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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满满,我长冻疮了

2020年1月6日。

浙江大雪,局部有暴雪。

时刻留意横店天气的姜舒绿,每天一早起来就是查看天气。当她看到app上显示的数据的时候,赶紧给妈妈拨了视频。

昨晚母女俩发过微信,她知道今天清晨有爸爸的戏份,妈妈一定会陪着。

视频那头的乔溪月很快就接通了:“满满!”

“妈妈......”姜舒绿坐起身,靠在床头上,“你们那边冷吗?”

视频里的乔溪月穿得严实,羽绒服、围巾、手套齐齐上身。

姜舒绿看到手机那头有雪花在飘。

“下雪的时候还好,不算冷。”乔溪月呼出的气体就像白烟似的,“雪化的时候才冷呢。”

更冷的时候,乔溪月都遇到过。在美国多年,暴雪都遇上过好几次。所以横店现在的大雪,对乔溪月来说就是小意思。

“爸爸呢?”姜舒绿问。

爸爸离开片场这么多年,乍然回归适应吗?

爸爸冷吗?

他的戏服里面有穿保暖衣吗?

......

姜舒绿有无数的关心想要问出口,但是一想到前几天她那场哭闹,她就觉得难为情。她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臊得慌!

她都这么大了,竟然哭得像个撒泼打滚的小朋友。

想想就觉得难为情。

乔溪月听出了女儿的言外之意,她笑着说:“你爸呀!你爸挺好的,在片场简直就是如鱼得水。你不知道,你爸拍戏的时候有多帅!我还以为这辈子再难见到了......”

乔溪月瞟向远处在拍戏的人,眼底都是崇拜和爱慕。

姜舒绿看着妈妈眼底的光,忽然想:妈妈心底里也是同意爸爸复出拍戏的吧。

“嗯......”姜舒绿捏着被角,小声嘀咕,“我爸不拍戏也很帅......”

姜舒绿小时候经常跟着乔溪月去片场,她看过元隐青拍戏,戏里的元隐青光芒、耀眼。

下了戏就变成慈父,很爱抱着她。乔溪月曾阻止过,但是元隐青只说“趁着能抱的时候就多抱抱,再长大一些、再重一些就抱不动了。”

姜舒绿温吞了一会儿,说:“爸爸没生气吧?”

乔溪月闻言,视线回到手机上,笑了笑:“他呀......”乔溪月在卖关子。

姜舒绿心都提起来了。

“你爸生过我的气,但就是没生过你的气。他就怕不能给你好的!宝贝你别想太多!”

“嗯!好的妈妈!”姜舒绿说,“那你和爸爸注意身体,别冻着了......”

“知道啦!你现在比你爸还唠叨!”

姜舒绿笑眯眯的,被妈妈吐槽也开心:“那我挂了。”

“好,我等会儿给你发你爸的帅照!”说完,乔溪月就挂断了视频。

没一会儿,微信页面上就“嗖嗖嗖”地响个不停。

姜舒绿一张一张点击看。照片里大部分是元隐青,有几张是沈最,还有一两张是他们和孙启东聚在一起吃饭的自拍。

看着照片上的沈最,姜舒绿眼神温软。昨晚两人视频到很晚,她想了想,给孙梓滨去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孙梓滨此刻正猫在小太阳取暖器前烤暖。他的鼻头被冻得通红。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孙梓滨吸溜着鼻涕,欢快地接通了。

“喂!小姜老师!”

“孙助理你好!阿最这两天怎么样?”

“最哥挺好的!除了不抗冻生了冻疮以外,其他一切都好!”

“阿最长冻疮了?”姜舒绿立刻坐直了。

“是啊!剧组还有好几个人也生冻疮了!还都是南方人,你们南方人真不抗冻啊......”

姜舒绿头一次没有耐心听孙梓滨继续吧啦,她打断他:“那涂药了吗?”

“涂了,我给买的冻疮膏,但是见效慢......”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孙助理!那我先挂了。”

孙梓滨看着挂断的电话,紧皱眉头地叹气:“哎!还想着有人陪我唠嗑呢!这天寒地冻的,难熬啊......”

孙梓滨把电话揣兜里,张开双手,凑近小太阳取暖器。

*********

姜舒绿飞速下床,换衣,洗漱。

她三步并作两步,小跑下楼。

一楼,花姨指挥着佣人大扫除。24号就过年了,花姨这两天正组织人手搞卫生。

“哎哟!我的小祖宗哦!下楼当心点儿!”看着姜舒绿两级两级楼梯地下来,花姨不免有些心惊肉跳。

“婆婆,菜园还有紫天椒吗?”姜舒绿勾了勾因为跑动而贴在唇角的发丝。

花姨问:“有哇!怎么了?”

乔家后院的菜园里种了一些做饭的佐料:薄荷、枸杞、紫苏......乔家人都不爱吃辣,所以没有种辣椒,但是种了几株紫天椒。

紫天椒不是用来当佐料的,而是用来当药的——每逢冬天,家里人要是有人长冻疮了,就摘一把紫天椒,揉碎了煮水。水烧开后,晾凉一会儿后直接用来泡手、泡脚。

泡个三四回,冻疮也就没了。

小时候,他们几个小的长冻疮的时候,阿婆和花姨就是用这个给他们治的。比任何冻疮膏都管用。

“阿最长冻疮了!我去摘些紫天椒给他带过去。还有爸妈也是,给他们带一点,以防万一!”说着,姜舒绿就往后院去。

“慢点!你戴上手套吧!小心别沾手上了!”花姨叮嘱道。

没关严实的后门里传来了姜舒绿的回答:“好的婆婆!”

花姨嗔怪道:“这孩子真是......”

*********

中午12:30。

沈最裹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走向自己的房车。

当他拉开车门,迎面扑来一股暖气的时候,还暗忖:孙梓滨这货难得体贴啊!这么早就开好了暖气。

但是一阵清脆如珠的话音响起时,沈最就瞬间粉碎了自己刚刚的想法。

“阿最你回来啦!”

体贴的人哪里是孙梓滨,分明是他的满满!

沈最看见不该出现在此时此地的人,眼眶瞬间一热。他踏上房车,转身关好车门。让原本跟在身后的孙梓滨碰了一鼻子冰冷。

孙梓滨想想,算了算了,还是不要当电灯泡了。

沈最扔下手中已经没多少温度的热水袋,脱去羽绒服,才上前去抱人。

“你怎么来了?”

古装戏的衣服看似繁多,但是不兼具保暖性,但是此刻黑金色的戏服却被羽绒服裹得暖融融的。姜舒绿拍了拍沈最的后背:“孙助理说你长冻疮了,所以我就带着药来啦!开心吗?”

“嗯!开心!”沈最想蹭蹭姜舒绿的脖颈,但是一想到脸上的妆容只好作罢。他松开姜舒绿,摸了摸她的脸颊,指尖上的冷意让姜舒绿缩了缩。

沈最触电般收回手,懊悔自己不该冷着姜舒绿。

姜舒绿却握上沈最的手,搓着他的手背和手心。

手上渐渐回暖,但是暖意却让手指上的冻疮发痒。

冬天的冻疮最磨人,在温暖的时候发痒,非得冷着才会消停。

姜舒绿见搓得差不多了,就停手了。她端着沈最的双手看着,伸出食指去抚了抚、摸了摸,心疼地问:“难受吗?”

看着姜舒绿满眼的心疼,沈最全身暖洋洋的,就像极冷之时喝了一盅刚揭盖子的老火汤般。

沈最可怜巴巴地说:“嗯!难受死我了!”

“那你赶紧洗手,我煮了辣椒水给你。”姜舒绿一边下达指令,一边忙活。

“对了!你脚上有长吗?”姜舒绿把煮好的紫天椒水倒在一个洗手盆里。

沈最一面洗手一面回答:“有两三个。”

房车上没有泡脚桶。

“那先泡手吧!晚上回去了再泡脚。”

“行。”

沈最乖乖地把手放进水盆里,微烫的辣椒水没过沈最的手背,不多时,长冻疮的部位就像有人在拿着针在刺一般。

“怎么过来的?”沈最看着在给他忙活午饭的人。

姜舒绿把一个一个便当盒打开:“王爷送我过来的。”

早上,姜舒绿去菜园摘了一大把紫天椒,然后匆匆吃过早饭就出门了。

到了君悦酒店顶楼,她就忙着找锅煮辣椒水。

煮好了就往片场赶。

“饿坏了吧?来吃饭。”姜舒绿喂沈最吃午饭。

“还好,休息的时候垫了一些面包。”沈最张嘴,含糊问,“你不吃?”

“我刚刚跟妈妈吃过了。”

姜舒绿一到片场,放下东西后就找乔溪月去了。母女俩吃了顿午饭,知道爸爸妈妈都没长冻疮,姜舒绿才放心回房车。

两天没见了,沈最很想抱抱姜舒绿。刚刚的拥抱太短暂了,但是一双手在泡着辣椒水,他一动,姜舒绿就看着他,无法,他只得泡着。

手动不了,就动脚。

沈最去勾姜舒绿的脚。

“别闹!在吃饭呢!”

“满满,我长冻疮了......”

“所以我这不给你煮辣椒水了吗?”

“脚上也有,痒!”

沈最把姜舒绿的双腿勾到自己腿间夹着。

姜舒绿好笑:“这样就能不痒?”

“嗯,能。”

姜舒绿不管沈最了,继续给他喂饭。

*********

元隐青听到女儿来了,很是高兴。

但是一听到女儿跑去沈最的房车了,一下就拉下脸来。

碗里的饭瞬间都不香了。

乔溪月看着元隐青这样,只觉得好笑。

“你别拉着个脸了,赶紧吃饭吧!”

元隐青扒拉着米饭,就是不吃,只叹气。

“等女儿给沈最泡完冻疮就过来了。”

元隐青握住筷子的手顿了顿:“真的?”

“真的!”

元隐青夹了口米饭就往嘴里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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