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为蜀汉一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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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拥兵自重朱褒借兵

出了相府,李严越想便越觉得奇怪:

“先前诸葛亮一口咬定非要自己亲征南中,这才引得长史王连阻止。如今王连不在,他反倒不愿意自己去了。这是为何?”

“那就说明,有人在南中替他打点好了。”

刘琰压着眉毛,捋了捋胡须。

“还记得吗?几个月前,马良曾率一百骑下了一趟南中。定莋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和成都建立起了联系。”

“既然如此,他便最不该将越巂放给我们。”

“以他的本意,应该是让你去雍闿的基地益州郡。我见你犹豫不决,便将越巂替你先揽下了。你与那高定、雍闿都是旧识,想来其中可运作的东西也比较多。

此外,我还有一条情报:那牂牁太守朱褒,虽是受丞相恩惠重领牂牁,但其心思颇为活络,已经背地里和雍闿重新联系上了。只要正方在背后使劲,必然可以起到别样的效果。”

“还是威硕想的周到。”

李严叹了口气:

“此次南下,不能拖延,又不可急胜。战线过长,劳民伤财;战期过短……”

“难以争权。”

刘琰替他把没敢说的话说出来。

“谨言慎行。”

李严正色。

“这又如何?眼下丞相的策略已将成都的小商贾们逼上绝路,若是正方再不能在此时伸出援手,这些百姓还有谁可以指望呢?”

刘琰则是不紧不慢:

“正方争权,是为民而争。我相信到了越巂,正方自然有的是手段拉拢当地叛贼。”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严,李严则脸上没什么表情。

二人又简单交流了几句,便各自打道回府。

“丞相,依我看来,刘琰恐怕没安什么好心。”

杨仪刚刚在席间察言观色,将刘琰的心机看的清楚:

他们本就是一类人,只不过现在立场不同。

“我知道。但天下诸多人,怎能使得他们众心归一?不过从中斡衡罢了。”

诸葛亮叹了一口气。

“威公,这最后一路兵,便由你来领吧。”

“是。”

杨仪领了命,也匆匆地离去。

相府中剩下的人也纷纷各忙各的,草草将这场午宴收了尾。

蒋琬和马谡在席间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但也正因如此,在事外的他们反而对这三个任命看的更加真切。

“公琰。”

“丞相。”

蒋琬放下拟了一半的奏章。

每当诸葛亮做了什么决定的时候,蒋琬就会在一旁同步地写奏章,方便诸葛亮向刘禅上奏,这次也不例外。

“近来多辛苦你了。”

蒋琬心里咯噔一下:

“丞相何出此言?我不过是同平时一样,做些分内的事。”

“相府中刘琰的探子,是你放出去的吧。”

“这……”

“别紧张,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季常做事太过鲁莽,经常不能权衡所有人。我看得出你经常会做些事情替他找补,包括这一次。

若不是你故意纵容透消息给刘琰,他得知此事便至少也要一天全部部署结束后。到了那时,马良再回成都,恐怕真要和他们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而我又不方便出面调解这种事,不得不说,你做的很好。”

“还请丞相不要怪罪才是。”

“继续写吧。”

诸葛亮摇了摇头,然后示意自己没有别的话想说了。

正午的风牵着暖阳吹进了丞相府,在整个冬天中散播着为数不多的温暖。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报!哨骑来报,从成都方向有一支军队,正朝城中赶来。他们的行军速度极快,恐怕今日便会抵达。还请太守指示!”

朱褒正在府中饮酒作乐,突然一个小兵冲进来打断了他的兴致。

“又是成都?这次又是什么意思?”

朱褒拍案而起。

虽说他回到牂牁之后的确没安过什么好心,但也的确没有再在明面上表现出反心。

背地里招兵买马,那便是后话了。

小兵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

“太守,我这有一封信,或许能帮你了解一二。”

靠在一旁的陈樵识趣地递过来一封信。

他在牂牁这几个月,经常有意无意地向朱褒倒一些苦水,说一些他杜撰的不满;

再加上他也同朱褒一样是武将出身,行事风格和举手投足之间,总能流露出一些相似,从而十分成功地争取到了朱褒的信任。

“什么信?”

朱褒疑惑地打开信。

信中细细地记载了成都城最近愈发严重的派别冲突,其中更是将马良和李严的关系说的是水火不容。

在信的最后,写信的人详细地说明了来牂牁的人正是马良,而且他就是为了取城池而来。

“这是属下在成都城中的家眷打听来的消息,来源是丞相府,相当可信。”

“你小子,还挺有心计。”

朱褒不屑地笑笑。

“这马良不会以为,我就会如他计划的那般,轻轻松松地将牂牁交给他吧?”

“太守。”

陈樵见状,立刻朝他挥挥手,示意自己有密话要说。

“你们都先退下吧。”

朱褒领会了陈樵的意思,便将左右与他一同饮酒的人全部斥退。

“太守,依我之见,如今正是行大事的好机会。”

“什么大事?”

朱褒故意装糊涂,目的就是逼着陈樵自己说,然后把他和自己拉到同一条战船上。

“当然是拥兵自重的大事。现在马良来牂牁,就是为了接手这里的钱粮,为之后的包夹做准备。所以我断定其粮草一定不多,储备应该也只够坚持到牂牁的。

而太守自打回到这里之后就厉兵秣马,囤积粮食。军需储备,一定远胜于他。我们也不需要公开造反,只需找个理由和他拉锯,不让他进城,过不了许久,他粮食耗尽,便只能退兵。

而他拿不到牂牁的兵粮,回了成都之后,恐怕就再没心思惦记太守了。”

“高,实在是高!”

朱褒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便重新忧虑起来:

“倘若他率军强攻,我们该如何应对?”

“这倒是个问题。”

陈樵沉思了片刻:

“太守不是与那雍闿有联系?如今成都起兵兵分三路攻来,三地自然是唇亡齿寒。太守何不暂时从雍闿那里借些守城兵马,待到马良退兵,再还不迟?”

“有道理。我这就写信给雍闿。益州郡地形复杂,又有毒障庇护,恐怕成都方面军行至他们那还需几日。我们就先借他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