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起源级,你告诉我别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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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过往

许久没有转动的机器,哪怕再新,也会出现些许故障。

更何况是更加精密的“躯体”呢?

龙鸦一点一点的推动着土壤,那土似有千斤之重,推不开,移不动。

覆盖在身上的土,其内含有血光流动,一缕一缕,朝龙鸦许久未动的躯体涌去。

生命力自心脏奔涌而出,似脱缰野马,似流光落星。

感受到体内一股一股炙热的灼烧感,还在迷茫的意识瞬间回归。

一个激灵,龙鸦睁开双眼。

眼前一阵刺痛。

“我敲,土进眼睛了!!!”

不知哪来的力气,龙鸦大力的扒开覆盖在身上的血土,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顺手,还用雨水冲洗了一遍,露出藏在泥土之下,包含沧桑的脸庞。

“什么鬼玩意,我不是自杀了吗?”

“卧槽,你咋还在!”

龙鸦半疑惑半震惊,右手手心上长出了一颗奇怪的眼睛,没有瞳孔,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条爬虫。

一眼就认出,这是他在荒囚获得的机缘——残缺的死源诡虫。

一只被啃食的只有一颗眼睛,却依然活着诡异生物。

其来源已然没法追溯,因为它是从焚陨中逃脱的诡异生物。

在数百年前,好吧,其实龙鸦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代了。

那是飞鹰国对世界宣战的当天,整个蓝星上空出现了巨大的时空裂缝。

无数畸变、恐怖、失灵的生物降临。

同一时刻,全球成立了诡异讲究所和各式各样的对抗部门。

奇怪的是,那些生物并不会主动攻击人类,乃至各种生物,它们仅仅是占据了一片巨大的沙漠无人区。

可随着时间推移,诡异的事情开始出现。

有的人莫名开始畸变,长出第二颗头、身上长出触手、皮肤变成鳞甲……

他们性格极其狂暴,犹如野兽一般,见到生物就攻击,特别是遇到人类,攻击性呈指数上升。

他们有了统一的名字——诡兽,意为诡异病变而成的野兽。

战争开始了,但镇压者发现,热武器对这些类生物完全没有作用,哪怕动用核弹。

恐慌、崩溃在蔓延,失去定心丸的人民流离失所,在“活下去”这一可笑却又现实的动力下,挣扎着。

与此同时,特殊的镇压部门——灵异部出现,其内人员皆是和“诡兽”类似的人,但他们保留了意识,并且能够有效使用诡异能力对抗诡兽。

其后就是历史发展大趋势了。

将诡兽按照变化程度分能力诡变、肉体诡变。

按实力划分为始变、畸变、诡变、觉醒、诡灵、诡都、诡,其内又分浅度、中度、重度、完全。

收拢资源,按照区域级别建立一到九区。

其中一到三为核心繁荣区(朱门酒肉臭)、四到八为畸变区(路有冻死骨)、九区为荒囚(饿殍遍野)。

而龙鸦,正是诞生自荒囚捡垃圾的拾荒者。

只有经历了那段黑暗事件,才知道这分区到底有多么的荒诞和疯狂。

原先分配荒囚的人,大多都是穷人,大家也只是觉得自己没有资本让别人看上,所以被分到这里。

直到一所意外被发现的诡异研究所……

人性湮灭,为了活下去,人成了材料,雌性交配、雄性改造。

研究所内,成片成片的断肢残骸静静漂浮在实验专用的营养液中,一个类似鲸鱼的机器还在缓慢转动,一个又一个被拼凑出来的畸变体诞生。

那是信仰崩塌的时代。

也是……

……

后续的,龙鸦也不知道了,这是他在荒囚捡到的一本《荒囚日记(作者)》中看到内容。

焚陨,就是日记中所描述的灾变初始之地。

荒囚的诡兽,十之八九就是从焚陨出来的诡异气息感染的。

而这死源诡虫,就是焚陨出来的初始诡兽之一,龙鸦手上这枚,仅仅是其始变期幼虫的残体。

连龙鸦也说不清为什么,他一接触到这死源诡虫残躯,直接就融合了,并得到了一个能力——噬魂。

诡变能力噬魂:它们都想要我死,想吞吃我,那么也要做好被我吞吃的准备。

这是吸收残虫后得到的信息,具体能力还待探索,毕竟龙鸦刚得到这死源诡虫没多久,就“嘎了”。

“这些先抛后面吧,一直光着大腚子凉飕飕的。”

龙鸦低头一看。

霍,全光。

随手将周边杂草连根挖出,收集起来编成了一个简陋的草裙,套在身上。

别看是杂草,你见过半米长一根的杂草吗?

就离谱!

“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意识,就叫你虫眼了,我倒数三声,你不说话就是认同了。”

“3、1。”

“好,你同意了,你以后就叫虫眼了。”

右手:?不是,哥们儿,你2呢?。

用左手捏了捏右手,嗯,还是我的右老婆,触感没变。

再戳了戳虫眼,十分Q弹,触感类似果冻。

“如果不考虑里面在蠕动的虫的话,其实蛮好玩的。”

龙鸦暗想着,再用手戳了几下,玩得不亦乐乎。

他已经有很久没有接触过这些了,一时对他而言还是极具吸引力的。

终究是荒囚,可供人玩的,除了女人就是那些诡兽,这些果冻什么的,完全是收藏品级别,有些人一辈子可能都不知道是什么。

龙鸦也就是在那日记里才知道,有一种Q弹的东西,叫做果冻,是实验人员每周限量的一种甜品。

至于甜品又是啥……

龙鸦:不道啊,我没爹没妈的,我咋知道这些。

父母把他生下来之后就又去捡垃圾了,把他丢在荒野自生自灭。

要不是有七队的人碰巧在路过时发现了他,他也许也成了某个拾荒者的口粮了。

虽然全是骨头没什么肉,但那些饥不择食的人,恨不得把骨头都剁碎了吃下去。

“七队,嘶,脑壳疼。”

许久没有运转的大脑,现在变得极其生涩,以前的记忆也在渐渐模糊。

算了,就算见面了也认不出来了,况且,多少年了,还不一定活着呢。

感慨几句,照着自己认为的幸运方向(根据龙氏分辨法,那是东南方向),龙鸦把手上虫眼给简单遮挡了一下,向着诗与远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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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白:

恰时雨过天晴,人见花秀花满鲜,云随虹起虹瞒天。

岁过仍未鬓发白,归来依旧少年采。

谁又知道一个少年,追求的是诗与远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