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山鸡,要扎职!
大佬B自从得到蒋天生赏识,便一门心思地讨好于他,自视为龙头嫡系,今天也不例外,自告奋勇充当蒋天生的保镖兼司机。
蒋天生自然乐得如此。
大佬B虽然忠心,却能力平平,极易掌控,遇到自己想做又不便亲自出面的事,让大佬B冲锋陷阵就足够了。
龙头到场,众人纷纷起身迎接,一番客套之后,场面渐渐热络起来。
大佬 B一进门,就看到正在发酒的李震霆,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悔意。
其实他心里一直对放李震霆走后悔不迭,这么出位的马留不住,不由微微叹息一声。
这声音虽小,却被一旁的山鸡听得清楚。
山鸡以为领会了大佬B的意思,挠了挠裤裆,不屑地坐在凳子上,开始冷嘲热讽。
“靠,别人穿西装食雪茄,你也穿西装食雪茄,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灰狗,你的小弟穿得比你还体面,出去别人都以为他才是老大啊!”
山鸡游手好闲,整日就是脐下三寸那点事,李震霆的事情他一点都不知道,只是认为灰狗是红棍,李震霆过去只能跟着他混。
说完,便因为自己的离间计得逞而得意洋洋,丝毫没有察觉靓仔南正在一旁拉他的袖子。
靓妈本来就因为自己有难,而大佬 B见死不救心中有怨,见到山鸡挑事,自然乐意见到慈云山的人吃瘪。
韩宾,十三妹等人的目光不断在山鸡和李震霆之间来回逡巡,似笑非笑,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灰狗刚要发作,便被李震霆按住肩膀。
“山鸡哥,今天扎职白纸扇!恭喜!”
李震霆端起茶杯,向山鸡遥遥一敬,自顾自地抿了一口。
“还用你恭喜,大家都知道,跟大 B哥做事,有功必赏啊!”山鸡一脸自鸣得意,还顺势拍了一下大佬 B的马屁,浑然忘了李震霆就是被慈云山排挤走的。
“山鸡,”十三妹插嘴道,“威水霆在靓妈那里做得不错的喔,很出位…”
“嘁,出位?我看出恭还差不多啊!”山鸡疯狂撇嘴,一脸不屑,“前几天浩南哥带队,压得长乐帮飞鸿抬不起头,知道那扑街赔了多少钱吗?整整十八万!这才叫出位!”
靓仔南终于忍不住低喝一声:“山鸡,你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山鸡这张破嘴,自以为每句话都在吹捧大佬B,可实际上每句话都像在当众打大佬B的脸。
山鸡却不以为然,继续道:“浩南哥,我有说错吗?李震霆不过蹲了几年苦窑而已,开口就想扎职看场?那我们这些每天拿命拼的人算什么?”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山鸡话音刚落,蒋天生结束应酬走了过来,满面笑意,令人如沐春风。
后面跟着大佬 B,脸色已经黑如锅底,这边的对话他全听到了。
“你们年轻人就应该多聊聊天,互通有无,我们这些老人总有退下的一天,未来的香江还不都是你们年轻人的?”
桌上的人纷纷站起向蒋天生问好,他的目光扫过人群,一眼认出了李震霆,目光不吝赞赏。
“你就是霆仔?靓妈眼光果然不错!”
互相打过招呼,李震霆笑道:“整日听妈姐提起蒋生,没想到蒋生比传闻中更年轻!”
蒋天生哈哈大笑:“算你会说话,不错,后起之秀,前途无量!只要能替洪兴看住九龙城,未来九龙城话事人的位置就是你的!”
李震霆诚惶诚恐,激动得浑身发抖:“多谢蒋生抬爱!”
山鸡此时一脸惊愕,看向靓仔南,压低声音问道:“洪兴有个九龙城堂口咩?”
蒋先生怎么会知道李震霆这个扑街仔?一桌子人,话事人就有好几个,为什么却直接找他说话?
靓仔南恶狠狠瞪了山鸡一眼,恨得牙根痒痒。
李震霆扎职红棍这事,为了不影响山鸡的好心情就没对他说起,只叫他安分点。
没想到本性难移,就是管不住那张破嘴,扑你阿母,被人当傻子耍,大佬B的脸全都让你丢尽了!
就在这时,东星骆驼也走了上来,上下打量了李震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
“李震霆,看着斯斯文文,想不到出手就是雷霆,果然人如其名!老四九恶过四八九,蒋生,你们洪兴代有人才出,我可是羡慕得很呐!”
山鸡更是听得一头雾水,出什么手?霆仔个扑街什么时候打架打赢过?
就在这时,兴叔高声道:“李震霆,赵山河,还有梁旭,你们三个进去吧!”
韩宾拍了拍山鸡的肩膀,一脸关爱智障的表情。
“你还发什么愣,快进去啊,霆仔今天扎职红棍,你是陪绑啊!”
听到这句话,山鸡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嘴巴微张却说不出话来。
以前那个曾被他欺辱嘲弄的李震霆,如今竟然一步登天,地位比自己还高?
…
关羽曾被曹操代表大汉天子赐予红色战袍。所以红袍关公代表为朝廷效力,办正统差事,所以差佬都拜红袍关公。
关羽后来回到刘备身边,改换绿袍,代表对兄长讲义气、不受功名利禄诱惑,因此,江湖中人都拜绿袍关公。
关圣庙平日里都是平民老百姓前来祭拜,所以香江的关圣庙全都是绿袍关公。
李震霆精赤上身,小麦色肌肤,后背宽阔,腹肌明显,倒三角公狗腰的身材特别亮眼。
山鸡一脸死老豆的表情,和梁旭一起在李震霆身后左右站定,面对着关二爷雕像。
此时,门“吱呀”一声打开,兴叔身披长衫,走了进来。还有几个头扎红巾的叔父辈跟在他身后,手持环背大刀。
屋子里烟雾缭绕,灯光昏暗,叔父辈分列两旁,目光如炬注视三人。
兴叔是如今洪兴资格最老的叔父辈,扎职四三八二路元帅,相当于副龙头,地位很高。
他走到供桌前站定,朗声道:
“二板桥头过万军,左铜右铁不差分,朱家造桥洪家过,不过此桥是外人!”
“爱兄弟,爱黄金?”大刀刀背不断在三人后背敲击。
“爱兄弟!”三人异口同声。
当然要爱兄弟了,兄弟之间熟门熟路,坑起来比有防备的外人容易多了。
重复三遍之后,兴叔从旁边递过一张黄底红字的“会纸”,上面写满社团规矩。
三人用针刺破手指,挤出一滴鲜血滴在会纸上,象征出血见红,不惜一切为社团拼命。
接下来依照尊卑次序,分别上前点燃三炷香,插在关公像前。
“上有天,下有地,中有关二爷。今生今世,效忠社团,永不背叛,有违此誓,五雷诛灭!”
誓言落下,兴叔走到李震霆面前,一脸严肃。
“今晚之后,你就是洪兴的红棍。杀出江湖,护兄弟,守规矩!”
“今晚之后,你就是铁打的兄弟。走的是刀尖上的路,出了事社团会罩你,如果背弃兄弟,死在乱刀之下!”
仪式最后,三人分别拿起桌上一碗酒,仰头一饮而尽。
此时庙门打开,外面的夕阳透了进来,众人纷纷上前道贺。
可李震霆找了半天,韩宾那几个饮过东港威士忌的大佬却已经不知所踪。
李震霆一脸懵逼。
坏了!
一会还有酒席呢,这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