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演义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3章 苏烈进京赶考,七煞反长安。

书接前文,苏定方在信都郡南城三十里外飞虎山戟挑恶贼张金称后,离开信都关望长安进发。此时正值隋大业九年,这一天,苏定方终于来到了八水环绕的长安。

苏烈进了长安,抬眼看到一家客店,店招上写着“悦来客店”,便说道:“小二,来套上房。”那店小二一看有客到,喜笑颜开,如同见到财神老爷一般,笑脸相迎道:“哎呦,这位客官端的好眼力,我们悦来可是全京城里最好的客栈。”

可就在这时,楼下突然来了一人。此人长着一张黄脸,相貌堂堂,留着三柳须髯。苏烈一惊,这不正是秦琼秦二爷吗?秦琼身后还跟着几位,也一同住下了。定方心中暗自思忖:我二哥怎么来京城了?那六个人是谁?是因公事而来,还是有其他缘由?

书中暗表,秦二爷是奉济南大帅唐弼命令,前来给越公杨素送寿礼的。秦叔宝身后的六个人,分别是唐国公李渊的女婿,还有少华山和金顶太行山的大寨主。头前那个长相漂亮的小伙是永三郎王勇、王伯当;后面那个红脸的是谢迎登;那个黑脸的大胖子是齐国远;花脸的是李如辉,也叫李豹;身后那个漂亮小伙是柴邵;最后一位紫脸的叫熊阔海。

秦叔宝等七人要了七间客房住下。下午申时,苏烈来到秦二爷住的东跨院拜见秦叔宝。苏定方抬手敲门,“棒棒”几声,秦琼听到有人敲门,把门打开一看,原来是苏定方,惊讶道:“贤弟,你怎么在长安?”秦琼说着把苏烈让进房内落座。

苏定方回道:“小弟此次是进京赶考,三天后就是正日子了。二哥你这是……”

秦琼答道:“奥,我是奉济南大帅唐弼所差,前来给越公杨素送寿礼的。”

“原来如此。”苏烈接着问秦琼,“一会去不去大将军府看望师爷韩擒虎韩老将军?”

秦叔宝回道:“愚兄正有此意,你我兄弟一同前往。”

“好。”苏定方应道。随后,他见秦叔宝似有其他事务要忙,便抱拳道:“二哥,那我先走了。咱们大将军府见。”

苏烈别了叔宝,向路人打听了路径,便来到了大将军府。

话说这韩擒虎何许人也?各位看官,那可是隋时的老臣。韩擒虎原是个军中武卒,因前一朝天子文皇帝对其武艺兵法较为欣赏,于是赐予其军职。此后,他南征北战,一路做到了大将军。这韩擒虎自小多谋善断,平陈之时,更是被委任为主将,成为破陈的先锋。这南陈的官兵听闻他的名字,吓得不敢接战。于是江南便有个假典故,说这韩擒虎乃是十殿阎王中五殿阎罗转世,陈国的君臣更是称他为韩阎罗。这事听起来光怪陆离,看官信与不信,自行斟酌,不可轻易传播,正所谓“敬鬼神而远之”。

这李三原李大侠,既是韩擒虎的外甥,也是他的得意徒弟。因这一层缘故,韩擒虎对李三原格外疼爱。他见来的是一青年,长相英俊,目若朗星,一副好汉模样,老将军问道:“我听你师父来书中说道了,苏小郎最近可好啊?”

苏烈一看,这老将军虽然看着一副威严相,但说话却也和善,便单膝下跪,道:“烈奉家师之命,前来看望一下师爷,徒孙儿拜见老师爷,但小郎一词实不敢当。这辈分森严,烈不敢僭越。”

你道擒虎为何呼他小郎?这小郎之词,原是对年轻之人的赞词,乃是对其人的尊称。这老将军也是见多识广,明白有些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听闻赞美便忘乎所以。他因此便试一试这苏定方是否轻佻,结果一看,这苏少侠是个好汉子,心中便喜欢上了八九分,急忙将他搀扶起来,说道:“哈哈,好一个苏郎啊,果然名副其实。”接着又转回头对屋里面说道:“药师,你诚不欺我也。”

再看,门一开,师父李靖从门后进来,嬉笑道:“哈哈哈,定方,你好慢,为师走你前面了。”

定方看了此景,便哈哈大笑起来,假意嗔怪道:“师父你欺徒儿好苦。”说罢众人全笑了。

笑罢,苏定方便问了师父缘何至此。这李药师答道:“方今越公杨素过寿,我思量便假个名姓,以去他府中当个账房为名,看看这天下之势,以及结交一下过往豪杰侠客。”接着又感叹道:“如今,当今天子无道,又有手下爪牙宇文化及等小贼横行,真个是黑遮了白啊。”

苏烈闻言,没有复语,只是沉吟思量。你道他缘何如此?因为科举之人,将来必定是要投官的,师父如此言论,他一时间无法回答,只好缄默不语。

这韩擒虎听罢后,也是微微皱眉,说道:“唉对了,这后日便是开考之日,不若孙儿就在府中住下可好?”

李靖也是笑了笑,不再复言。

这韩擒虎急忙命老家人韩良准备酒宴,说道:“话说这前魏朝的太祖武皇帝,有句话说的好,叫‘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端的是说的极妙,这琼浆玉液老夫是非常喜爱,今日正好得了前代酿酒名家刘伶刘先生的酒,咱们也尝尝鲜。”

大伙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餐席撤下,自不必说。李药师说道再过几天,就要到越公寿辰了,说罢,李三原辞了舅舅韩元帅去了越公府。

苏烈转回头来,向师爷韩擒虎告别,道:“师爷,烈也不便打扰您老人家,初来乍到,就劳您这般款待,晚生也有事要办。”说罢辞别师爷要回悦来老店,说罢就要走。

这韩擒虎起初还想挽留,兼又怕军务繁重,脱不开身,只好放他去了。

过几日就要开考了,苏定方离开韩府,正高兴地往回走着。正在这时,忽见一帮恶奴家丁当街横晃,一个个歪戴帽子斜瞪眼,足登黑靴,手拿大棍,好似凶神恶煞般地去拖拽一个女子。那女子哭得可怜,苏烈心中怒道:“好个天杀泼贼,朗朗乾坤,竟然敢强虏民女,好大胆。”可是刚从韩府出来,自己又要投靠,怎么办呢?他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一路跟着这帮恶奴到了一个府宅,再看前面府邸金碧辉煌,修的是亭台楼阁,兼具叠山理水之妙。但见琼池别院,错落有致,诸多房屋鳞次栉比,再看匾额上分明写着“宇文府”。

这苏烈虽尚年幼,却颇明些天下事。这满朝中复姓宇文的,只有朝中的站殿左将军宇文化及。传言此人生性狡诈、多疑,且为好色之徒。每逢庙会之日或集市热闹处,便纵仆人,甚至家里的苍头都出来为他抢民间少妇长女。虽然仅为左将军,却深受当朝天子宠幸,加上这厮虽然本事不济,但武功尚好,故而仗势欺人。

这苏定方早就恨透了这贼,心想:这府中必定戒备森严,我一定要万分小心。说完纵身一跃,跳到房梁之上,高抬腿,轻落足,开始搜寻起那女子来。刚开始搜寻不太方便,但是很快他绑来一个小厮。苏烈也想着逗弄他,不知何时搞来个假面具,把面具一戴吓唬那小厮:“我把你个狗使的奴才,尔等今日在街上掳来的女子在何处?”

那小厮平日跟着管家宇文枋横行街里尚可,若遇到定方这样的,早吓得尿了裤子,连声道:“好汉爷爷,饶了我吧,我带你寻来。”

这定方跟着他七拐八拐终于来到一个偏房,看到几个老妈子在劝那个姑娘从了宇文贼子。苏定方哪里看得下去,一脚踹翻那个小厮,晃动双锏就进了屋子。这一进来不要紧,由于定方那面具是个鬼头模样,吓得这些家人都到处躲避。这姑娘也来不及收拾,就被定方一把抓住,说道:“姑娘快走。”带着姑娘赶紧出了府门。

这时,府中一些恶奴也听见了动静,急忙拿起刀枪来挡,哪是苏烈的对手,几下都被双锏磕飞了。两人急急地从府里逃出。

苏烈道:“姑娘你先回转家中,速速逃命去吧。”那女子谢过恩人进了胡同回奔家中,不必细表。

定方心想: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想罢,转身离开宇文府回奔悦来客栈而去。

这苏烈寻思着早些准备准备,两日后便是入考场的日子。可是无巧不成书,等定方看书入了迷,再抬眼时,已经是掌灯时分了。

霎的,街上突然出现人喊马嘶之声:“快去宇文将军府,那七个贼进去了,快追。”定方心中一惊,以为救那女子之事东窗事发了,但转念一想不对,我就一人前去,何尝带过七个人呢?

说到此,好个定方,使出入地飞腾法,十二字的跑步功,踩着瓦片,直奔宇文府。突然看见,有七位好汉从府中逃出,个个面对官军怒目横眉。苏定方一看:“呀!这不是秦二哥他们七人吗?”

他赶紧过来,因走得急,未带兵器,只好舞动佩剑直逼官军而来。

这七人缘何至此?也是巧了。你道早间那女子是谁?乃是谢应登的未婚妻。这谢小侠客祖籍便是天水县,离长安不远,有个指腹为婚的女子唤作宋娥。宋家后来去长安谋了生计,此番应登去看看自己的妻子和岳丈,正巧齐国远和李如辉这俩浑汉叫嚷着要去宋家找点饭吃。结果还没到家门口,就看见宋娥哭泣着和老爹说着自己被宇文家恶奴欺负的事情。

这谢映登怒不可遏,进了门道:“岳丈大人,我来了。”家里人一看是应登,喜忧参半。这宋老爹说:“如果我家被株连,岂不连你也被连累了?”

谢映登听完正色道:“老泰山莫惊,既然如此,这京城住不得了,咱们赶紧走吧。”

其他六人听闻说道,本来我们也结束了行程,不如早日回家吧。又说起那救宋娥的人,应登惊道:“莫不是定方兄弟出手相救吗?”众人皆惊叹。

正赞叹定方之时,贼家丁们又回转来。果如那定方所言,那府里恶管家宇文枋见人被带走,心中大怒,又派些府里的恶奴前去。不想遇到这七位,哪里是他们的对手,被打的抱头鼠窜。

兄弟八人杀出一条血路,冲出包围,八人奔正西跑下去了。恶奴宇文枋一看这八人往西边跑了,便叫嚷着追赶。

宇文枋喊着,几位英雄正好走到了长安城的西边,宋氏夫妻连忙和谢映登一道赶来。这宇文家确实歹毒,宇文枋早就派了恶奴家丁去拿宋氏三人。这下热闹了,苏定方怒道:“各位哥哥,莫急,你们稳得起,小弟咽不下这口恶气,待我杀了那宇文恶贼。”

正是“英雄怒来冲天气,岂容江山无义人”。

这也应该英雄出世,将星合流。好苏烈,怒吼一声,施展剑背锏,遇见那为虎作伥的宇文家奴,摆剑便刺。长安子弟见罢,惊以为天神下凡,前来救百姓。也怪这些恶奴作孽,该有死劫。

有诗为证:

“长安苏郎义,剑飞亮锏随,高节推弱冠,风骨蔑淮水。宛洛皆伏敬,西域胡泪催。他年三邦灭,功成又忆谁。”

又有诗赞曰:

“胡子当年畏唐兵,寒光朔漠马未停,当年京城亮剑士,也作将军射狼星。”

宇文枋带人见苏烈拦住了去路,便大声喝道:“你这不知死活的白面皮,快送交那女子入府,不然我家老爷典军宫禁,直灭了你满门方休。”

那苏烈嘿然冷笑,道:“也罢,既然你想玩,就让某家送你去鬼门关前游一遭吧。”说完拔剑便刺。

这宇文枋哪里是对手,只有招架之功,更无还手之力,于是只得连连后退。左右爪牙齐上,定方摆剑四处乱砍,直如砍瓜切菜一般,杀得这帮家伙只恨爹娘少生两条腿。

宇文枋早就吓得没了脉,走不动了。苏烈横剑怒道:“光天化日,强抢民女,其罪当诛。”说完手起剑落,直砍下这厮的狗头。

苏烈杀完了宇文枋,赶到西关和几位英雄会合,走大兴老城,逃往中原。此时,宇文化及面临巨变,也脱不得身去抓捕他们。于是几位英雄趁机返出长安,来到九曲湾回处,黄河中流时。

秦叔宝劝道:“贤弟,你这一身好武艺,埋没文海岂不可惜。如今科举虽好,可终不是贤弟本性。为兄这几日正好去找尊师来护儿大帅,若有机缘,贤弟可往辽东一试。”

谢映登也拱手道:“多谢定方兄弟救出家妻,我就是拿出千万金银也难以报答兄弟盛情啊。”

定方一听,面色微沉,正色道:“此乃侠士本色,纵是一介匹夫也知除暴安良之理。”又转回身对叔宝说:“家父今日病重,兼听闻杨贼扣信都郡城甚急,我父亲来书叫我速回。”

苏烈道:“各位兄长就此别过,有机会我去拜访诸位。”众兄弟撒泪分别,秦二爷七人出了霸水长安,到了岭童关各自分手。

按下秦琼等人不提,反过头来再说苏定方。苏烈送走众人回身去了开国公镇南王府,来和师爷、师父道别。进屋看到韩老王爷和师父正在下棋。

李道爷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苏定方进来,问道:“定方有事吗?明天就是正日子了,不好好准备赶考。”

苏烈说道:“师爷,师父,我是来辞行的。我闯祸杀了人。”

这时老王爷问道:“孩儿啊,你闯的什么祸,杀的什么人?”

“回老人家,我杀的是宇文化及的远房侄子宇文枋。”

韩擒虎听完哈哈大笑:“老夫当什么大事呢,不就是杀了个泼皮无赖么,定方你放心在这住几天。”韩擒虎吩咐家人准备酒宴。

话说这四人正在吃酒谈笑,却听得门外如洪钟一般大笑道:“老哥哥今天何事如此高兴?”

韩擒虎听闻声音,捻须笑道:“就等贤弟你了,我已备好美酒佳肴,正逢外甥和他徒弟来访,我一起招待了。来来来,你今天不醉不许出我韩府。”

苏烈单看进来一员老将,身穿员外大氅,身体肥硕,面如黑塔相似,真个是胡须如虎豹,双目似天狼。此人身高如鼎立,方海口,一对大耳可托其肩,端的是一副英武之相。

李靖此时对着定方讲道:“你可莫轻他,他乃是本朝猛将。当年随着前朝大将韦孝宽南征北战,后和当今皇帝同甘苦,共患难,打天下的弟兄。此人姓贺,名若弼,其先原是北人,后逢着前魏世祖孝文皇帝断北语,修汉姓,故赐姓曰贺,可是员不可多得的猛将,当今天子甚爱之,用为左右。”

贺若弼大踏步来到韩擒虎面前道:“老哥哥,你自家摆酒痛快,是不是把兄弟忘了。”

韩擒虎听闻也笑道:“你这厮平日里醉酒就去打人,哪个敢叫你。今日这般呵,正等着你,现去沽的杏花村,你且尝来。”

这贺若弼也不让着,端起酒碗,直一口酒进肚,抿口惊道:“好酒好酒,哈哈哈哈哈。”把个大堂震得嗡嗡直颤。

酒过三巡,这贺若弼看着苏烈虽是面如冠玉,却傲骨迎风,便问到:“令徒孙长的俊美又不失正气,必是个善武之人,不知今居何官呐?”

苏烈赶忙前来见礼道:“拜见老元戎,回禀元帅,草民如今蒙天子重开恩科,于是准备投考进士。”

贺若弼也醉了几分,戏言道:“做的劳什子进士,当今世道,这等酸腐之徒祸国殃民者多矣,不如军中跃马沙场来的痛快苏定方传奇:兵道论交与侠客相逢,

此言一出,众人脸色皆变。韩擒虎一听,赶忙说道:“贤弟,你这说的哪里话,莫不是醉了?”

贺若弼自知言语有失,哈哈笑道:“哪个醉了,阎罗兄,你差个勾人的判官,勾了我吧。”二人大笑起来,气氛这才缓和。

之后,贺若弼又与苏烈谈论起武艺之事,二人竟十分投机。苏烈趁机向贺若弼请教兵家妙法,贺若弼便问道:“当年沙苑之战,前朝太祖皇帝兵寡,而高欢兵众,为何太祖皇帝能取胜?”

苏烈答道:“其军队气势勇猛,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

贺若弼微笑着摇头:“这只是表面见识。所谓兵家妙法,讲究因时、因地、因形、因天,融合五行与阴阳之道。这前朝太祖皇帝自幼在山林中长大,熟知山地的形势,所以上可借助山岳的险要,下可凭借苇塘的茂密。齐军误判周兵势寡,却不知天时地利的重要,这二者之力,足以胜过十万之兵。”

苏烈听后,如沐春风,认真聆听并牢记于心。

贺若弼接着又讲:“这说的是地利,若论天时,雨雪雾霜,日月阴晴,都可加以利用。前朝平定北齐的时候,扰乱他们的农时,让高齐失去天时的助力,粮食不能按时产出,那么士兵就会士气低落,粮草不足,又怎能抵挡奇兵呢?黄河天险也不足为惧。若通晓其中的奥妙,天堑也如同堆积的沙子一般容易跨越。”

李靖和韩擒虎听后,都不禁拍手叫绝。

各位看官听到此处,或许会感到迷茫,贺若弼所说的究竟是什么呢?这便是兵家的精妙之处。这前朝太祖皇帝,即周太祖文帝,复姓宇文,单名一个泰字,其事迹多有详细记载。正可谓:

能人岂可知全貌,

谁料腹中百万兵。

世间枉说圣人法,

礼乐安能语太平?

就在此时,只听得门外有人拍手叫好:“妙也,妙也,闻辅伯论兵,如饮美酒。我来的确正是巧了。”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一位白面老者飘然若仙,手持拂尘,身着道服,笑着走进房中。韩擒虎见了,笑道:“二弟,今日你也来了?”

此人究竟是谁呢?他便是关中著名侠客,绰号白面老人,姓徐,名德言。徐德言为人正直,仗剑天涯。他年少之时,就以打尽代北十八洞的威名,令那五胡寇匪闻风丧胆。后来,老侠客与文皇帝杨坚相识,多次协助他对抗江湖匪类。文帝建立隋朝后,老侠客不愿接受官职,挂印封金,云游四海,加入了道门。

徐德言有一子,名叫徐勣,字懋功。徐懋功自幼喜好阴阳八卦、奇门遁甲以及排兵布阵之法,号称小神算子。父子二人在关中都颇有名望。后来,徐德言与贺若弼、韩擒虎结拜为兄弟,号称关中三老。

徐德言走进屋内,与众人一一见礼。苏烈见这位老者气质不凡,心中暗自钦佩。韩擒虎笑着为苏烈介绍道:“定方,这位是你徐师爷,他可是咱们关中的大英雄。”

苏烈赶忙行礼:“晚辈苏烈,拜见徐师爷。”

徐德言微笑着扶起苏烈,上下打量一番,点头说道:“好后生,一表人才。听闻你正准备科举,可有把握?”

苏烈恭敬地回答:“晚辈尽力而为,不敢说有十足把握。”

徐德言又道:“科举之路,也并非唯一的出路。如今这天下局势,变幻莫测,若有真才实学,何处不能施展抱负。”

众人围坐下来,继续谈论着天下大事。徐德言说起自己云游四海时的所见所闻,其中不乏各地的奇闻轶事以及民间的疾苦。他讲到一些地方官吏的腐败,百姓生活的艰难,众人听后都不禁感慨万千。

贺若弼喝了口酒,说道:“如今这世道,看似太平,实则暗流涌动。那些突厥、高句丽等外敌,时常在边境侵扰,而国内又有诸多隐患,真让人担忧啊。”

韩擒虎也点头道:“是啊,朝廷之中,也并非人人都一心为国。像宇文化及之流,仗着天子的宠信,为非作歹,实在是国家的蛀虫。”

苏烈想起自己之前在长安城中救助民女,斩杀宇文枋的事情,心中也是一阵气愤。他说道:“这些恶徒,只图自己享乐,不顾百姓死活,实在是天理难容。若有机会,我定要为百姓出这口恶气。”

徐德言看着苏烈,眼中露出赞赏的目光:“好小子,有这份心就好。不过,要想真正为百姓谋福祉,光靠一时的意气用事可不行,还得有长远的谋划和真本事。”

接着,众人又聊起了兵法谋略。徐德言也分享了自己对于排兵布阵的一些见解,他与贺若弼的观点既有相似之处,又有一些独特的地方。苏烈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不断地汲取着这些前辈们的智慧。

天色渐晚,屋内点起了灯火。众人依旧谈兴正浓,丝毫没有困倦之意。这一晚,对于苏烈来说,是一次难得的学习和交流的机会。他不仅从贺若弼那里学到了兵家的精妙之处,还结识了徐德言这样的侠义之士,听到了许多关于天下局势和为人处世的道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这看似平静的夜晚,长安城中又在悄然发生着一些事情。一股神秘的势力正在暗中涌动,他们的目标似乎不仅仅是长安,而是整个天下。而苏烈,也将在这风云变幻的时代中,逐渐崭露头角,踏上属于自己的传奇之路……。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