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关天济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但他喜欢看她那娇羞而佯装生气的模样。一看到她那低头的温柔,他就按捺不住地想要吻她千遍万遍,直到下一个世纪。
“我们可以重温旧情吗?”他询问,双手已经抚摸到了她的背部。他体内的激情象是上了弦的弓,一触即发。
“重温旧情?”简宁宁不解地反问“嗯,重温旧情。“你打算出多少?”
“我把荣基集团最值钱的给你。”
“是什么?”
“我。”
“我只要钱。”简宁宁扶着他的肩膀,故意地说。
“你应该还不知道关天济在明城的外号是什么吧?”
“钻石王老五吗?”
“不是。”
“情场高手?”
“非也。”
“那是gay?”
“你说什么?”关天济闻言马上抬起头盯着简宁宁,生气的问。他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传闻了,因为他清楚那不过是李丽娜为掩盖自己打赌的失败而编造的谎言;所以他不在乎坊间的议论。而且,这些年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工作上,这样的流言反而给了他一个挡箭牌,为他挡住了不少的追求者,省去了许多的麻烦。
但第一次从简宁宁的口中听到这个字眼,简宁宁被他的举止弄得羞涩难当,想要抽回手,却被关天济紧紧按住。他装出生气的样子说:“那我呢?”关天济瞅着她问,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你也不是。”简宁宁连忙接口道。
关天济看了看她羞红了的耳朵,感觉心里痛快极了,于是松开了手。简宁宁急忙缩回了手,还紧张地咽了一下口水。她的这个小举动被关天济看在眼里,他不禁有点得意地笑了笑。
他重新搂住她的腰:“最值钱的我给了你,只有一个条件。”
“哦?”
““试试看?”
她被他眼里熊熊燃烧的欲火燎得口干舌燥,此刻的她被爱包围着,她的双眼只看到关天济眼中的浓情。她私底下也曾想过与他亲近的情景,但她未曾想过关天济对她会是如此的情深似海。
念及到此,她心里软软的宛如注满了柔情的海洋,压抑多年的爱如同开了闸的洪水,顷刻汹涌而上,从四面八方包围她。她情不自禁地抚着他的脸庞,被激情燃烧得红彤彤的双唇微张着,邀请他。
关天济自是难禁澎湃的激情,他仰脸吻上了她滚烫的双唇,跃身将她压到床上,一边吻着她,一边褪去两人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