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都特么怪赵航
“沈先生，这里就是总裁办公室。”
女人将沈白带到一扇气派的大门前。
沈白稀里糊涂地在门前站定，脑海里仍回忆着最后三位面试官全部起立，面带微笑地与他挥手告别的诡异画面。
一想起来，沈白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都特么怪赵航！
如果不是他硬要拉着云禾逛街，自己就不会囊中羞涩。如果他不囊中羞涩，就不会答应用参加面试的方式换回乐捐费。如果他不参加面试，现在就不可能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
光是里面传来的气息，就让沈白呆立如喽啰。
都特么怪赵航！
沈白在心里又骂了一遍。
可是明明他已经强调了自己是小白，毫无争议的白。
怎么感觉刚才面试官听到后，反而更兴奋了？
可恶，这简直是对小秘的歧视，更是对沈白的侮辱。
难道小秘就不需要能力吗？难道小秘生来就是任由领导摆布的吗？难道小秘的唯一价值就是在领导没事干的时候...吗？
沈白忍不住为小秘发声。
最可气的是，他还不是来应聘小秘的！
沈白总感觉自己刚才被面试官当成了只会说“富婆，饿饿，饭饭”的家伙。
自己在那家伙脑海里一定老惨了！
肯定又是小皮鞭又是小蜡烛的。
还有，这五十万一个月的保养费真的是认真的吗？
有这钱，完全可以找一个三线的小男星了吧？还是轻拢慢捻抹复挑、吹拉弹唱活又好的那种。
所以沈白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点被他们看上了。
难道说，他们需要一个没被职场文化污染过的脑子？
还是他已经穿越到了全世界办公水平下降一百倍的世界？
“总裁正在里面等您。”女人提醒道。
不管了，豁出去了。
沈白把心一横，打算进去就跟领导讲清楚。
这个大可他是绝对不会做的！
惹怒了领导，最惨的结果，无非就是丢掉工作。
虽然现在工作难找，但也不是非要在这一家公司吊死不可。
再大不了，他就回老家躺平。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沪海这个圈子，挤不进去也没必要硬挤。
只是，沈白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瞬姜弥的身影。
短短一天内，他就仿佛与她经历过两次离别。
一次是午休后，领导来视察。
沈白以为姜弥就是领导，差点就自己去提离职了。
好在姜弥的一张自拍打消了沈白的疑虑。
另一次，正是当下。
坦白说，将近两个月的相处，虽然时间不长，但也足够将一个女孩的身影浅浅地印在自己心底。
姜弥是那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害羞的家伙。
有时候，沈白和她多说了两句，她就会猛地站起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回房间。当然，更多情况下，她会选择毒死人不偿命的方式终结在她看来有些暧昧的话题。
有时，甚至仅仅是沈白与她对视超过一秒的眼神，也会导致她莫名其妙地害羞。然后她就会把小脸埋在头发里。
姜弥这个家伙，对暧昧的气氛异常敏感。
就像是可爱的含羞草，轻轻一碰叶子就反应大的不行。
沈白扪心自问，难道他真的舍得离开沪海，与姜弥分别吗？
呼——！
沈白深吸一口气。
好像在心中做出了某种决定后，推门而入。
“对不起，领导！”
沈白决定先声夺人。
老老实实交代误会，总比扭捏其辞，让领导来猜，显得更真诚。
说不定能既保留工作的同时，又避免踏上职业生涯的另一条道路。
可当沈白大步流星地走进办公室，鞠躬起身后。
眼前的一幕让他傻眼了。
那位与姜弥极其神似的总裁，正揪着一位主管的领带厉声训斥。
本就清冷的面容加上刻意以硬线条修饰的妆造，使得其看起来极具攻击性。
再配上与姜弥温暖的金发截然不同的黑长直发，更衬托出一股子生杀予夺，不留情面的女强人形象。
趁着林岚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沈白偷偷将她与姜弥做了对比。
其实，细看来，两人的长相还是有许多差别的。
午休时，或许真是自己迷了眼睛，才会将两人看错。
“滚！”
林岚一声怒斥，吓得那位主管差点当场跌倒。
沈白立刻老实地站在一旁给他让道，他还从未看见过这些老油条害怕成这样。
“你来了。”
林岚转身从办公桌上拿起一叠薄薄的资料。
上面记录着沈白的简历，以及刚才面试的全部内容，甚至包括沈白抖腿、开小差的次数。
以及分析师，对其全方位的专业评价。
“沈白，我们才第二次见面，你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这位可怕的领导还记得自己，沈白并不意外。
毕竟，他中午的表现太过“惊世骇俗”——当着所有领导的面突然起立，想不让林岚记得都难。
好在那时，林岚忙着巡视各个部门，其他人忙着陪同，老柳一如既往地专注于拍领导马屁。所以没人深究他的行为。
当下，沈白和林岚两人独处时，她自然一下就记起来。
“领导，我参加助理面试只是一个误会。”
林岚只是静静地看着沈白，就让他感到压力山大。
沈白只好硬着头皮老实交代。
“误会？”
林岚的声音清亮：“我安排两个经理加一个副总监跟你聊了半天，到最后，你居然说只是一个误会？”
“还是说。”
林岚双手抱胸，面带寒意：“你就是故意来耍我的？”
“不是，这其实是一场乌龙。”
沈白立刻开始解释事情的原委，但林岚似乎毫不在乎。
“闭嘴！”
沈白才说到一半，林岚就打断了他。
“我根本没兴趣知道你周末要和谁去约会。”
“不是约会，只是逛街，吃点小吃什么的...”沈白的声音越说越小，因为林岚一双能剜死人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他。
林岚沉默着走到沈白面前，一手将他推到沙发上。
沈白的后背牢牢贴着沙发里，林岚散发的气场压得他喘不过气。
只见林岚跟他靠得越来越近。
两人的距离几乎鼻尖碰到鼻尖。
忽然，林岚抬脚踩在沙发上，细跟深深陷进柔软的沙发中，鞋尖抵在沈白的两股之间，伸出食指勾起沈白的下巴，吐气如兰道：
“我倒是对你之前为什么突然站起来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