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君与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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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接下来的日子里,行之的军队一边休整,一边积极备战。而赫连家族在遭受重创后,内部也陷入了混乱和纷争。

然而,战争的阴影并未消散,新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普泰元年十一月,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席卷大地,行之率领着他的军队,如汹涌的潮水般涌向相州的邺城。

邺城,宛如一座坚固的堡垒,威严地矗立在他们面前。

行之深知,邺城的防御必定极为严密,强攻必然会造成巨大的伤亡,他决定使一招巧妙的“奇袭”之术——挖地道。

士兵们在行之的指挥下,开始了艰苦而隐秘的挖掘工作。他们日夜奋战,一锹一锹,地道逐渐延伸,悄无声息地向城墙逼近。

地道终于挖到城墙下方,士兵们用粗壮的木头柱子紧紧顶住城墙。

随着行之一声令下,火焰瞬间吞噬了那些木柱。木柱在烈火中燃烧、断裂,发出沉闷的轰鸣声,坚固的城墙在这突如其来的力量下,轰然倒塌。行之的士兵们如猛虎出山,呐喊着冲进了邺城。

行之骑着战马,威风凛凛地踏入这座古老的城市,马蹄踏在石板路上。

行之在邺城站稳脚跟后,便派人将元朗接到邺城。

元朗坐在马车中,缓缓进入这座刚刚经历战火洗礼的城市。邺城的宫殿内,元朗举行了一场盛大的仪式。

在众人的注视下,元朗宣布加封尉行之为丞相、柱国大将军、太师。

普泰二年闰三月,赫连烽和赫连燚再次会师邺南,众号二十万。

行之自知众寡难敌,遂于韩陵山布设圆阵,并连接牛驴阻塞归路,使部众决心死战。

行之与青云领中军,行远领右军,沈煦领左军,与赫连烽军激战。

初时,中军不利,后行远、沈煦前后夹击,大败赫连氏军,部下们纷纷于阵中投降,赫连烽领残兵遁还晋阳。

行之率大军乘势进据洛阳。

皇帝元朗以“自以疏远,未允四海之心,请逊大位”为由,主动禅位。行之顺势立元修为新帝孝武帝,改年号为永熙,自为大丞相,掌管大权。

行之率领大军从釜口气势汹汹地进军,直逼尔朱兆。尔朱兆的军队在行之猛烈的攻势下难以抵挡,只得节节败退,最终被迫退到了北秀容地区。

不愿给赫连烽喘息之机,行之多次巧妙地采用疲敌战术。

他时而派出小股部队骚扰,时而佯装撤退诱敌深入,迫使赫连军队时刻处于紧张和疲惫的状态。

永熙二年正月,新春佳节,赫连烽大摆宴席,准备与手下庆贺新春。

行之派都督娄升率领精锐骑兵飞速行军,一天一夜行军三百里,趁其不备突然攻到赫连烽大本营的厅堂。

赫连烽惊慌逃跑,娄升穷追不舍,在赤岭追上并击溃其军。赫连烽的部下不是投降就是逃散,他逃到荒山后,杀掉所骑白马,在树上自缢身亡。

几日后,行之亲自来到赫连烽自杀的地方,为他举行了葬礼。

孝武帝元修与行之的矛盾激化,元修决定逃离洛阳城,投奔关中的宇文泰。

宇文泰在关中有很高的威望,元修不愿再做傀儡,欲借助宇文泰的力量重新夺回皇位。

元修逃离洛阳的消息很快传到行之那里后,行之立即采取行动,派兵追杀元修,但终是让元修逃离。

元修走后,行之在邺城拥立元善见为孝静帝,改年号天平,并迁都邺城,建立东魏。

沈煦接着妹妹穗岁来到邺城,住进了丞相府。

沈煦与行远继续领命回到边防驻扎。

青云仍为自己略显幼稚的投靠了赫连家族而自责,也提出要到边防紧盯柔然国,行之虽是不舍,但他明白青云想要什么,以丞相之便下令,命青云为将军领十万兵马前往怀荒镇。

青云让部下送来信件写道:“行之,此月柔然国屡次挑衅,我们的实力不足,欲与他们和谈,柔然可汗提出和亲,欲将公主嫁入东魏皇室,该如何是好。”

她将行之唤至身前,神色平静却又透着坚定:“君为东魏之柱石,当以大局为重。柔然公主之嫁,关乎国家安危,穗岁愿让出正室之位,以成此联姻大事。”

行之面露惊愕与不忍:“穗岁,你我多年夫妻,情比金坚,如何能让你受此委屈?”

穗岁轻轻摇头,柔声道:“行之,君之所向,乃天下之太平,穗岁也一样,只愿天下太平。柔然公主入府,可保两国交好,百姓免遭兵戈之祸,此乃大义之举。”

行之紧握住穗岁的手,眼眶泛红:“可我怎能弃你于不顾,这些年你伴我历经风雨,操持内务,于我而言,你是无可替代之人。”

穗岁反握住他的手,微笑着说:“行之,我虽让出正室之位,但你的心意,我深知。往后日子,只要能在你身旁,默默支持,便已足够。柔然公主年轻,或有任性之处,行之你多加包容引导,莫要因我在其中而有了嫌隙,伤了两国和气。”

行之长叹一声:“穗岁你的胸怀,令我汗颜。只是这府中日后怕会风波不断,我实不忍你受半分委屈。”

穗岁轻轻抚去他眉间的忧愁:“无妨,穗岁自会应对。只愿你在朝堂之上,能无后顾之忧,全力施展抱负,成就不世之功,如此,便是我最大的欣慰。待柔然公主入府,我会以礼相待,助她融入此中,也让柔然知晓君之诚意。”

柔然公主带着满满当当的丰厚嫁妆和浩浩荡荡的大批随从,趾高气扬、不可一世地来到了行之的府邸。

她那如花似玉的面容娇俏动人,高贵无比的身份令人瞩目。她那骄纵任性的性子却让人难以接近。面对这位突然闯入自己生活的公主,穗岁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和怨恨,反而以礼相待,处处谦让,尽显大度风范。

柔然公主的到来,瞬间打破了府中的平静。她对穗岁不屑一顾,甚至时常故意刁难,那刁钻刻薄的模样让人又气又无奈。

但穗岁却不把这些放在眼里,照旧每日悠然自得地读书画画。

一次,公主故意打翻穗岁的茶杯,让滚烫的茶水溅了穗岁一身,丫鬟们都气愤不已,穗岁却轻轻摆手,温和地说:“公主定是不小心的,莫要怪罪。”

渐渐地,柔然公主也觉得无趣,被穗岁这份淡定从容所折服,对她产生了敬佩之情,府中的气氛也逐渐变得融洽起来。

柔然公主开始主动向穗岁请教,穗岁欣然应允,耐心地教她识字用笔。在这一来一往的交流中,她们之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芬芳而美好。

借柔然之力在东魏的朝堂之上权势愈发稳固,行之南征北战,麾下兵强马壮,威望日隆。

穗岁察觉到了行之的野心,她虽曾劝行之以大局为重,可如今面对行之欲称帝之举,心中还是难免忧虑。“行之,称帝,此乃惊天动地之事,你功绩虽是卓著,然东魏旧臣与天下民心皆需考量,切不可操之过急,以免引发大乱。”

行之目光坚定:“穗岁,我征战半生,如今时机已到。我自会妥善处置各方事宜,登基之后,必行仁政,开创盛世,让你母仪天下。”

穗岁微微摇头:“我不求母仪天下之荣,只望你此举能顺应天意民心,使这天下不再动荡,百姓安居乐业。称帝之后,当以宽容之态待旧臣,以恩义结百姓,方可保江山长久。”

行之点头称是:“爱妻之言,我必铭记于心。待我大业功成,定与你共享这天下富贵。”

行之以“禅让”的名义,逼迫皇帝退位。他让手下的大臣联名上奏,称皇帝昏庸无能,而行之德高望重,天命所归。皇帝无奈地交出了玉玺。

正式称帝,盛大的登基仪式,行之身着龙袍,头戴冕旒,在众人的朝拜下登上皇位。

几日后,行之特意为穗岁举办了册封仪式。

钟鼓齐鸣,雅乐奏响,穗岁步伐轻盈而端庄,尽显仪态万方。行之高坐于龙椅之上,身旁有司礼官手捧皇后的金册与金宝。行至殿中,庄重地向皇帝行大礼,跪地叩首。

行之起身,接过金册金宝,一旁的公公宣读册立皇后的诏书,言辞庄重神圣。宣读完毕后,穗岁再次叩首谢恩,随后起身接受在场众臣、妃嫔、宗室女眷等的朝拜。众人依次向穗岁行礼。

众人退朝,行之拥住穗岁的腰,轻轻在耳边说道:“我可以无名无德无所颂,但吾妻当万人称颂留誉千秋。”

“皇上,要在这深宫相守一生了,这般得意。”穗岁抬头看着行之,调笑道。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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