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秦霜凝：箭法不准，练练？
“砰！“药铺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我正在配药，头也不抬地说：“将军，您这是打算赔我一扇门？“
秦砚黑着脸走进来：“你骗我！“
“哦？“我慢条斯理地把药材装进纸包，“将军何出此言？“
“我根本没中毒！“他咬牙切齿地说，“我找太医院的人查过了，我很健康！“
我这才抬起头，无辜地眨眨眼：“将军这是怪我救你太及时了？“
“你！“秦砚气得脸色发青，“你分明就是在戏弄我！“
“冤枉啊。“我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我这不是为将军着想吗？您想啊，万一真的中毒了，岂不是贻误军机？“
“少在这里胡说八道！“秦砚怒道，“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因为你的话，查了多少人？怀疑了多少人？“
我强忍着笑意：“这不正好吗？正好排除嫌疑。“
“你...你...“秦砚气得说不出话来。
“将军别生气嘛。“我笑眯眯地说，“您看，这不是没什么大问题吗？再说了...“我压低声音，“您不觉得，最近那些献殷勤的人少了很多？“
秦砚一愣：“你什么意思？“
“将军慢慢想。“我继续配药，“这两天因为'中毒'的事，那些想接近您的人是不是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被您怀疑？“
秦砚若有所思：“你是说...“
“聪明。“我点点头，“那些真正有问题的人，一定会特别紧张。您仔细观察，看看这两天谁的表现最反常，说不定就能发现点什么。“
秦砚沉默片刻：“所以你是故意的？“
“将军英明。“我冲他眨眨眼，“不过话说回来，您这两天休息得怎么样？是不是比之前好多了？“
“这...“秦砚摸了摸鼻子，“确实...睡得挺好的。“
“那您还说我骗您？“我得意地说，“您这是上火了，我给您开的是清热降火的药。这不是，效果很好嘛。“
秦砚一时语塞。
“再说了。“我继续说，“要不是我这么一闹，您能发现府里有些人不太对劲吗？“
秦砚脸色变了变：“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有什么难猜的。“我撇撇嘴，“您刚来城南，又年轻有为。肯定有不少人想靠近您，打探军营的消息。我这么一闹，那些人自然就露出马脚了。“
秦砚盯着我看了半天：“你到底是谁？“
“小小大夫一个。“我笑眯眯地说，“不过嘛，要是将军信得过我，我倒是可以帮您查查，究竟是谁在打您的主意。“
“你？“秦砚一脸怀疑，“就凭你一个小大夫？“
“您可别小看我。“我神秘兮兮地说，“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来我这里看病吗？“
“为什么？“
“因为我这里不光能治病，还能知道很多事情啊。“我眨眨眼，“您想想，那些官家小姐、富商太太来看病的时候，最爱干什么？“
秦砚恍然大悟：“说闲话！“
“对嘞。“我竖起大拇指，“所以啊，要打探消息，我这里可是最好的地方。“
秦砚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这个小大夫，不简单啊。“
“过奖过奖。“我谦虚地说，“不过嘛，我这人最讲信用。只要将军相信我，我一定帮您把那些居心叵测的人都揪出来。“
“你有什么条件？“
“这么快就懂我？“我笑着说，“条件很简单，将军以后别那么凶就行。“
秦砚被我逗笑了：“就这样？“
“当然不是。“我正色道，“还有一个条件。“
“说。“
“城南最近不太平，我需要将军的协助。“
秦砚眼神一凝：“你知道些什么？“
“这个嘛...“我故意拖长声音，“等将军什么时候完全信任我了，我再告诉您。“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
“让让让！大人出事了！“
我和秦砚对视一眼，赶紧冲出去。只见一群人抬着个满头是血的男人往这边跑。
“怎么回事？“秦砚问。
“回将军的话！“一个衙役模样的人急急忙忙说，“大人今早去巡查的时候，突然从马上摔下来了！“
我仔细看了看那人的伤势，眉头一皱：“不对，这不是摔的。“
“什么？“秦砚转头看我。
“你看。“我指着那人的后脑勺，“这伤口整整齐齐的，像是被人用钝器击打的。而且...“我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有人在他的马鞍上撒了药粉，所以马儿才会受惊。“
秦砚脸色一变：“你是说...“
“有人要杀他。“我冷声道，“而且是有预谋的。来人！快把他抬进去！“
众人手忙脚乱地把伤者抬进药铺，我立刻开始施救。
“伤得不轻啊。“我一边处理伤口一边说，“这一下要是再重点，就直接没命了。“
秦砚在旁边看着：“你认识他？“
“当然。“我点点头，“这位可是城南的税务官，最近正在查一些商户的账目。看来，是有人急了。“
秦砚若有所思：“所以这就是你说的城南不太平？“
“将军果然聪明。“我笑了笑，“不过这还只是开始。要我说啊，真正的大戏还在后头呢。“
“你知道些什么？“
“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我继续处理伤口，“将军要是想知道真相，不如先帮我个忙？“
“说。“
“派几个信得过的人，盯着城南新开的那几家店铺。“我压低声音，“尤其是那家酒楼。“
秦砚点点头：“好。“
处理完伤者，已经是傍晚了。
“神医！“那个衙役感激地说，“多亏您出手相救！“
“举手之劳。“我摆摆手，“不过你们要小心，这事肯定没完。“
送走了伤者，秦砚还站在那里若有所思。
“怎么？“我问，“将军还在想那个'中毒'的事？“
秦砚瞪了我一眼：“你这丫头，就是爱戏弄人。“
“这不是为了配合将军演戏嘛。“我笑眯眯地说，“您想啊，要不是我这么一闹，您怎么能这么快就发现府里有内鬼？“
“你...“秦砚无奈地摇摇头，“算你有理。不过...“他突然凑近，“你是怎么知道府里有内鬼的？“
“这个嘛...“我神秘一笑，“等将军帮我查清楚城南的事，我自然会告诉您。“
秦砚盯着我看了半天：“你这丫头，真是...“
“怎么？“我眨眨眼，“将军该不会是又想找茬吧？要不要我给您再开点药？“
“去去去！“秦砚摆摆手，“少在这里贫嘴。“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有意思。这位将军，似乎也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不近人情嘛。
“调皮。“华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你就这么肯定他会帮你？“
“那是自然。“我得意地说，“您想啊，堂堂西城军营统领，能不管城南的事？再说了...“我眨眨眼，“他不是已经上钩了吗？“
华老头无奈地摇摇头：“你啊，就是太爱使坏了。“
“这不是跟您学的吗？“我嘿嘿一笑，“再说了，我这不是在帮他嘛。“
“帮他？“华老头挑眉，“你确定不是在戏弄他？“
“都有吧。“我狡黠一笑，“反正嘛，这位将军的生活，一定会变得很有趣的。“
华老头被我气笑了：“你这丫头，就是欠收拾。“
我吐了吐舌头，心说这才哪到哪啊。
既然这位将军送上门来，那我就帮他好好清理一下府里的蛀虫。
至于他信不信我...
我摸了摸袖子里的药瓶，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反正这段时间，一定会很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