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志怪,开局挖坟抢走女鬼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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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风起

“师兄要不要把他们都给……”

一个和尚来到坎咸身旁,比了比脖子。

此刻的坎咸和尚也颇为伤脑,他们子神庙靠着的,是妖鬼朝拜的香火。

若是让此事传出去,恐怕会大大损了子神庙的名声。

但最终,坎咸和尚还是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那些迎亲的狐狸已经逃出去不少,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师兄?”

“虚竹!我再说一遍,咱们修的是佛妖啊!跟你说多少次了?

你小子,莫以为师傅说你有慧根,你就可整日要杀要砍的!!”

坎咸和尚揪住身旁和尚的耳朵,这和尚与其他小和尚不同,上一次说出,要拷打张慎的建议,亦是出自其口。

“不过嘛,咱们着了祸,还是需找个背锅的,也好向师傅交代……”

坎咸和尚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张慎。

此时的张慎,已然迈步而出,走到那了还在悲伤的狐狸少年前。

坎咸看去时,正好见张慎正的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册,被那狐狸少年珍重的接在手中。

当张慎返身之时,天空之上的乌云,也开始缓缓散去。

方才那场小雨,如同没有下过一般,夜风一吹,水气消散。

若不是张慎几人衣衫之上,还存有些许水渍的话,半点也看不出来下过雨。

待张慎回来之时,队伍明显冷清了许多,大家都只是闷头赶路。

不同于和尚们的郁闷心情,此时的张慎心里面,却是颇为高兴。

在张慎眼前,有一块淡蓝色面板展开。

此时的淡蓝色面板之上,只浮现三个字写道:

升职中……

“应该是我完成了这次委托,刚好凑够了业绩,成为公司正式员工。

总算是能摆脱,这临时合同工的名头了!”

但只是瞬间,张慎脸色一黑。

“他娘的,我莫不是牛马当多了?

这公司明摆着也是个黑心公司,我怎么还因加入其中而高兴?”

......

林忠昌从案牍上抬起头,在他面前,正摆着许多待处理的文书。

对于林忠昌而言,要想在官场里头混倒是简单。

只需学会瞒上欺下,上下打点,找个大腿,寻个靠山。

同时在稍微有那么点奉承之术,审时看势,站好队伍。

最好还能会一些琴棋书画,吟诗作词,赏宝断代,寻花问柳。

如果还能会些妇科调理,按摩正骨,暖床叠被的话……

就可轻松于官场之上平稳进步。

这般简单之事,林忠昌相信世间,除了像林家的那些蠢材,该有不少人都能做到。

然而,但若想获得国情认可,身上有大庆供着的,那四位圣人神秘莫测之力的话,便有些难了。

须得处理政务,批改文书,尽全力维持属地莫出乱子,才可得国情认可,身上也才会有那异力在身,不需像那些个,于泥水中打混的修行者一般,供个祖宗在自己心坎里。

“那些暗中的老鼠,总算是动了……”

林宗昌揉了揉酸痛的眼睛,缓声说道。

灶康城林家的主事者,那名声音与年纪不相符的捕快,也听闻声音从外头走进。

之所以林忠昌自来到这灶康城,已然不是少时间,但还一直按兵不动,便是因他知道那位还存于城中,任暗中之人在如何作乱,只需那位还在城里,便不会出问题。

如今那位有了动静,就说明暗中那伙人,定是起了心思,想将那位请离灶康城。

“族兄,我这就带人出城!”

“不用,这一次,我亲自去。”

林忠昌已然完全对灶康城的林家,失去了所有信心。

他慢悠悠起身,往案板一挥袖,在最后几篇文书落上官印。

各色文书之上,又有丝丝气息冒出,被其吸入了鼻腔。

把官服脱下,林忠昌换上那一身绣有飞廉之兽的长衫,往着屋外缓缓行去。

屋子外头,已然站有不少身影,其中有卖肉的屠夫,亦有身材肥胖的寡妇,还有两个面色黝黑,肩上还挑着两捆咸菜的菜农。

这些都是为灶康成林家的主要力量,而明面上善于经商的那个林家,只是为了攒些浮财,建些别墅豪屋,方便这些白日里头,俱都是不同身份之人,晚上可以在奢侈地方休息。

白天,这些不同身份之人隐于城中,是为城中最底层,只有到了晚上,他们才能做回老爷身份,好好享受生活。

往人群扫了一眼,林忠昌微一皱眉。

“城中的王朝兵呢?”

那捕快面色浮现犹豫,林忠昌一看其脸,顿时感到头疼。

就算在京城里头,与那些朱紫贵人勾心斗角,都没有面对这伙人心累。

“快些说吧,你们是不是又背着我,干出什么好事了?”

“族兄,这回不关我们事,那些王朝兵,按法度来说,族兄自然可以随意调动。

但城里头的主薄,巡检那几人,却可一同举议将兵扣下。

他们说是城中这几日人心浮躁,要留兵应对鬼神之流……”

林忠昌无奈摇头。

这灶康城的林家,明明身上有着,和他一样的血脉,怎的会是这般愚笨?

“还敢说不关你们事?

难道不是因为你们这些蠢货,浪费这么长时间,连几个芝麻官都拿不下,所以才弄出个无兵可用?”

说罢,林忠昌懒得再与这几人废话,索性不再带县城王朝兵出城,只领着林家的家底,直直出了县衙。

马廊中,几头站着熟睡的马儿身形一动,互相对视一眼,随后缓缓走到一旁。

此处马厩乃在县衙后方,也为属于县衙之地。

其中一匹马大张着口,其内钻出条手臂,如脱衣服一般,将整匹马皮脱下,一个活人便凭空出现。

“他们动了,我们怎么办?”

“当初,为了避免沾染到,那一位的滔天因果,我们没敢监视冥婚过程,这才让那位失了踪迹。

如今县城之中,只有这新来的县令手头捏着官印,可略微感受那位踪迹,我早就怀疑他们,定是已经找到了那位,现在怕是去接那位回城。

和城中兄弟们说一声。

出城!”

后头说话的这人,声音正是为那日,同管阮秀夜闯黄府之人。

从其说话,还略有虚弱的状态上来看,那一夜在黄府之中,该也是没讨到什么便宜。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这人顿了顿,朝一旁同伴吩咐道:

“把秀儿也叫上,她背后带着另一批人,或许能将那批人也引出城去。

水浑了,我们才好摸鱼。”

马厩里散去人影。

灶康城仿佛成了个被扔进块石头的湖面,诸多涟漪接连泛起。

下头的大鱼也开始搅动湖水,让本就浑浊的湖水,越发不可视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