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76章 形单影只
“嘿,你看完了吗?我这次看的可比你快哦。”派蒙笑嘻嘻的说:“话说,这次有发现什么线索吗?”
白茶叹了口气,无奈的合上了书,不想说话,等她把任务都给肝完了横竖把这世界法则拉出来干一顿,这玩意就欠揍!你瞧瞧这货干过人事吗?
“算是有吧。”白茶叹了口气,指着这个插图:“风元素的仙神,你难道没印象??”
“诶?你是说魈吗?”派蒙看了看这书上的插图:“可是这只是民间的传说,真的假的都不知道吧。”
白茶没说话,指了指这本书的作者,派蒙顺着白茶的手指看去顿时一愣,上面有着两个烫金色的大字:钟离。
派蒙:“。。。”懂了,这本书就是真的!比真金还真!
“这上面写的挺详细的,比如【业障】【妖邪】应该就是那些被污染的丘丘人。”白茶说:“然后产生了【异变】。”
“感觉这些夜叉好可怜啊。”派蒙看着书上的内容惋惜道:“守护璃月上千年,还被业障污染,到最后记住他们的,在现代都没几个人了。。。”
白茶叹了口气,有些被痛苦折磨而死,有些眼睁睁的看着同伴死去却毫无办法。。。
“所以我说,我还是把那个烦人的家伙押送到总务司比较好。”白茶捏了捏鼻梁:“反正那家伙是个骗子的事绝对实锤了。”
“我也这么觉得,那个人完全没有被长期折磨的样子啊。”派蒙也觉得很奇怪:“我们再去那些妖邪出没的地方看看吧。”
二人放下书和老板娘告别,又去了望舒客栈,好巧不巧,又看见了那个掇星攫辰天君,身后依然跟着一堆信徒,手里发光的符咒依然是百无禁忌箓。
“如我赦令,邪魔退散!”掇星攫辰天君中气十足的大喊。
只是这次,无往不利的百无禁忌箓竟然没了效果,那些被污染的丘丘人反而更凶了。
“这。。。退散,退散!”那个人有些慌张:“快退散啊!”
“Beru nye!Beru nya!Beru nyaaa!!!”丘丘人更加狂躁的扑向了那个掇星攫辰天君,直接将掇星攫辰天君扑倒,身后的命中本是被吓得抱头鼠窜,连忙向后逃去。
“白茶,白茶!你快帮忙啊!”见白茶还站在原地,一脸冷漠的样子,派蒙顿时着急了:“这附近还有普通民众呢。”
“我心里有数,你着什么急?”白茶淡淡的看了派蒙一眼,一挥手,几把冰剑从天而降,直接结果了那几个丘丘人,而掇星攫辰天君衣衫不整显得十分狼狈。
派蒙:“。。。”不就是因为你心里太有数所以我才着急的。
“怎么会的。。。百无禁忌箓怎么会没效果呢!”掇星攫辰天君看了看手里的百无禁忌箓有些疑惑:“这些丘丘人身上的邪气又变强了吗?”
“诶,果然是百无禁忌箓,你猜的果然没错。”听到了这个词,派蒙这才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这一切居然被白茶猜对了。
“猜?这还用猜?”白茶翻了个白眼。
那个掇星攫辰天君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起身就看见白茶儿正站在不远处,一脸鄙视的看着他,连忙嚷嚷:“你,你在干什么呢?只不过是本仙昨晚没睡好。。。仙力未能通达六脉而已,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
掇星攫辰天君话还没说完就被派蒙打断:“你看那边,又有怪物来了,再给你一次机会?”
一听又有怪物,掇星攫辰天君顿时怂了:“本,本仙突然觉得身体有恙,平时放在心里损耗太多所致,不然我必斩尽这些妖邪!”一边说一边屁滚尿流的跑了。
“什么玩意啊。”白茶翻了个白眼,回头奖励了派蒙一个爱的摸摸头:“不错,已经会吓唬人了。”
“哼哼~那是当然~在你身旁呆了这么久,可不是白混的。”派蒙得意的说。
不远处,还能听见那些被业障污染的丘丘人的叫喊声,在夜色的笼罩下,显得十分的瘆人,白茶拿出剑和派蒙一起走向了那个方向,只是没想到,只是刚走了半路,那些狂躁的呼喊便全部停止。
路上零零碎碎的,横七竖八躺着许多怪物,越往那个方向尸体越多,到最后几乎是成堆成堆的。
“天啊,这也太夸张了吧。”派蒙看着这一堆一堆的怪物有些吃惊:“萨满,雷莹法师,小丘丘人,这怎么都像切菜一样?”
“白茶。。。”派蒙刚想说什么,突然被白茶打断。
“嘘。”白茶将一根手指抵在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前方。
月光下,一个少年现在尸山上,形单影只,一身冷漠。
墨绿色的头发,几缕青绿色的头发参杂其中更显冷漠,右臂绿色的纹身散发着淡淡的绿色的光芒,清秀的面庞上金色的眼眸自然犀利,带着淡淡的金色的光芒在黑夜中熠熠生辉。
看到有人来,魈怔了一下,散去了身上的杀气,从尸山上跳了下来。
“诶?是降魔大圣呀!”派蒙开心的说。
“是你们。。。”看到白茶二人,魈有些惊讶,只是面上依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冷漠的模样:“我正在这一带清理沾染了妖邪的生物,看来是妨碍到你们了。”
这为什么会算是妨碍?
“妨碍?”白茶和派蒙对视一眼,派蒙有些奇怪的说:“你在这里想降妖除魔,怎么能说是妨碍我们呢?”
“因为这些魔物的异变,也是由我而起,是沾染我的业障所致。”魈淡淡的说,魈的声线很柔和,带着一点点的低沉,很是悦耳:“上次,谢谢你。”
“嗯?什么谢谢我?”白茶一愣,差点没反应过来:“哦,你说上次群玉阁大战的那次?”
“嗯。”魈点了点头:“虽然仙人之躯承受会比常人好一些,但是依然会重伤,此恩定会报答。”
“啊,我没想这么多。”白茶笑了笑:“单纯不想让你受伤而已。”
魈沉默了片刻,移开了目光,似乎因为这一句话有些不知所措。
“唔,突然感觉魈好可怜啊。”派蒙趴在白茶的肩上,有些心疼魈。
白茶和魈齐齐转头看向派蒙,有些不明所以。
魈的目光很明显:我哪里可怜了,莫名其妙。
白茶的目光也很明显:你在说啥,莫名其妙。
“我们不是刚看了那个《护法众仙夜叉录》吗?魈的过往啊。”派蒙提醒。
“这和可怜什么关系?为使命而战一句可敬钦佩足矣,可怜是个什么词?”白茶皱了皱眉,哪有当着守护者的面说守护者可怜的?
这就像你在一个身上布满刀疤弹孔的铁血军人面前说人家可怜,这不扯淡吗?你可以说人家可敬,可以说人家很厉害很帮,可怜是个什么词?
“那不过是无意义的记录而已。”魈皱了皱眉,眼中有些不愉快:“诸行无常,一切皆苦。夜叉的意志,从不与同情和泪水为伴。
我那些已故的同僚,也不会喜欢后人如此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