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1956年9月是党的第八届全国代表大会（包括14天预备会）的时间，林一山主任是八大代表，一直在京开会，未参加在三峡进行的以侯德封、波波夫为首的中苏高级地质专家们对石灰岩坝区鉴定性的多项地质勘察试验和现场讨论。中国作家方纪、徐迟全程和长办有关工程技术人员及中苏专家们作息在三峡，睡在轮船上；还几次上岸，探石龙洞，查看钻孔柱状图和钻机探出的岩芯。我们在船上欢度了这个羊年的中秋节，国庆前夕才回到武汉。节假后上班第一天，我从“八大”正式开会头一天的俄文《真理报》上看到凯特玲斯卡娅《在中国》专文，有相当篇幅讲长江防洪和综合利用流域规划，讲长江三峡将来的水电站规模有苏联将建的布拉茨克水电站六七个大，讲搞勘探设计的新中国的青年们的高涨热情。我把这些情况告诉了杨总和成绶合同志，大家都很高兴。这是三峡工程勘探规划首次在苏联见报。几个月后，《人民文学》发表了方纪的万余字的报告文学《三峡之秋》，讲述三峡坝区中苏地质专家鉴定性查勘和地勘队员的故事；文章写景的那部分近年成为中学语文课的教材。

2006年国庆假期里清理衣物，发现了当年陪苏联女作家去西陵峡用过的笔记本和有她留言的名片夹。这时三峡大坝已经建成蓄水了。“想一块儿看到三峡之梦成真”的凯特玲斯卡娅又怎样了呢？2007年秋的一天，经我到湖北省图书馆翻查辨认一个上午，终于找到有那篇文章的报纸。2008年春节前后又经留苏朋友帮助从俄文网上查到：凯特玲斯卡娅的成名小说《勇敢》出版正届70周年，她本人1976年已经去世。她1958年出版的《中国今天和明天》也从湖北省图书馆查到借出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