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新造的人
同苦难骑士团的战斗结束后，塔尔的状态也不容乐观。
他的身体几乎完全融化。
毕竟施展如此强大的【神圣愤怒】，他能活下来已经算是奇迹。
食尸鬼们丢掉的是命，而塔尔只是消耗了一些可再生资源。
更何况，他早就安排好之后的事情。
暗影堡空无一人的地牢内。
女仆萨莉亚将带上镣铐的女仆娜玛拉，关进牢房。
娜玛拉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在战斗中立了大功，为何会成为阶下囚。
“喂！萨莉亚，姐妹一场你过分了啊！”
萨莉亚锁好铁门，没有回话。
她根本没有停留的意思，独自朝着闪烁昏暗火光的入口走去。
娜玛拉抓着铁栏杆，楚楚可怜地眨着红眼哀求道：
“我保证不杀那个贱货，你就行行好放我出去嘛，亲爱的萨莉亚姐姐。”
沉默是金。
萨莉亚毫不动容，只留下一个即将消失在地牢拱门处的细长背影。
她此时心里在想：“你是不会杀那个女人，但保不齐在她身上开几十个洞慢慢折磨。”
通往地牢的过道里，回荡着女人歇斯底里的咒骂：
“裂口女！臭食尸鬼！脏心烂肺的食腐动物！我看错你了！亏我们在一起工作生活200年……”
萨莉亚忠实地执行着塔尔的命令。
在服侍吸血鬼家族的漫长岁月中，她深知自己的定位。
这很符合塔尔设定的角色描述。
【或许现在的萨莉亚，会让那些几百年前认识她的吸血鬼感到陌生和意外。】
【她曾经是一只很有自尊的掠食者，自视处于食物链的顶端。】
【特化的身体，使得萨莉亚比任何凡人和廉价亡灵都要强壮、快速、狡诈。】
【女主人的宠溺，也让她拥有了野猫般的性格，喜欢守株待兔。】
【最终，娇纵轻狂的下场只有面对湮灭，萨莉亚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仆人身份。】
……
……
……
随着传入耳畔的咒骂声逐渐消失，萨莉亚来到一间门缝透光的客房前。
黑暗森林就是这样，终年不见天日。
她轻轻叩响房门，然后划开喉咙道：
“安薇娜小姐，主人召见你，请跟我来。”
屋内响起一阵瓶瓶罐罐被撞倒的响声。
名为安薇娜的女人七分高兴三分紧张地答道：
“萨莉亚大人，我马上补好妆，抱歉，我还不太熟练您教我的化妆技巧。”
萨莉亚的声音依旧毫无情绪波动：
“今天不用，我们现在就走。”
金发碧眼的安薇娜闻讯赶忙开门，跟在萨莉亚身后，前往城堡上层。
她属于那种天然丽质的类型，多余的粉黛反而破坏了原本的和谐。
如今，安薇娜是暗影堡仅剩的一个活人。
前任伯爵的破釜沉舟，非常彻底，他屠戮了位于城堡山脚下的整个小镇，作为召唤亡灵军队的素材。
毕竟在前任伯爵的构想中，以后也不再需要这些勤劳的“蜜蜂”了。
随后，因为唤醒塔尔需要进行血祭，城堡的两名女仆用光了地牢里储备的剩余两脚羊血奴。
安薇娜是最后一个。
她既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
那纯度极高的神圣之血，当场就把塔尔呛得嗓子冒烟，从棺材里爬了出来。
当时刚醒来的塔尔，经过短暂思索，很快便意识到安薇娜有大用处。
他从城堡的宝库里翻箱倒柜，找出阵亡圣骑士的圣契。
打算用此好好开发这个原本作为血奴的女孩。
……
……
……
在《黑暗森林III》的圣堂派系中，有一种玩法叫做“血盾流”。
即一名高阶圣骑士，可以绑定一名“苦痛侍女”，将自己受到的伤害实时转移给该侍女。
苦痛侍女就像是复活甲一样，打掉一件，下次战斗再穿上一件。
当然，苦痛侍女的用法也不止这一种。
她们还可以作为治疗者，吸收目标的伤势和负面效果，代价是自己要承受长期的幻痛折磨。
一般来说，苦痛侍女只是作为某些关键战斗的时候，才会被拿出来使用。
因为用一次的冷却时间太长，少说都得养伤一个月。
想要招募到合适体质的侍女候选者也很难。
刚穿越的第一天夜里，塔尔就决定让安薇娜成为自己的苦痛侍女。
并且他很快付诸尝试。
奄奄一息的安薇娜被塔尔用圣光治愈，但他的双手也因为光明法术的影响，出现被灼伤的痕迹。
也就是在那时，塔尔发现了自己能同时使用光明法术和黑暗法术的原因。
每当使用光明法术时，塔尔会增加罪孽值，积攒到一定量时领悟更多的黑暗法术。
反之，黑暗法术也会增加救赎值，让他学会光明法术。
正常想要把两系的法术学完，就算是在游戏里能快进，也得经历数月。
塔尔没有那么多时间，打算用非常规手段快速提升自己。
不过，在他的两个女仆看来，主人救下血奴是不可思议的。
在女仆眼里，塔尔就像是要在面包上开个洞，然后把身体的某一部分放进去，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怎么会有人这样对待食物。
尤其是精灵女仆娜玛拉，她当时愤怒震惊的表情，似乎要用眼神撕碎安薇娜。
相比之下，工龄更久的萨莉亚，明显更懂得揣摩上司的想法。
吸血鬼活那么久很无聊，有些怪癖是正常的。
萨莉亚做事很干练，将喂下【魅魔粘液】的安薇娜裹在被褥里，快速扔到塔尔的卧室床上。
她离开时甚至还不忘在门口竖起大拇指，为塔尔点了个赞。
前世作为一个技术宅的塔尔，哪见过这种离谱场面。
当时就起竿了。
药物毕竟只是辅助，安薇娜本人则主动得多。
两人很快进行了负距离接触。
塔尔本来的设想，是对安薇娜先用黑暗魔法攻击，然后用圣光术加血恢复。
从而达到刷光明技能的目的。
但他很快便发现没有必要了。
安薇娜也有着类似的感受，一股股奇异的暖流正不断强化着她的身体。
快乐又舒适。
自从她受到塔尔的治疗后，就莫名对塔尔有了一种亲切感，像是他们之前就认识一样。
吸血鬼的身体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劲，塔尔反复融合却丝毫未显疲态。
一开始还有些扭捏的安薇娜，在愉悦和力量提升的双重享受下，也变得更加主动。
苦痛侍女还可以吸收塔尔的贤者状态，让他更快恢复精力。
当她的过度疲劳转化为伤势时，塔尔又能为她治疗。
塔尔获得如此宝贝，自然是抓紧时间提升自己，一连七天都没有出门。
复活甲变成了绒布球，两人在卷边与疲软的过程中循环。
萨莉亚作为职场老人，自然是领会了主人的意图。
她把娜玛拉支出去狩猎活人，为塔尔每天的“修炼”创造机会。
……
……
……
在经历苦难骑士团的战斗后，萨莉亚把安薇娜带到塔尔的房间门口。
萨莉亚划开喉咙说道：
“主人需要你的治疗，进去后不要有什么其他对主人不利的想法。”
她的利爪抓住安薇娜的脖颈，将其整个人举到半空中。
“这是……我的荣幸。”安薇娜双手扶着萨莉亚变形的手掌，涨红脸答道。
女仆眉毛上挑，露出疑惑的表情，她没有嗅到面前女孩的恐惧。
安薇娜被放回地面，她轻抚胸口咳了好一阵。
萨莉亚用指尖挑起安薇娜的下巴问道：
“为什么？你不像是装的。”
“报告萨莉亚大人，是伯爵给予了我开悟，让我成为新造的人。”
女孩的眸子里满是虔诚和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