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公表演
“我很期待第二次公演的舞蹈组对决。”
周茜率先打破寂静。
她用手肘拐了拐旁边还在入定的乐卓：“怎么样乐导师，身为顶级男团ACE，给点意见呗？”
姚允京也把目光投向他。
似乎感受到特殊的目光洗礼，乐卓索性直接把资料册一合，大马金刀地往后一仰。
“不敢有意见。”他笑，“感想倒是有一句。”
跟拍pd连忙把镜头推近。
他往前一探，挥挥手把镜头招得更近。
“后面这一句不许剪。”他笑眯眯地，眼睛却不容置疑地紧锁镜头。
“我，输得心服口服。”
*
小杏是前采记者。
第二次公演前，她奉命去采访各组选手。
机器架好后，她举起话筒，娴熟地发问：“你们准备的怎么样？”
这是提前拟好的提纲。
等到选手回答完，她又接着问：“在你心目中，二公表演最不想遇到的小组是谁？”
这是一道必答题，每个选手都要回答。小杏也是《偶像101》选秀的忠实粉丝，在开始采访前做了大量调查，也列出了很多备选答案，比如舞蹈组的孙雪雁小组，声乐组的秦筝小组，或者唱作组的方芷慧小组，都是她看好的种子选手。
她们会选谁呢？
小杏按捺自己暗戳戳的小心思，不着痕迹地把无线麦克风递得更近。
孙雪雁，孙雪雁，孙雪雁！小杏内心呐喊道。
孙雪雁可是唱跳俱佳的全能选手，一定会有很多练习生选她的！
怀着这样的心情，小杏期待地看向受采者。
然而意外的，选手们面对这个问题的神情、反应各有不同，有的干脆，有的迟疑，有的陷入深思，有的斩钉截铁。
但小杏没想到，从她们嘴里说出的答案是一样的。
——“姚允京小组。”
所以到姚允京的采访时，根据全部流程问完所有预定的问题后，小杏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第二次公演，你有什么特别的目标吗？”
姚允京轻轻一挑眉。
“目标啊。”她垂眸，食指一下一下按在手腕上，斟酌着。
“我的目标是，舞蹈组的Top 1。”
*
二公的考核日一天天临近，姚允京还是一如既往地刻苦练习，偶尔和姜泰妍勾肩搭背地去旁观其他小组的练习进展。
舞蹈组最大的劲敌还是孙雪雁。自从上次导师授课结束后，她就像疯了似的没日没夜地狂练，让姚允京很有那么几分被追逐的紧迫感。
“怕了吗？”姜泰妍看她眯起眼，又开始蠢蠢欲动地想要挑事。
姚允京睨她一眼，慢条斯理地开口：“我只知道，爬得越高，摔得越狠。希望越高，失望越大。”
好家伙，这是说孙雪雁越努力越失望，自己必胜呗。
姜泰妍展臂一揽：“好小子，够狂，我喜欢！！”
姚允京直接把她胳膊甩了下去。
要你喜欢。
看完舞蹈组，姚允京回练习室的路上顺便看了看声乐组。
秦筝一如既往的稳，这一次的选曲也是贴合她风格的，锦上添花，姚允京想不到任何她会失利的可能。
最后看唱作组时，姚允京难得眯起了眼。
方芷慧选了《rhythm TA》，这本是大热男团的曲子，本身rap的风格也很适合练习生改编，姚允京本来以为方芷慧稳了，没想到看见同是唱作组的《本草纲目》时，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领头的是一个蓬松短发的女孩。
姚允京对她有印象，初舞台时，她凭借一曲《hands up》，中性风的台风，干脆利落的动作，酷帅的个人魅力，技惊全场。
吴艺。
《本草纲目》其实不算传统的那种很炸裂又动次打次的曲风，其实有点吃亏，而且舞蹈不好改编，好在歌词很有态度。
吴艺精准地抓住每一处歌词的爆发点，配合副歌旋律微调了齐舞动作，让整首曲子又顺滑又有爆发。
一曲结束，吴艺还在看着练习镜中的自己急喘，旁边一道尖叫劈了过来：“姐姐好帅！！”
吴艺：“？？？”
困惑地回头，就见姜泰妍扭着姚允京的脖子，挂着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不好意思，我家熊孩子定期抽风，打扰你们练习了。”
姚允京还在挣扎：“放开我！你是在嫉妒！嫉妒我在帅气姐姐面前完美的形象！！”
姜泰妍二话不说把她夹在腋下脚底抹油扭头就跑。
吴艺失笑。
无论如何，随着姚允京的嬉笑打闹，第二次公演还是到了。
这次公演是采取舞蹈组、声乐组、唱作组穿插表演的形式。
姚允京看着节目组定下的表演顺序，目光一凝。
《Dope》，最后一个出场。
唱作组歌少人也少，最先完成了所有表演，声乐组紧随其后。场上只剩两个小组。
孙雪雁和姚允京。
不知是节目组的刻意安排还是巧合，两个同属舞蹈的小组在此刻命运般的相遇。
“一直备受节目组青睐的孙雪雁居然不是最后登台，闻到了一丝阴谋的气息。”钱容扒着后台的门框，探头去看外面人山人海的观众。
节目录制已经快到凌晨，女孩子们精致的妆容下难掩疲惫，男孩们手里的手幅也不再高举，低头耷脑的，没什么精神的样子。
“瞎说。”姜泰妍敲敲她脑袋，“孙雪雁这么金贵，节目组舍得拿她开刀？”
一直没说话的宋婉巴巴地望着此起彼伏的“孙雪雁”手幅，语气是掩不住的羡慕：“孙雪雁好多粉丝啊。”
姚允京正在调整胸前的领带，闻言头也不抬：“有啥好羡慕的，过了今晚，都是咱的粉丝。”
一句话，把四个人全逗笑了。姜泰妍无语：“做你的春秋美梦去。”
春秋美梦么？
姚允京微微眯起双眼，指尖一圈圈卷着发尾。
想要走到更高的位置，就要去征服，去掠夺，去突破，去吸引眼球，让别人的拥趸成为你的附庸为你呐喊。
选秀是抢夺粉丝的战争，出道后又何尝不是呢。大浪淘沙，她要留到最后。
几人说话的工夫，孙雪雁小组已经上了台。
Love song，性感美丽的标志性女团舞，孙雪雁的出色表演，成功让本就疲惫不堪无精打采的观众们重新燃起热情，激情地呐喊汇集成庞大的声浪，一波一波地朝着天花板冲击。
孙雪雁的表现是无懈可击的。
不仅观众如此认为，就连苛刻的导师席亦然，几位导师先后给出非常中肯的鼓励和建议。
孙雪雁收获了满满的掌声和支持，走下台去。
但是她没有第一时间就放松，而是聚精会神地盯着演播室里的直播镜头看。
姚允京小组已经登场了。
她们五人今天的服化道意外的整齐划一。灰粉色正装小外套，肩线清晰，棱角分明，内搭白色衬衫和深色领带，一眼望去，上半身的妆造完全可以走进任何一间写字楼上班。
Office lady。
下面却是极短的牛仔短裤，罩进宽大的浅色外套里，露出笔直而修长的细腿，再配上黑色铆钉马丁靴。
简洁，干练，充满力量。
一如她们的选曲。
孙雪雁的心不自觉提了起来。
《Dope》音乐前奏响起的一刹那，观众席先是短暂的寂静，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来了。孙雪雁想。
这就是大热男团曲目的好处，自带粉丝。
但是弊端也很明显，如果翻跳和改编没有达到预期的话，无条件支持的粉丝也会转眼变个风向，将剑锋对准翻跳的后来者。
孙雪雁暗暗攥紧了拳。
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