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2.9 [14] 惊遇-五险一金
白淼三步两步跟上了青聆，安慰他道：“青聆没关系啦，就当是花钱买教训呗……咱一起在工会里接几个任务，这几千块钱不就赚回来了吗！看开点啦，我们不是还借这个机会认识了一个工会里的人物吗，以后说不定还帮得上忙呢！”
青聆觉得白淼说得有理，但这依旧没有让他打消对三千路费的心疼。
那可是够我一年学费的啊。
穿过——是真的穿过——全息投影，他们来到了工会大楼的脚下，那古典风格的烫金牌匾上写道：【中明荒原灵力工会东原荒漠外驻部】。
青聆抬头，他不认为除了“大”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词来形容这栋楼，不仅高耸，占地面积也很大。
有些紧张地迈进工会的大门，二人被推搡着挤进电梯。青聆被一个狮属和一个熊属夹起在中间，几乎是双脚离地，和白淼之间隔了一个鬼族法师。
他憋住电梯里弥漫着鬼族阴湿味儿的气体，只能把目光投向电梯外部。透过玻璃大窗，青聆才发现，这工会大楼远不止像外面看起来的那样雄伟恢弘。
矩形构图的大楼，中间却也留了一大块矩形的空地，空地上是一个浅浅的水池。
整个建筑看起来就像是超级大版的四合院，又披上了哥特式的外衣。四面包环着的建筑格局，中间却有着丛林藤蔓般悬挂着的廊桥。
白淼忽然也发现了什么，那浅浅的水池中“倒映”出来的楼的“影子”，居然和地面上的楼体完全不同！
白淼好一阵才明白过来：那水池的底是用玻璃做的，自己看见的“倒影”，其实是水池下方的地下建筑的影像！
抬头瞟了一眼电梯上泛着油渍的按钮，“-40层”的字样赫然在目，证实着她的发现。
到了三楼，电梯里的人群一拥而出，二人也走出来后，电梯里只剩三个人了。
“青聆你看到了吗？水池下面……”白淼迫不及待地与青聆分享着自己的发现。
青聆低头一看：“哇真的诶！……光光是一个外驻部就这么豪华，这工会的总部还不得……”他砸了咂嘴。
白淼指着那边悬挂的“招新办公室”牌子，拉起青聆的手：“走！”
青聆感受着这只拉着自己手的爪子，毛茸茸的，软软的，锋利的爪尖在指头里很好地藏着。
刚才因为被人坑了而产生的苦恼在这个瞬间烟消云散。
青聆笑了，抓紧了白淼的手。
“赶紧走啦！”白淼不知道青聆为什么发呆。
虽然名字叫“招新办公室”，但这室内的排场却像极了大机场的航站楼。两人面前整整一溜过去都是办理的窗口，每个窗口排队的基本都只有两三个人。
在队尾，青聆向前张望了一眼，他看到坐在那柜台后面的清一色全是妖族。
他有些担忧迟疑：“白淼……你排到我前面去吧。”
“不用！咱这么铁的关系，哪里还用得着让来让去。”
“不是，我……”
柜台后的管理员用卡片敲着柜台：“后面的先生女士！赶紧过来了！”
青聆这才发现前面的人已经空了，只得咽下了口水，硬着头皮走上前。
柜台后的妖族抬起头，目光扫过青聆的角，却好像没看到那抹青花瓷蓝似的，用平静的声音说道：“你好，这里是43号柜台，欢迎加入工会。”
“两位好像是一起来的，请问两位要注册成一个团队吗？”
“啊团……团队是干什么的？”青聆不很情愿地直视服务员，这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
“团队就是……可以一起出任务啊，领奖励啊，共享工会的评分啊……总之就是把几个人捆绑在一起了，一个人同时只能加入一个团队。这个册子是介绍团队的，你们可以看看。”柜员递过来一个宣传册。
翻开册子，里面用许多种语言，大概介绍了团队操作的一些流程，青聆一直看到最后一页。
那里只有一句用许多语言一遍遍重复着的话。
“荣辱与共，生死同心。”
青聆笑了，转头看了看白淼，白淼笑着点点头。
“那，好啊。”青聆忽然有些感动。
……
“怎么回事？”萧元军非常生气，“你的情报是用脚收集的吗？第四集团军的人命不是让你耍着玩的！我们该怎么向社会和他的家属交代？军人被派去替警方送死？”
孙户连连赔不是。
“我的兵生前发来情报说，他们有两个人，而你说的是一个；那个山妖是2阶中的高手，你却和我说他战力不强。而且我的人的各种通讯信号在那之后就断了，通讯设备是他破坏的无疑了。这么有战斗经验的人，你却和我说他只是新手。你是不是故意在耍我啊！”
孙户低下头：“是我失职了……”
萧元军烦躁地跺着脚。
孙户斟酌着语气：“那……不然您看看……什么时候……”
萧元军的语气生硬：“没有什么时候了！我们的合作到此结束了。今天让你过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个。好了，我一会还有会，纪平，送客。”
“哎。”【许纪平】从旁边的办公室走出来，礼节性地向孙户致意，引导他通过门口的重兵把守。
孙户尴尬地离去了。
一会，许纪平就回来了。
“萧sir，那我们就这样把他放走不管了？”
“当然不是。”萧元军笑笑，“这回主动权在我们手里了。之前还担心没有罪证，不敢派高阶人手去，现在他杀了我们的人，理应偿命。”
“萧sir高明。”纪平奉承道。
“派一个3阶的去，告诉他只能杀一个，另一个给我活捉回来。”
“是。那我这就安排一个，明天就能出发。”
“……等等，过两天是年度考核……”萧元军想了想道。
“哎，我怎么忘了还有这茬呢！属实该打，”许纪平敲打着自己的脑袋，“那……等考察过了我再安排人手？”
萧元军点点头。纪平走了。
如果能敲打出证据，那我可就是破获暗世大案的功臣了。顺便还能帮那个死掉的报仇，提高我在军队里的声望。
不错。
……
程序还挺多的，要采集照片、血液DNA、指纹（兽族因为没有指纹所以用虹膜信息代替）繁琐的种种。在各种采检窗口奔波，一套做下来已经到晚上八点半了。
青聆按下了电梯上行的按钮。
是错觉吗？青聆感到在工会里，妖们看自己的眼神，并不似在北豫国那样充满了轻视。
他想起之前旅馆老太太说的“工会坏得很”，认为自己找不到这话有什么根据——这里的人们看起来都……挺友善的呀。
电梯门开了，青聆看到里面站着一个郑景。对方看到二人，笑了，露出他的那颗金牙。
青聆撇撇嘴。
“哟，效率挺高啊，证都拿到啦。怎么样，报到还顺利吗？”郑景问道。
白淼：“还行。”
青聆没好气道：“如果少花3000块钱会更顺利。”
郑景咧嘴一笑。
“材料给我瞧瞧呗？”
白淼把一堆证件和宣传册递给郑景。
郑景看到宣传册上面印着的大字“平等，友善，互助，和谐”，轻轻地笑了一声。
“你们果然建团了啊。”郑景把材料还给二人。
青聆：“嗯。”
“那你们现在是去干啥嘞？”
白淼：“去领会员证和宿舍卡。”
“噢……那你们猜猜看工会的宿舍是哪一栋？”郑景指着电梯外层峦叠嶂的楼海。
白淼看向窗外，楼中的灯光连城了璀璨的星河，少说外面也得有几百栋楼啊，这怎么猜得中？
“不知道啊。”
青聆也看着郑景，摇摇头。
“每一栋。”
白淼的耳朵都支棱起来了。
青聆大受震撼：“这么多全是宿舍！这工会也太庞大了吧……”
郑景又咧嘴一笑，心里觉得两个小家伙实在是可爱：“你们到了，去领一间你们的吧。”
“叮”，电梯门应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