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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下河,第二尊野神!(求追读)
两人说着,沿着岸边,上了官府的驿船,破开细碎的冰碴,划到了中间。
顺着大运河,过了半个时辰,吕书幼终于招手,唤小吏们停了下来。
“差不多就是这里了。”
陆然抬头。
庆州县已经在他们的身后,已经从这里看出去,周围山河沼泽,长满水藻,芦苇蹿出,比他们乘坐的驿船还高。
他估摸着,这都已经超出庆州县的地界了。
“陆然,麻烦你了。”
吕书幼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陆然已经是爷爷的弟子了,自己还要求他做这等事情,有悖身份。
“不碍事。”
“就当是交易丹青了。”陆然摆手,一码事是一码事,吕家替自己找到办法解决狐尾邪祟,自己投桃报李,再正常不过。
“能下去吗?”
陆然伸手摸了摸河水,饶是太阳高照,却仍冻彻骨髓。
随后他血气微微一动,肌肤闪过琉璃之光,终于驱走了这般寒意。
“确定是这里?我先下去看看。”
陆然开始一件件脱下衣物,粗麻布小袄,棉布内里,完全长开的武者身子一伸,阳光下晶莹如宝玉。
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肌肉微微隆起,呈现出一副完美的流线。
琉璃玉肌境!
几个官府小吏微微郑重,吕书幼则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噗通!
旋即,便是一道落水声,吕书幼抬头。
她还有话未说呢!
“陆然!”
……
……
与此同时。
河道的另一端,一条打渔船上挤着好些人。
丰腴夫人,睿智书生以及刘管事都挤在一人长的甲板上,波浪一来,几个人便跟着摇晃。
摇摇欲坠。
“大人终于出来了,这是在给我们什么信号呢?!”
他们紧紧地盯着陆然。
大儒的光耀太过恐怖,如他们这般小邪祟根本不敢在吕迁之的浩然正气下滞留太久。
但又放心不下那位大人,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徘徊在隔壁的州县。
直到今天才得到消息,有人看见那位大人携带大儒孙女出来,这才慌慌忙忙跑来。
“会不会是想借我们之手,除掉大儒的孙女?”
睿智书生推测。
“有道理!”
丰腴夫人眼前一亮!
“不然,没法解释为何大人特意将那女子带来这般荒僻的河道上。”
“大人果然神机妙算。”
“教主也不城惶多让。”睿智书生马上跟着拍马屁。
以他们邪祟的眼睛,自然能看出人的血气情况,对方,满船之中,唯有那位大人,血气旺盛,在冬日中亦如赤红熔炉,格外显眼。
而剩下的满船,多数都是凡人而已,仅有几个高手扫视四方,也不过是第一关的武者。
“你去。”
睿智书生指示刘管事。
“我?”
刘管事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船上的邪祟们便一人一脚,给他踹了下去。
咕噜噜!
咕噜噜!!
刘管事在水下挣扎了一会,这幅皮囊一下被泡得肿胀,七窍之中不断冒着水泡。
“对了,给那位大人带些特产!”
丰腴夫人在胸衣前中掏了掏,拿出了瓶丹药,随即丢入水中。
瓶身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后水面骤然破开,一条腐烂而惨白的手伸出。
稳稳接住!
“好嘞!”
咕噜噜。
咕噜噜。
随后,便冒着水泡,跑向了吕书幼所在的驿船。
……
入水!
阳光射入进来,视野之中,一片浑浊,漂浮的根茎,惊散的鱼虾,萦绕于身前。
嘶。
陆然抖了一下。
不冷!
耳边一切声音都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陆然催动血气,最后身子一动,破开阻力,终于行动自如。
这便是吕书幼要找的地方吗?
立身在河水中。
血光披霞。
脚下无边的黑暗同盐井内一样深邃可怖,光只投射进来数丈,而后,便是一望无际的黑。
他下潜过盐场附近的大运河,那时光芒璀璨,照亮了一瞬,他估计,应当也就几十丈高而已。
既然如此,那便下潜!
到河床便好了,到了那个地方,便可通过地煞神通,渗透到土里。
一具尸骨而已。
他有无惧黑暗的能力,也能扫视岩壁之后的物件,对旁人而言大海捞针的事情,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下潜!
下潜!
沉入静谧,临渊而行。
水里的世界,远不如盐井内平静!
陆然撑着血光披霞而下降,一路上吸引了不知多少动静,鳜鱼,鼋鱼,乃至成群结队的蚂蟥,都在不远处蛰伏。
他就像是个红灯笼,一路下潜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
而越下降。
深水之中,挪动的水兽便越多,越在虎视眈眈。
炽热的血气将河水煮沸,身边不停地翻涌起细密水泡,有了这层屏障,才算止住了众多水兽的试探。
“还没到?”
陆然摇头,这段运河远比他想象的要深,头顶的光亮早就消失不见了,常年下井,他估计自己都快下降百丈了。
可还远未见底。
“该不会后来河床塌陷了吧?”
百丈之深的河水中,对他而言不仅有水兽的威胁,冰冷,屏息,都是一层无形的压力,伴随着水压挤着他的胸膛。
脚下。
还有看起来就不好惹的古老生物游动,有些像盐场传闻里的鲟鳖,大的跟茅草房似的,就在脚下声息。
“我有穿行山岩石壁的能力,完全可以通过附近荒山下来,直面这些水兽,有些不合适了。”
一念至此。
陆然便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恰逢此时。
古灯微光缓缓亮起。
于水中凝结出几行古朴篆文。
【勘测到神明】
【请捕捉】
……
“李公子,听闻您是京城国子监的才子,家父仰慕您的才学,愿以万金求一副丹青。”
运河上,乌篷船上,刘家大公子一边为铜炉填着银丝碳,一边与几位公子谈笑风生。
他是庆州县盐商家的大公子,近日族中接连遭遇不顺。
先是被革除了盐引,失去了贩卖公盐的资格,而后弟弟又遭遇了邪祟,到后来,自家多年来赖以重用的刘管事竟然也突然消失不见。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真是闹了邪祟了。
他几次想拜访盐场里的大儒,愿花重金,求一副丹青镇宅,可几次拜访都吃了闭门羹。
这次经人介绍,听闻国子监内的几个天骄来了庆州,便花了些手段,请来了几位公子。
“不急。”李牧摆了摆手。
“你确定吕书幼是和那个盐工来这边了?”
“千真万确。”
便在此时。
船底之下,突然响起了一阵动静。
咕噜噜。
咕噜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