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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阿文哥》44.狱中探望
44.狱中探望
我站在西家大院大门处,双手吊着那把门上的大锁。我哭喊着我爹亲西令王和娘亲贝主的名字,我也不断的说我是他们的西大小姐,你们咋就不为我开门之类的话,我一直不断的这样重复着。
出租车师傅下车来,她先是站在我的身边,想是让我知道她的存在,过后,她看我没有反应,她便伸手过来用手来轻轻地拉着我吊着锁的双手,并对我说:
“大姐,请往回吧!”
这位出租车司机,她好像也不知道该对我说些什么话,就那句“大姐请,往回吧!”隔一会又说出来。久了,我才意识到,今天,这西家大院的大门我是进不去了,更见不到我养父西令王和我的养母贝主了。我才缓缓的依依不舍的开始一步一回头,我看着西家大院的大门和它告别,看着那把冷清的大锁,无可奈何的与它作罢,在出租车司机的帮助下,重新回到出租车后座的座位上,司机关上门,车又往来的方向驶去……
我来到呼兰县公安局打听我爹亲娘亲的情况,公安局管刑侦的副局长见了我。这位副局长很是知道我家情况,但是,对我所问的问题,得到的回答都是“无可奉告!”这四个字。我来此一趟,我该告诉我家的和吉家的情况,我是告诉了,我是知道他们也已经明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并没有一个结果。最后,这位副局长叫我去门岗办公室登记处登记一下我的一些基本情况并留下我的联系电话。在我再三要求之下,我要了副局长办公室的电话号码,我想以后我用的着,省得来来回回的跑路。
可以讲,我这次来呼兰河屯上没有什么收获,我爹亲娘亲以及吉家的吉伯伯吉阿姨是生是死都不清楚。我在推测,如果我爹亲娘不再人世了,公安机关应该跟我们有个说法才对,而今,一切都是不明不白的,是不是他们都还安然无恙呢,他们四位毕竟都是上了九十岁的年龄。我爹亲西令王九十五的年纪,我娘亲也是上个九十岁的人,他们应该是经不起折腾的呀。想到如今的这种情况,我暗自悲伤起来,都怪我这十几年没有关心到他们,我责备自己真不是个好女儿,也是一个不孝顺的人。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我该如何向我母亲交代。我母亲也是上了岁数,也是有病在身,我怕我如实告诉了母亲,她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如果我瞒着母亲,怕她身体好些了要去那边时,我又该如何解释呢?
最后,我叫了一张出租车,我直接从呼兰县回哈尔滨。
已经是挨近天黑的时候,出租车也一路兼程的往哈尔滨方向驶去。一路上,我忘了我一天的劳累,还在想着这件伤我心的事情。我想,对于我养父和养母没有下落,我们这边的亲人有知道他们的情况的人没有?例如,我亲妹甘雯秋,还有大甘叔叔甘忠奎和小甘叔叔甘彬後的他们这些人,看来,我娘是不知道的,不然她也不会叫我急着过去看的。而今,就我想到的这几个人,我妹现在她人在哪儿我都还不知道,也就无从得知妹妹知不知道的,而小甘叔叔甘彬後他或许也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这之前,他是一定会告诉我母亲的,不管怎样,我回去后还是要问一问小甘叔叔。至于,福州的甘叔叔,我感觉他有意躲避我似的,自从他去参加了我亲爹的吊唁之后,我再难从他那里知道我的这家亲人的任何消息,我都不清楚他究竟是怎么了?这次,我向他问我养父养母的事情,恐怕他也回说不知道的吧。
问我这边的所有人,也许没有确切消息的可能性。而吉伯伯那边的人呢?我也在想,吉伯伯他也就只有阿文哥哥吉洪文和吉洪文的姐姐吉禾洪乃可以问一下。然而,阿文哥的下落,如今我也不知道,我也需要去找他的。那么,剩下来就只剩下吉姐姐吉禾洪乃一个人是我需要找到的人了。
我想起在《一个落水男孩的人生》这本书讲,吉姐姐应该是在哈尔滨的什么一个洋行卖东西的地方工作,我可以去那里找她,再又,小甘叔叔也许知道她住的地方,找到吉姐姐可能也就知道吉家或者是包括我西大家院爹亲娘亲的一些情况。
晚上十点左右才到哈尔滨!
我不敢马上去看我的母亲。我十分疲倦,瘫软的一头倒在了我自己睡的床上。我侧着身子,背向着进门来的方向眼泪就已经在眼眶打转。这时,我听见有人推门进来的声音,我估计应该是我的女儿她可夜间看完了她的外婆,回来休息的。女儿和我睡一间屋子,她可能没有想到我就已经回来了。但是,她来到了我的床前,轻轻的跟我脱我还没来得及脱去的鞋子。而我已经忍不住大声地就哭了起来。
女儿好像知道了什么,一边跟着脱鞋一边说:,
“娘亲,你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哭够了也就舒服了。”
女儿跟我脱去完鞋子后,又脱去我袜子,因为跑了一天的我,我袜子很脏,裤子也很脏,我转过身子,擦着眼泪,自己脱去外裤和袜子,我顺便叫女儿跟我弄盆洗脚水来。
我洗完脸和脚,坐在床头上,我用被子盖着自己的上半身子。女儿也上床来挨在了我身边。她只是让我靠着她,她也不问我些什么。我和女儿就这样静静的挨在了一起,彼此感觉对方的心脏的跳动和胸脯的起伏。我几次差点就开口说话的,但还是怕女儿担心。我反反复复的思考,我该如何跟女儿讲这件无头也无尾的事情呢?
又过了许久,终于还是女儿开口说:
“娘亲,你是不是没见着他们?他们是不是已经不在了?”
我女儿的两个问,也很准。我先是点点头,不一会儿我又摇摇头。我这女儿看见我的点头又摇头,她已经明白了。
我深深地抽泣一声。我对女儿讲:
“我真的是没有见着你的外公外婆,他们倒底还在不在人世,我也不知道。因为,没有人告诉我们,他们如今究竟的情况。”
女儿补上一句:
“人间蒸发!”
我才回过头来去想,我的生日生肖共计46个,也就是说,我的爹亲娘亲,他们在我46岁那年以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是不是从2003年之后就不在人世了?如果是这样,离今年已经有近十年的时间了。
我在静静的想,我爹亲娘亲要是遇害,难道这十年都没有破案?难道十年来都还没有发现我爹娘去世后的尸骨吗?我连想到今天公安局副局长对我讲的“无可奉告!”之类的话?难不成,这件事成了悬案?我在问,若是西吉两家人遇害,那么凶手是谁呢?又有谁与我们这两家人有仇呢?难道是意外发生的不测事件吗?就算如此,凶手为什么要毁尸灭迹呢?
我越想越不明白,我也越来越害怕和担心。连阿文哥也没有消息,应该讲,阿文哥也算是消失难寻踪迹。就连我亲妹甘雯秋也失踪好些年了。这一切连想起来,有没有阿文哥的事情呢?
女儿问我:
“娘亲,这事你如何向外婆讲呢?”
我说:
“是呀,该如何跟我母亲讲呢?”
对于我女儿向我提的这个问题,我在回哈尔滨的路上也想了很久。我想了片刻后,我对女儿说:
“西婷,我们就跟你外婆讲,他们已经被小芸的爹接回他们家去了。只有瞒一时算一时。”
女儿对我说:
“只能这样了。”……
今晚,对我来说,又将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之前的事情,我也只能暂时放一放。我在思考该如何去找阿文哥的姐姐吉禾洪乃。
第二日清晨,我和女儿一起去看了我母亲。这些天来,母亲也精神了许多,在女儿的照顾下,扶着母亲也能走一小会儿的路。对于母亲好起来的身体,我再也没有太大的担心了。
我母亲见我来到她的房间,开口就问我养父养娘咋样了。我按我昨晚上想好的对母亲说:
“母亲,你放心,我养父和养母被养母的亲弟接走了。”
母亲又问我:
“他们什么时候离开屯上的?”
我迟疑了一下,但我又不敢迟疑,我也没有想到母亲会这样问我。我马上又回母亲的话:
“我问了屯上的好几家邻居,他们都说西令王和贝主走了都快七八年了……”
我想往下再补充一些让我母亲十分相信的话,但我又怕多说说错什么便没有再往说话了。
母亲也只是说:
“哦,是这样。看来,你这趟是没能看到他们了……”
这事,我不知道母亲算是过去了没有。当然,我也不知道算过了没有。总之,我也想不到那么远了。
又过了几日。我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我决定去找那间吉禾洪乃工作过的地方,叫什么洋行之类的。
我依照《一个落水男孩的人生》这本书中所告诉的信息,那时候阿文哥他和他姐生活的范围,一条街一条街的找。在找了两个半天之后,终于找到了一处名叫“哈尔滨世家高档洋行”。然而,又令我吃惊,这家洋行大门也是被公安机关贴了封条,大门也上了大锁。但是,这些看上去已经有好长的时间了,封条日期和公安机关印章的字样早已看不清楚了。我向隔壁的门面的人打听情况,这家的老板向我悄悄说,这家老板出事了,逃跑至今未抓到,听说抓到了一个女的。
我又问:
“这女的是干啥的?”
老板说:“这女的是这老板的老婆,在洋行里管帐管钱的。”
我还是没完全清楚又继续问老板:
“老板,请问你知不知道这女的是哪里的人?他们什么时候结婚的?他们夫妻有没有孩子?女的什么时候被抓的?”
这个老板一五一十都回答了我。我最后又问:
“老板,他们犯了什么法?是哪个公安局抓去的。”
老板低声回我:
“犯了什么法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是,这个女的好像不久就判刑了,现在都好像没有刑满释放。”
我谢谢了老板的介绍。我心情十分的低落。我吉姐姐遭罪,我这是真没想到的。
我一路去找这个片区管辖的公安分局,一路想想着刚才老板给我讲的话。这家洋行发生的事情也发生在2003年,离今也是十年的时间,这家洋行的女人就是我的吉姐姐,她又犯了什么法呢?说她结婚也有二十多年,有一个男孩,名字叫周和吉,现在已经二十来岁了,在叫什么沈阳的一家什么电子商务公司工作。
我终于找到了这个公安分局,并找到关押我吉姐姐的监狱,我以我是吉禾洪乃的姨妹申请了探监,我也在等候着通知我探监……
作者:墨倾似泪痕
2023.5.15下午四时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