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变强
雨幕笼罩着对角巷，豆大的雨点砸在青石板上，溅起一朵朵水花。奥利凡德魔杖店的橱窗上，雨水蜿蜒流下，将外面的世界扭曲成模糊的色块。
“小老板，修魔杖。”
“......”
“小老板？”
西弗猛地回神，手中的龙心弦差点掉落。“哦！欢迎光临！”他强迫自己扯出一个职业性的微笑，“请问需要什么？”
顾客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说几遍了，修魔杖。”
“好的，好的。”西弗机械地接过魔杖，“明天过来取就行了。”
门铃再次响起，顾客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西弗盯着手中的魔杖，却看到自己的指尖在微微发抖。
距离那个清晨已经过去两天了。
——卢修斯惨白的脸色。
——推他进暗道时冰凉的指尖。
——石门关闭前最后看到的，那双灰蓝色眼睛里深深的恐惧。
“伏地魔为什么会去马尔福庄园？“西弗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卢修斯那副样子...他们家族已经和食死徒扯上关系了吗？”
“若是这样，那就麻烦了。”西弗深知自己现在对伏地魔毫无胜算。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时间又过了三天。
当门铃再次响起时。
卢修斯站在门口，黑色长袍被雨水浸透，铂金色的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他手里提着一个盖着黑布的笼子，伞却不知何时已经歪到了一边。
“西弗...”
“平安无事就好。”西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一样轻快，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移开视线——卢修斯的左手上，有一道新鲜的、还未完全愈合的伤痕。
沉默在雨声中蔓延。
“今天来，只是想把囤金兽送过来。”卢修斯终于开口，将笼子放在柜台上。黑布下传来小家伙不安的抓挠声。“送完我就走了。”
“卢修斯你怎么了？”西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触到的皮肤冷得像冰。
卢修斯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请你以后不要羡慕我。”他轻轻抽回手，“我过的远没有你想象的好。”
转身时，他的长袍掠过柜台，一枚金加隆从口袋中滑落，在地板上滚出很远。
西弗站在原地，看着那道修长的身影重新走入雨中，渐渐被雨幕吞噬。笼子里的囤金兽突然发出呜咽般的叫声，像是预感到了什么。
柜台下，那枚沾着雨水的金加隆静静躺着，上面隐约可见一道新鲜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刻意刮出来的，一个扭曲的骷髅标记。
“伏地魔.....”西弗捡起金加隆用力抓紧拳头，手臂暴出数条青根。
自己还是太弱了！
强大的无力感压垮了西弗，伏地魔势力越发强大，对角巷的连续数天下雨，也像在预告在不久的将来有大事发生。
西弗默默加緊了魔咒和体能的训练，对抗未知的危险。
西弗站在工作间里，魔杖尖端迸发出刺目的红光——
“粉身碎骨！”
“轰！”
远处的木靶瞬间炸成碎片。加里克从里屋探出头，花白的眉毛高高扬起：“梅林的胡子啊！你这是要把我的店拆了吗？”
西弗没有回答，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他再次举起魔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西弗再次挥动魔杖。
一道无形的利刃划过空气，将飘落的木屑整齐地一分为二。
加里克眯起眼睛。这孩子最近很不对劲——天不亮就爬起来练习魔咒，深夜还在后院练习剑术（用一根改造过的扫帚柄），甚至连吃饭时都在默背《高级魔咒大全》。
“西弗勒斯，”加里克慢悠悠地走近，“你知道就算要参加傲罗考试，也不用这么......”
“盔甲护身！”
一道无形的屏障突然展开，差点把加里克撞个趔趄。西弗这才如梦初醒般转过头“抱歉师傅，我没注意......”
加里克揉着鼻子，目光落在西弗的手上——虎口处全是练习魔咒时震裂的伤口，指缝间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是因为那个人？”老人突然问道。
西弗的身体明显僵住了。
雨声填满了沉默。加里克叹了口气，从架子上取下一卷龙皮绷带“当年格林德沃崛起时，我也像你这样疯狂练习过。”他熟练地给西弗包扎，“后来发现......”
“发现什么？”！
加里克狡黠地眨眨眼：“发现与其练一百个咒语，不如精通三个——但要比敌人快十倍。“他拍了拍西弗的肩膀，“明天开始，我教你无声施法。”
西弗的眼睛亮了起来。
窗外，阴云中透出一缕阳光。囤金兽在笼子里翻了个身，把金加隆藏进了绒毛最深处。
与此同时，马尔福庄园的地下室里，卢修斯正凝视着手臂上缓缓浮现的黑魔标记，灰蓝色的眼睛里翻涌着前所未有的风暴。
晨光透过魔杖店的橱窗，西弗正对着镜子练习无声咒。
魔杖尖闪过一道蓝光，桌上的羽毛笔自动在羊皮纸上记录起魔药配方——这是上周他才掌握的技巧。
加里克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捏着一封烫金信封。
“孩子”加里克难得露出严肃的表情，“在魔咒方面，我已经没什么能教你的了。”
西弗猛地转头，羽毛笔啪嗒掉在墨水盒里。
加里克将信封递给他“把这个交给破釜酒吧的汤姆。他年轻时是决斗冠军，虽然现在...”加里克瞥了眼窗外歪斜的酒吧招牌，“咳，总之他答应教你实战魔咒。”
西弗接过信封，指尖触到一丝异常的温热——这不是普通墨水，是掺了凤凰羽毛的魔法火漆。
破釜酒吧的地下室里，灰尘在光束中起舞。
“除你武器！”
西弗的魔杖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弧线。吧台老板汤姆——那个总擦杯子的驼背老人——此刻站得笔直，魔杖尖还冒着青烟。
“第七次了，小子。”汤姆用魔杖挑起西弗的魔杖扔回去，“你太依赖书本上的施法节奏。”
西弗喘着气抹了把汗。这位“退休“的决斗大师训练起来简直像变了个人，短短三天就把他积攒的傲气击得粉碎。
“再来！”汤姆突然甩出一道紫光，“这次是无声咒！”
西弗仓促翻滚，原先站立的地板被炸出焦痕。在身体撞到酒桶的瞬间，他本能地挥动魔杖——
“盔甲护身！”
银蓝色的屏障堪堪挡住第二道咒语。汤姆终于露出笑容：“很好，这才是我想看的。”他变出两杯黄油啤酒，“知道为什么加里克推荐我吗？”
西弗摇头，泡沫沾在鼻尖。
老人撩起左袖，露出触目惊心的疤痕“因为真正危险的咒语，从来不会写在课本上。”他魔杖轻点，地下室突然变成幽暗的迷宫，“现在，让我们玩玩真的。”
当晚回到魔杖店，西弗瘫在床上，浑身酸痛却眼睛发亮。加里克在门外停顿片刻，听到屋里传来窸窸窣窣的翻书声——那孩子正在补《高级防御术》的笔记。
老人微笑着熄灭走廊的灯。两年后，霍格沃茨将会迎来一个前所未有的新生——这个念头让他既期待又隐隐担忧。
月光下，西弗枕头底下露出一角羊皮纸，上面潦草地画着：
1.无声铁甲咒
2.幻影移形预演
3.黑魔法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