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只想见一面
置身游戏的世界，忘了时间，忘了现实，若非生理需求甚至可以忘了自己。
凌晨一点的深夜里，四周万籁俱寂，只有风儿轻轻吹过，带走了白天的喧嚣，留下了黑夜的静谧。
四下静悄悄，屋里除了他自己再无旁人。刘一鸣如梦初醒，那纠缠不休的丫头去哪儿了？手指飞快的切换监控镜头，寻找她的身影。
拿起桌上手机，拨通杨凡电话。
“一鸣哥。”电话很快接通，杨凡礼貌打着招呼。
“你小子，刚回国就惹事。”刘一鸣一五一十阐述了自己被‘折磨’的经历。继续道：“赶紧滚过来把人领走。”
电话另一头沉默无语，杨凡对自己行迹暴露感到不可思议，那天自己明明裹的严严实实不可能被人看见，她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资料归还，免谈！
见面，更是无稽之谈！
“距离我下班还有四个多小时，你不来领走，我就替你处理了。”刘一鸣瞳孔不经意地微微一缩，眸底有道凌厉的光芒闪过。仿佛一支隐藏在暗处的毒箭，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她是老莫盯上的人，还有用，你别冲动！”知道他为人处事的风格，再不坦白林瑶真就一命呜呼了。
“什么？！老莫该不会自己接单了吧？”刘一鸣质问道。
“不会。他的号我一直监视着，一旦上线我们几个都会同一时间收到消息。”杨凡语气坚决。
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稳住刘一鸣的同时自己先去负荆请罪等待审判。
法国，晚上七点二十分。
正在用餐的莫子辰戴着耳返，听杨凡将整件事娓娓道来。其实，从最初老宅留电话到独自一人能从上千家孤儿院中找到正确的这家。就不难推断资料被劫胡之后她必留后手，只是没想到会如此迅速。
“老莫，你在听吗？晚了，就真要嗝屁了。”他话语急切，每一个音节都似乎在追赶着下一个。
“随他。”莫子辰的言辞如同冰山一角，隐藏着无尽的寒冷和淡漠。
了解了他的态度，杨凡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惊喜和变数。再次拨通刘一鸣电话，说出自己的想法。
此时，林瑶已从清洁工口赵阿姨中得知，前天在后门处理垃圾时，见到过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人。与照片中的人极其相似，正和网管小刘交谈着什么，还给他一样东西。
难怪网吧里的工作人员对此人毫无印象，对方根本没有进入网吧。在看私信的照片，的确是放大截图的，所以才会比较模糊。
现在唯一的突破口就只有刘一鸣，必须想办法让他知无不言。是继续死缠烂打？还是投其所好？又或者找个私家侦探查他，抓他小辫子要挟他？实在不行就设局乍他？
正胡思乱想着，脑门被人贴了张便利贴。撕下，抬眼看去，此人正是刘一鸣。微微弯腰，在她耳边低语：“我劝你三思而行，否则会引火烧身。”
林瑶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直到两天后，通过特定软件成功登录网址，好在，有房号，那些阴暗面一晃即逝。
点击进入，电脑屏幕瞬间黑屏。不停地摇晃鼠标，按着重启键，实在没辙拔了电源试图重启。捣鼓了大半天，皆是徒劳。
气的她直接起身，胸口起伏，拳头紧握，眼中闪烁着不满的火花。恍然大悟，何为‘引火烧身’。
拉过旁边的白板，在白发人和鸭舌帽下方写上咖吧网管，同时写上自己的猜测和疑问：
①白发人委托鸭舌帽拿走孤儿院资料。说明这份资料很有可能有他的重要信息，兴许里面有照片。
②咖吧网管为鸭舌帽打掩护，是有把柄在对方手上不得不听命行事？还是鸭舌帽拜托他这么做的？目的何在？
最令林瑶哭笑不得的是，即便见面也了，对方也可以矢口否认。现在倒好，此地无银三百两，孤儿院资料十有八九就是他拿走的。
林瑶叹了口气，双腿一软，整个人失控地扑倒在柔软的床上，床垫轻轻弹起又缓缓落下，脸上露出了深深的忧虑和不安。
“叮”的一声，邮箱来信。方案通过了，随时可以开展线下活动。
“太好了！”林瑶欢呼雀跃，对素未谋面的领导又多了几分感激之情。
事务繁多，日程紧凑，忙碌成了她生活的常态。
九月中下旬，夏日的余热逐渐消散。
白天，阳光虽然依旧明媚，但已不再炙热，而是变得温柔而宜人。
蓝天白云成为了常态，天高云淡，视野开阔，让人心旷神怡。微风拂面，不带夏日的燥湿，却带着几分凉爽和舒适，吹过树梢，带动着落叶轻轻旋转飘落。
吴氏，二十二楼总裁办。
“下线活动数据你也看到了，不理想啊。”吴茂泽一边说着，一边手指轻轻拨动茶具，茶叶在水中舞动，散发出迷人的茶香，令人陶醉。
“的确。你的意思？”莫子辰接过他递来的茶，轻酌慢饮。
“试用期临近尾声，不如让她转设计部，也算物尽其用。是不是！”秉承着凡事留一线处事原则，吴茂泽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安排，若她不接受直接辞退，赔偿我承担。”莫子辰态度决绝。
次日，人事总监约谈林瑶，办公桌上摆放着两份资料，一份调岗通知函；另一份赔偿协议。沉默片刻，伸手拿过赔偿协议落笔签字。
回到二十一楼，自己的黑屏笔记本赫然出现，上面贴了张便利贴，写着已好两字。这时才想起活动前向领导求助来着。没想到，真修好了。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偏偏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我要怎么做才能见到你呢？”林瑶手上整理着私人物品，嘴里嘀咕着。脑子里想了各种方法都被自己一一否决，最终用一句有缘自会相遇来宽慰自己。
机场，到达大厅。
随着一阵轻微的骚动，出口处的电子门缓缓打开。杨凡、刘一鸣、莫子辰三人，不疾不徐，走向正在被姑娘搭讪之人。
一副金边眼镜将他眼中的桀骜不驯很好掩盖，一套深蓝色的西装，优雅而庄重。剪裁十分得体，线条流畅，彰显出成熟男人的魅力。
杨凡见状露出一脸坏笑，摘下耳机挂于脖颈。紧走几步来到对方身边，一把挽住胳臂嘴里故意说着让人误解的话语。一旁的姑娘秒懂，眼神中流露出‘绝配’的神情，乖乖离场。
秦天一脸嫌弃，抽回胳膊，与刘一鸣和莫子辰仰头打招呼。说道：“你们两怎么把这小家伙也带来了？”
“你说谁小呢？这次行动要不是老莫请我来，我才不来呢。”杨凡一脸不屑的样子。
“哦？是吗？我怎么听说是一鸣替你求情才同意的呢？”秦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那是老莫他重色轻友。”说起这事，杨凡算是遇到了倾诉对象，一路上侃侃而谈。
道路状况时好时坏，让人捉摸不透。有时车辆飞驰在宽阔的高速公路上，有时又缓慢地穿行在曲折的山路上。
行驶了四个多小时，才到达了这个偏远的目的地，阿四客栈。
简易的砖瓦房，偌大的庭院内‘应有尽有’。一边是花花草草，蔬菜水果。另一边散养的鸡鸭猫狗闲庭信步，空气中弥漫着最朴实的生活气味。
一行人与店家礼貌寒暄过后，直奔三楼尽头的屋子。
屋内，坐着一位中年妇女，她的面庞虽然已经有些许皱纹，皮肤已经开始变得松弛，但那双明亮的眼睛却依然充满了智慧和决断。
莫子辰迎面上前，开门见山道：“王女士，想要见到您先生就必须服从我们的安排。这点相信您能接受和做到吧？！”
“那是当然。”王女士爽快答应。
正在捣鼓笔记本的杨凡，向王女士所要手机安装了追踪程序。
将笔记本面向她，红色的闪光点清晰可见。杨凡将手机关机，走向庭院，屏幕上依然能显示他的定位。接着，又模拟了磁场干扰的场景，屏幕上红色点被蓝色点所取代，一切如常，这就是他特制的追踪程序。
王女士惊叹之余连声称赞。接着，又是一声长叹，道：“要是早点认识该有多好，老陈也就不会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