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道可道，非常道（二）

元君道长依旧岿然不动。

小队长滴血的长刀再次指向元君道长。

小队长：大学生！再问他一遍，到底做不做法事？

学生兵：（恳切）老头……快点答应吧。你想死吗？

元君道长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依然闭目垂首。

小队长：好！有种。我倒要看看你有多硬！（提高声音）来人，把他们抓起来。（小队长指着四名道士）

立刻有日本兵上前将四人按住，小队长走到大殿的柱子旁拍了拍。

小队长：（满意的点头）不错，很结实。带过来！

两个日本兵押着一名道徒过来。

小队长抽出日本兵腰间的刺刀，抓起正在挣扎中道徒的手按在柱子上，猛的一刀刺穿手掌，牢牢钉在柱子上。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大殿里，听的人毛骨悚然。

小队长则充耳不闻，在院子里四下寻找。然后掂起一块砖头，用力砸了几下刀柄，让刀子钉的更牢固一些。看上去不是在钉人，而是在雕刻一件艺术品一般。被钉的道士早已昏厥过去。

学生兵汗如雨下，低着头不敢多看一眼。

完事之后，小队长甚至还用手试了试牢固程度。这才扔了砖头，满意的拍着手吩咐手下。

小队长：把这几个人都钉在柱子上！

日本兵纷纷开始动手，大殿里惨叫声不绝于耳。

元君道长紧皱眉头，浑身颤抖，仍旧一言不发。

小队长：这老家伙，真厉害啊！都听好了，列队！

四散休息的日军听到命令，迅速集结站好。

小队长：打了这么久的仗，大家都辛苦了。今天咱们就来一次射击比赛，目标就是柱子上那四个人！

日本兵们显得很兴奋。

日军甲：队长！这也太简单了吧？

小队长：说的也是啊……那好，就把目标定小一点。谁能打中他们两腿中间那个东西！我就放他三天假。

日本兵们欢呼雀跃，纷纷举枪。

小队长：一个一个来！不要乱！

一时间，大殿里血肉横飞，枪声、日军士兵们的狂笑声和道徒们的惨叫声响成一片。

元君道长颤抖的更加剧烈，眼泪从紧闭的双眼中流下来。

学生兵悄悄走过来。

学生兵：（恳求）老人家，求求你。听他的命令吧！你忍心看着他们死吗？

元君道长突然睁开双目，眼中燃烧着怒火。

元君道长：这位小哥。你既会说我汉话，想必也应该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自然知道当初我华夏盛唐时是如何相助你日本国的。你们的衣冠文字，哪一样没有我中华印记？如今你们对我中华民众行此禽兽不如之行径。情何以堪？你们的罪孽，岂是做一两场法事就能消弭了的？

学生兵被说的张口结舌。

小队长：大学生，不要废话了！杀了他！

学生兵惊恐万状，根本下不去手。

小队长：（大怒）八嘎！执行命令！

小队长提刀过来架在学生兵的脖子上，学生兵吓的痛哭流涕，勉强提起枪对着元君道长。

元君道长愤然而起，指着小队长大骂。

元君道长：恶贼！我骂你一句衣冠禽兽，只怕都辱没了禽兽的天良！不就是一死吗，何须如此费事。

元君道长快步走向供桌，提起一桶香油从头浇下，回手拿起一只香烛。

元君道长：苍天若是有眼！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元君道长将香烛往自己身上一放，熊熊烈焰腾空而起。他踉跄着冲向小队长。

小队长：（惊恐）快开枪！开枪！

学生兵受不了压力，大叫着闭眼扣动扳机。

一声枪响，元君道长燃烧的尸身扑到在地。

郑荣目睹兽行，五内俱焚，却苦于势单力孤被困于道观中，只能潜伏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