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熟悉的背影

阿英看到这勤劳的妇女顿时想起自己远方的母亲。

她虽说不识字，从小在农村长大但家里大小的帐目一算一个准。

称干子提得很稳，算的很准！到菜场上卖菜，几斤几两客人就问一句一共多少钱她便能一口说出数字。

站在一旁的阿英也纳闷，就问母亲说：“我不相信，母亲是识字的。”以后谁还说我母亲文盲她跟他急。乡下的人也有乡下的生活方式，种菜种粮……

母亲笑了笑，时间久了自然熟能生巧。

是的，母亲是个朴实的农民在她的肩膀上扛起了大家子的农活。

一个周基本上的安排是上午进城卖菜，下午干农活。空出的菜地马上又给种上菜种子，一茬接着一茬菜地里总有卖不完的新鲜菜。

阿英每次放学回到家门口，总是看见母亲担着水冲冲离开的身影！

她很自觉地提着个菜篮子跟在后面。

走到菜地，母亲已经把菜浇上。地沟旁已经割下明天要卖的蔬菜。

买过菜的都知道，专挑好的，嫩的买。冬季里的大白菜很好很大棵，但帮它们脱下一层又一层的外衣后最后留下的一点白菜芯子。

满地的菜叶，阿英一片片拾进蓝框。拾得阿英的手指发红，天气很冻母亲把选好的担走。

瘦弱的身躯被重重的担子压得直不起腰，离河里还有好几里地都是这样一步一步走去清洗菜叶的。

看着母亲渐远的身影，留在地里拾菜叶的阿英两眼通红。

很多年了，她一直难以忘记她那瘦弱的身体。心里很想对母亲说几句心里话：

亲爱的母亲：

很感谢您生了我，养育了我。

是您用双手把那一块块贫瘠的土地撒上种子，用汗水浇灌成长。

母亲您的爱就像一道阳光，在我们阴霾的日子里给予温暖！母爱就像一棵大树，在酷暑的夏日给我们带来透体的清凉！母爱如河流滋养着我们成长！

面对严寒酷暑的天气仍不辞辛苦的劳作换来家里的温暖！

千言万语只想对您说我爱你！

当阿英远离家的那一刻，两鬓斑白的母亲再三叮嘱要保重身体。

寒风中，她依旧身穿一件深蓝色的粗布外衣。年龄越长，她的手皮被冻得龟裂。那时的农村，大多如此没有什么厚厚的棉袄就要过一个冬天。

没有一件好点的毛衣御寒，能拾起一件亲友送的已是洗得退了色的取不上名的外衣也能暖一阵。

更寒的是冬天的山上有冰渣儿，牛羊还要放出去吃山上的干枯草。到处看去光秃秃的，因为石头多的山难以长出树木和草这些。

时间久了，牛羊在圈里打转。不管如何，一周也要放圈几次。每次出门的牛羊，就像比赛场上的圈牛飞奔向前，跑得无影无踪。

挨着山头转一圈下来，真会流汗！也许勤劳的老农们就是这样，耕地、放畜牧等农活让他们觉得冬天不再寒冷。

冬日里，天黑得早。屋里的灯也亮了起来，远处走来几个黑影。是一只领头的羊走在前面，还听见铜铃声不停响着后面跟着一群小羊有序的排着队，它们朝着主人家的房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