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有底气和没底气
居然都是指定好的目标人脉。
老师欣欣，大概率是《古惑仔》里面陈浩南相识的那位老师，可能会长得比较像李佳欣。
医生李心儿，《无间道3》里的心理医生。
律师珊迪，王志成上司迈克的女朋友，《龙在江湖》的梁律师。
杀手张君怡，这个稍微有些陌生。
曹堂仔细想了想，随即反应过来，这位应该是《赤道》里面的冷颜女信差。
社团人员昭昭，他倒不陌生。
和兴社半隐退大佬飞龙认下的干妹妹，酷似万绮纹。
也不知道和飞龙身边的卧底王志成，到底还是不是情侣关系。
警察邱刚敖，《怒火·重案》里的那位。
确实算是几乎涉及各行各业。
但总感觉好像哪里怪怪的。
叮铃铃——
恰在此时，口袋里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曹堂接下电话，听筒那边露比的声音传了过来。
“堂哥，洪泰又要召开一次内部会议。似乎是顶不住来自洪兴那边的压力，准备直接确定龙头坐馆的人选。”
这段时间湾仔铜锣湾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即便曹堂一门心思忙着服装厂的重开工作，也还是有所耳闻。
更何况，阿华每天都会汇报相关情况。
所以洪泰彻底下定决心，打算选出一个龙头坐馆稳定局面，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曹堂说道：“按照原先的计划即可，你之前的表现就很不错。”
电话的另一头，露比沉默片刻。
随后带着几分请求道：“堂哥...你待会能不能不要挂断电话，我想让你听完整场会议内容。”
昨天这个时候，露比专门来找过曹堂。
结果发现，明明同为洪兴的陈浩南，每日每夜都在召集人手抢地盘。
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居然只是忙着开服装厂。
这完全不像是一个古惑仔该有的行为。
她有些担心对方突然改变主意，准备撒手不管。
如此一来，自己就算坐稳大嫂的位置，成为洪泰的龙头坐馆，也没有任何意义。
而且还会极度缺乏安全感。
听到这句话，曹堂大概能明白露比的想法。
他当即应答道：“好啊。你如果真的当上坐馆，对于我而言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有了此番承诺，露比感觉自己的心绪安稳许多。
对于接下来的会议，也更加有信心。
因为她的身后，依然还站着那个男人。
……
洪泰的内部会议上。
豹荣环顾着其他元老的那副愁容，自己反而感到无比轻松。
自家地盘持续受到洪兴的抢夺，必须尽快推出一名龙头坐馆。
放在之前，让大嫂上位恐怕还有些困难。
如今，洪泰都已经烂成这种局面，大概不会再有那么多的阻力。
尤其是培叔那边。
当初一直讥讽自己，说他像是洪兴的巴基。
坚决抵制大嫂当坐馆。
此时此刻，看这家伙还有什么脸面反对。
等到露比成功上位，自己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应该不用继续担心受到把柄威胁。
心里面盘算好了一切。
随着洪泰元老全部到齐。
豹荣将双手放在桌上，直接开门见山道：“这才几天时间，我们洪泰的场子就被洪兴抢走了大半。照这个势头下去，就连开会的地方，今后恐怕都要变成洪兴的了！”
不同于上一次的内部会议，豹荣这次的底气很足。
培叔见状，皱着眉头质问道：“阿豹，我看你这样子，怎么反而还有些高兴啊。”
还是一如既往的呛声回怼。
但有了底气的豹荣，和没有底气的豹荣，几乎可以算是两个人。
此时此刻的他，就属于是前者。
对于这样一句指责，豹荣说道：“高兴？被抢的场子有几个原本是我的！培叔你自己办事不利，别往我身上乱泼脏水。”
直接讲明培叔办事不利，倒不算是故意为难。
上次会议，对方以一己之力强烈反对大嫂当坐馆。
后面，为了证明自己没有做错。
关于看场子的事情，基本都是培叔全权负责。
所以认为丢掉那么多地盘，是对方的责任也不为过。
这番直击要害的说辞，瞬间让培叔哑口无言。
放在平时，他绝对有办法守住自家的场子。
但现在龙头坐馆的位置悬而未决。
底下的小弟同样人心惶惶。
外加上洪兴的陈浩南出手果断狠辣。
其他社团也在伺机而动。
面对这种处境，确实很难支撑。
培叔暗暗叹了口气，少有的软下语气说道：“确实是我办事不利，所以我们必须选出新一任坐馆，稳定整合内部。”
有底气的豹荣挺了挺胸膛，乘胜追击道：“我还是提议大嫂当这个龙头老大！”
话音刚落，培叔深深地看了眼已经正式坐在会议桌上的露比，没有了上次的坚持，“如果大嫂真的能够守住剩下的地盘，那么让她当坐馆我不反对。”
“但如果局势继续恶化，必须尽快换人！”
就连当初态度最坚决的培叔都松了口。
其他元老自然也没了意见。
大家很快举手表决通过，认可大嫂露比成为洪泰新一任的坐馆。
当推举结束。
露比从原本的边缘座位站起身，坐在象征着龙头的椅子上。
双手扶住桌子，她环视着下面众人的表情，给出了一个十分肯定的答复，“我不仅仅会守住剩下的地盘，之前丢掉的地盘我也会想办法重新拿回来。”
在场的洪泰元老，完全没想到这位空降大嫂，居然这么有魄力。
即便是培叔也不得不承认，至少表面功夫是做到位了。
对于露比而言，刚才的那番话是曹堂教给她说的。
她其实并不相信自己拥有这样的实力，却没有怀疑过那个男人。
所以，完全没有露怯。
始终没有挂断电话的另一头。
曹堂再次以第三者身份，参与到洪泰内部会议当中。
随着预想当中的结果出现，他知道现在可以进行下一步。
当会议结束，又和露比简单聊了几句。
等到挂断电话，曹堂转手拨通另一个电话号码，“阿晋，现在可以假装出现纰漏，让丧标自己逃掉。”
讲到这里，他停顿片刻认真叮嘱道：“不要让这家伙察觉出异样，最好还要让他以为这只是一场意外，碰巧绑错目标对象。”
“知道了，老大。”高晋带着几分冷淡的声音传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