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为蜀汉一谋臣](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455/53105455/b_53105455.jpg)
第64章 拥兵自重朱褒借兵
出了相府,李严越想便越觉得奇怪:
“先前诸葛亮一口咬定非要自己亲征南中,这才引得长史王连阻止。如今王连不在,他反倒不愿意自己去了。这是为何?”
“那就说明,有人在南中替他打点好了。”
刘琰压着眉毛,捋了捋胡须。
“还记得吗?几个月前,马良曾率一百骑下了一趟南中。定莋也就是从那时,开始和成都建立起了联系。”
“既然如此,他便最不该将越巂放给我们。”
“以他的本意,应该是让你去雍闿的基地益州郡。我见你犹豫不决,便将越巂替你先揽下了。你与那高定、雍闿都是旧识,想来其中可运作的东西也比较多。
此外,我还有一条情报:那牂牁太守朱褒,虽是受丞相恩惠重领牂牁,但其心思颇为活络,已经背地里和雍闿重新联系上了。只要正方在背后使劲,必然可以起到别样的效果。”
“还是威硕想的周到。”
李严叹了口气:
“此次南下,不能拖延,又不可急胜。战线过长,劳民伤财;战期过短……”
“难以争权。”
刘琰替他把没敢说的话说出来。
“谨言慎行。”
李严正色。
“这又如何?眼下丞相的策略已将成都的小商贾们逼上绝路,若是正方再不能在此时伸出援手,这些百姓还有谁可以指望呢?”
刘琰则是不紧不慢:
“正方争权,是为民而争。我相信到了越巂,正方自然有的是手段拉拢当地叛贼。”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严,李严则脸上没什么表情。
二人又简单交流了几句,便各自打道回府。
“丞相,依我看来,刘琰恐怕没安什么好心。”
杨仪刚刚在席间察言观色,将刘琰的心机看的清楚:
他们本就是一类人,只不过现在立场不同。
“我知道。但天下诸多人,怎能使得他们众心归一?不过从中斡衡罢了。”
诸葛亮叹了一口气。
“威公,这最后一路兵,便由你来领吧。”
“是。”
杨仪领了命,也匆匆地离去。
相府中剩下的人也纷纷各忙各的,草草将这场午宴收了尾。
蒋琬和马谡在席间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但也正因如此,在事外的他们反而对这三个任命看的更加真切。
“公琰。”
“丞相。”
蒋琬放下拟了一半的奏章。
每当诸葛亮做了什么决定的时候,蒋琬就会在一旁同步地写奏章,方便诸葛亮向刘禅上奏,这次也不例外。
“近来多辛苦你了。”
蒋琬心里咯噔一下:
“丞相何出此言?我不过是同平时一样,做些分内的事。”
“相府中刘琰的探子,是你放出去的吧。”
“这……”
“别紧张,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季常做事太过鲁莽,经常不能权衡所有人。我看得出你经常会做些事情替他找补,包括这一次。
若不是你故意纵容透消息给刘琰,他得知此事便至少也要一天全部部署结束后。到了那时,马良再回成都,恐怕真要和他们闹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而我又不方便出面调解这种事,不得不说,你做的很好。”
“还请丞相不要怪罪才是。”
“继续写吧。”
诸葛亮摇了摇头,然后示意自己没有别的话想说了。
正午的风牵着暖阳吹进了丞相府,在整个冬天中散播着为数不多的温暖。
今天又是一个好天气。
“报!哨骑来报,从成都方向有一支军队,正朝城中赶来。他们的行军速度极快,恐怕今日便会抵达。还请太守指示!”
朱褒正在府中饮酒作乐,突然一个小兵冲进来打断了他的兴致。
“又是成都?这次又是什么意思?”
朱褒拍案而起。
虽说他回到牂牁之后的确没安过什么好心,但也的确没有再在明面上表现出反心。
背地里招兵买马,那便是后话了。
小兵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
“太守,我这有一封信,或许能帮你了解一二。”
靠在一旁的陈樵识趣地递过来一封信。
他在牂牁这几个月,经常有意无意地向朱褒倒一些苦水,说一些他杜撰的不满;
再加上他也同朱褒一样是武将出身,行事风格和举手投足之间,总能流露出一些相似,从而十分成功地争取到了朱褒的信任。
“什么信?”
朱褒疑惑地打开信。
信中细细地记载了成都城最近愈发严重的派别冲突,其中更是将马良和李严的关系说的是水火不容。
在信的最后,写信的人详细地说明了来牂牁的人正是马良,而且他就是为了取城池而来。
“这是属下在成都城中的家眷打听来的消息,来源是丞相府,相当可信。”
“你小子,还挺有心计。”
朱褒不屑地笑笑。
“这马良不会以为,我就会如他计划的那般,轻轻松松地将牂牁交给他吧?”
“太守。”
陈樵见状,立刻朝他挥挥手,示意自己有密话要说。
“你们都先退下吧。”
朱褒领会了陈樵的意思,便将左右与他一同饮酒的人全部斥退。
“太守,依我之见,如今正是行大事的好机会。”
“什么大事?”
朱褒故意装糊涂,目的就是逼着陈樵自己说,然后把他和自己拉到同一条战船上。
“当然是拥兵自重的大事。现在马良来牂牁,就是为了接手这里的钱粮,为之后的包夹做准备。所以我断定其粮草一定不多,储备应该也只够坚持到牂牁的。
而太守自打回到这里之后就厉兵秣马,囤积粮食。军需储备,一定远胜于他。我们也不需要公开造反,只需找个理由和他拉锯,不让他进城,过不了许久,他粮食耗尽,便只能退兵。
而他拿不到牂牁的兵粮,回了成都之后,恐怕就再没心思惦记太守了。”
“高,实在是高!”
朱褒哈哈大笑,笑过之后,便重新忧虑起来:
“倘若他率军强攻,我们该如何应对?”
“这倒是个问题。”
陈樵沉思了片刻:
“太守不是与那雍闿有联系?如今成都起兵兵分三路攻来,三地自然是唇亡齿寒。太守何不暂时从雍闿那里借些守城兵马,待到马良退兵,再还不迟?”
“有道理。我这就写信给雍闿。益州郡地形复杂,又有毒障庇护,恐怕成都方面军行至他们那还需几日。我们就先借他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