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享受
昏黄的月光，潮湿的山洞。
地上破旧的草席，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周文感觉身体极为沉重，神色恍惚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脑海中记忆涌现。
前身出生在一个农户家庭，幼年时期父母双亡，他承受不住打击成了痴傻呆瓜。
家里的资材也被亲朋瓜分，沦落街头时被破庙里老乞丐收留，勉强活到了十三岁。
然而麻绳总挑细处断，前日老乞丐病重不治身亡，前身慌乱之间跌落河中。
前身也不会游泳，想来是溺死在河里了。
不过既然是死在河里，那为什么现在自己躺在山洞？
想到这里，周文突然感觉下半身湿漉漉的，黏着的恶心。
“嘶——”
他倒吸一口冷气，这才发现自己浑身赤裸，像是被人凌辱过一般，随意丢弃在草席上。
“？？？”
周文瞪大双眼，不敢想象前身到底经历过什么。
他脑中下意识的开始回忆死前的记忆，没有任何画面，只有一些碎片的感受残留。
推背感...鱼腥味...
撕裂...疼痛...窒息...屈辱...
“啪！”
周文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不敢继续回忆，哪怕自己承受不住。
他慌乱将散落在一旁的衣物套在身上，双眼无神的盯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恍惚间，周文感觉自己的脑袋好痒，感觉要长出脑子一般。
但他随即发现，没有长脑子，倒是多了一本书。
斑驳的封面上，写着《功德簿》三个字，书脊用粗麻线缝制，透着岁月古朴的气息。
一抹淡白色的气团从书册上浮现，快速飞入周文眉心。
不多时，周文便知道这《功德簿》的用途。
只要自己做好事，便能获得功德，功德可用于推演功法。
【当前功德：0】
【当前功法：无】
“很常规的金手指了，没什么新意。”
“不过我现在这样虚弱，山洞外说不准有什么老虎猛兽，能不能遇到人都是一码事。”
“哪怕是找到人，自己没钱也没能力，怎么做好事积攒功德？”
周文叹息一声，现在外面还是黑夜，夜间行路肯定是不行的。
自己什么都不会，贸然出去就是在找死。
周文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其他生物，只有一些陈旧破烂的衣物散落在地。
“本来想着在山洞里等到天亮了再出门，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啊。”
他皱了皱眉，心中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若是只有三五件破烂衣物，他还能理解为是这个世界的古人比较开放，喜欢山野作战。
可那白色衣衫上大量的暗红色血渍，却是忽略不得。
从出血量上来看，这人必然是被什么东西刺穿大动脉，流干血液而死。
地上没有任何人或者野兽残留的痕迹，只有一些散落的鱼鳞。
一阵秋风带着刺骨的寒意，从山洞内的深潭掠过，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周文不禁打了个寒颤。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还是赶紧跑吧。”
他猛的一下站起身来，却又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起来的太猛，低血糖犯了，差点以为又要穿越。”
“哈哈，自己吓自己。”
周文躺在地上，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
“哗啦——哗啦——哗啦——”
寒潭水面波光粼粼，波纹急速向中心汇聚，形成螺旋状的漩涡，水浪拍打岸边，巨大的拍击声在洞中回荡。
“不对劲，肯定有鬼。”
周文心里一紧，慌乱的想要站起身来，可这会儿血糖低得他手脚发软，压根使不上劲。
他勉强转头，目光投向寒潭。
潭上，一双如碧玉般的长腿渐渐显现，肌肤细腻，线条流畅，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如同最精致的瓷器。
“山洞、潭水、美腿？这画面太违和了吧？”
周文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渐渐浮出水面的玉腿。
他现在浑身无力，真要是碰上什么妖怪，也没有任何抵抗之力。
目前来看，这潭上的应该是个类人生物，看这双腿的主人八成是个美艳少女。
自己这幅身躯虽然不算是俊秀郎君，也多少也是相貌端庄，大不了牺牲牺牲美色，委屈一下。
周文心中大定，带着欣赏的眼光再次看向寒潭。
那双修长的大腿已经完全露出水面，大腿与身体的连接处也将逐渐显现。
“来了来了。”
周文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仿佛要将这一幕牢牢印在脑海里。
“肯定是那种圆润的曲线，和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少年不可见之处！”
“这该死的女妖精，等会儿看我不拿棒子好好教训你。”
虽然周文前世翻阅过无数学习资料，但他从没像现在这样近距离地目睹如此真实的美景。
“对对对...就是这种画面...”
“是美人鱼呢？还是蛇精呢？爷爷我都不挑的...嘿嘿。”
周文心中愈发期待了起来，他现在逃也逃不掉，打也打不过，还不能享受享受了？
随着水波的轻摇，月光洒在大腿外侧的鱼鳞上，泛起一层柔和的银光。
“嗯嗯嗯，没错，没错，大长腿就应该搭配鱼鳞才是。”
“嗯？鱼鳞？”
周文的眼睛瞪得老大，他紧紧盯着那渐渐浮出水面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虽然他对于女妖精的存在并不排斥，但好歹也得有个完整的人形吧。
这怪物下半身是人腿，上半身却是妖怪的模样，还是个巨大的鱼头，他再怎么饿也吃不下去啊。
那妖怪鱼头朝下浮出水面，静静悬浮在寒潭之上，静止不动。
突然，鱼妖猛的睁眼，腹部鼓起，鱼唇微张，一股强劲的水流从其口中激射而出。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鱼妖的身体如同离弦之箭，迅猛地朝洞顶冲去。
“噗嗤——”
眼看就要撞上洞顶，鱼唇再次吐出一道水柱，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山洞内碎石四溅。
借着这股巨力，鱼妖在空中迅速回正身体，双脚狠狠地落在周文身旁，激起一片尘土飞扬。
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