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儿时的秋天 去小红山看打靶

我们小时候那昝子，现在的红山森林动物园的位置叫“小红山”。山上林木葱茏，灌木杂草丛生。除了有些捡柴的人上去，基本上没什么人去，还是比较荒凉的。秋高气爽，我们一帮“小炮子子”无事佬，经常去山上玩。那上面有几座水泥碉堡，我们钻进钻出，玩“官兵捉强盗”的游戏。

也可能男娃儿天生就爱“武装”，喜欢枪炮。我们那昝子最高兴的就是看部队打靶。小红山下有个部队的教导队，时常组织打靶。我们那昝子不像现在的娃儿，有那么重的课业负担，印象中也没有什么家庭作业。一放学，书包往家一摔，一帮同学就约好去看打靶了。有时候运气蛮差的，那帮战士趴在掩体里，光瞄准，等了半天也不打，只好失望地回家了。刚到家一会儿，便传来了打靶的枪声。我的妈唉，那个后悔哦。

时间久了，我们也慢慢地摸到了“门道”。就是看部队带没带子弹箱。带了，肯定就会打实弹。没带，就是光练瞄准。看到后来，基本上就不会踏空了。部队一打完，集合回营房，我们便一拥而上，打扫“战场”——捡掉落在地上的子弹壳，谁捡得多，谁就是“头子”。记得有一年秋天，一个同学捡到一颗高射机枪的弹壳，锃光瓦亮的，好像还是铜的。那弹壳有人的大拇指那么粗，把他跩死了。有人出十个步枪弹壳跟他换，他傲得跟地保似的，睬都不睬。

部队营房里传来了“打靶归来”的歌声，我们也带着“战利品”回家了。看那最得意的小伙伴，屁股上全是泥土，脏猴子一样，我们谁也不帮他掸，心说：“个炮子子，跟你换弹壳你不换，回到家，让你老爸老妈驮你一顿。”至今想想都觉得好玩。夏春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