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谋划与战斗
徐默身形飞跃，不断辗转挪移，身上拖着紫色尾焰，整个人宛若长虹，刺穿空间。他只是刚刚与汐蒙.温艾尼签订锲约，就展现出了非人的天赋，对力量的变.态掌控。
他对方才获得的力量如臂使指，仿佛是这股力量是为徐默而诞生的，近乎完美的契合，令人发指！
小汐蒙在一旁，看似是徐徐飞行，实则紧紧咬住徐默，速度并不处于下风，投向徐默的目光中止不住的满意。
两人极速穿梭在一片特殊的空间，这里与外界（人间界）大体相似，却死气萦绕，天空之上是相互交错的灰云，如梦似幻。
没错，这里与「忏悔堂」乃是同一片空间，正是「零界」。
徐默一边按照心中的感应极速飞驰着，一边不住的观察四周，这里的街道、楼房、路口……都与外界相似，但整个世界的颜色基调却是灰色，像是加装了一层滤镜。
重要的是，这里没有人类，或者说没有正常的活人，只有四处飘荡的灰色光团。
“这里就是「零界」？”徐默开口询问。
“没错，”小汐蒙点点头，带着几分骄傲的语气，“只有「灵体」的状态才能进去这里，并产生影响。你可以将这里理解为现实世界，也就是人间界的镜像空间。”
“由于是人间界的镜像空间，所以干扰人间界会影响这里吗？”聪慧如徐默，他很快就联想到了契约中的内容：「不得以这份力量干扰人间界的运行轨迹」。
徐默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这所谓的「零界」对于他们这种离奇的存在似乎很重要，不知道这里被破坏的话，会产生什么影响…”他脑海中的念头犹如潮水般涌出。
“不过，当务之急是救出老爸。”想到此，徐默斜眼扫向一旁飞行的小汐蒙，“路上我也多次问过她，不过她每次就只是笑笑，愣是不说。”
很容易就能想到，汐蒙.温艾尼既然有手段能让自己感应到老爸的位置，她会不会在这中间掺和了一脚？或者说，带自己前往自己感应中的位置其实是一个圈套？
徐默在此之前是个宅男不假，每天只是看看小说动漫，成绩也是不太行，但这并不代表他在其他方面没脑子！
“如果是埋伏的话，又为什么要我掌控力量呢？”这一点，徐默想了许久都毫无头绪，他无法理解。
正在此时，徐默心中突生警兆。
一旁传来小汐蒙的娇喝：“小心！”
一抹灰色迅速笼罩在徐默的视野中，在他惊愕的眼神中不断放大、再放大…“不好…”徐默暗叫不妙，想抽调力量，但为时已晚，他甚至来不及侧过身子。
“嘭！”
他只感觉一股巨力从胸口传来，随即便是撕裂的疼痛，在精神力的加持下，他清晰的了解了自身的伤势：
这一下砸断三根肋骨，有一根微微刺入右肺，心脏受到了猛烈的冲击！
一瞬间，徐默整个人以比刚才前行还快的速度倒飞出去，这一下砸击势大力沉，就算是自己调动力量也没多少把握能正面抵挡，何况是肉身硬抗？
轰！
徐默笔直的砸落，相当干脆的嵌入地面。
“噗……”徐默嘴角溢血，狠狠的呛了一口，“呸……”他随口吐出血沫，疼痛感犹如海啸要将他淹没。
他勉强地睁开眼，远远的望到一头三米多高的灰色巨猿在自己倒飞出去的位置矗立不动，它体型丰硕，浑身灰色，像极了由大理石雕刻而成。
小汐蒙看起来似乎有些着急，她朝着徐默这边大喊：“调动你的精神力，这样可以缓解痛感！集中精神！召唤契约武器！”
虽然疼痛难忍，徐默依旧按照小汐蒙说的去做，同时内心一片冰雪般的冷静：“这女人竟然不打算出手吗？还是说他放心我的战斗力，以此来磨练我？”
他平静下来，开始调动精神力。
不得不说，徐默在这方面有怪物般的天赋，他感受到了身体里一股不可名状的力量，此刻由于痛感的原因，竟对力量的感觉又清晰了几分。
不知不觉痛感竟真的渐渐减弱。
徐默双目充血，平日里线条分明面庞一时间扭曲到了极致，他怒吼一声，下半身大发力，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拔地而起。
他冷眼瞪视巨猿，雄雄战意在胸腔中宛若烈火般剧烈燃烧起来。右手在虚空中一抓，接着猛的拔出单刃剑。
锐利的剑意弥漫开来，徐默的双眸之中紫光闪动，剑身之上黑皮缭绕。
他目光阴沉，面容又变化到冷清的样子，极度的杀意被隐藏起来。但小汐蒙知道，徐默这一出手必定石破天惊！
那巨猿好似也察觉到了来自徐默的威胁，它龇牙咧嘴，向着徐默这边捶.胸咆哮，双臂振动，四肢齐用，袭杀过来。
徐默在气势上不弱下风，甚至是胜过巨猿一筹！
他怡然不惧，一个箭步踏碎脚下的土地，整个人宛若划破夜晚的雷霆，又如贯彻天际的长虹，悍然前冲！
暴戾的紫光在徐默身上躁动，眼中红光肆虐！
那巨猿亦是不凡，奔袭途中气势磅礴，仿佛能排山倒海，一对寸目精芒闪烁，周遭空气被挤爆，如同泰山倾倒！
轰轰轰！
伴随着一人一兽的距离不断缩短，爆鸣之声不绝于耳。
“死吧。”徐默冰冷的声音响起，带起凛冽的寒意，周围的一切在这一刻好像都被凝固，只有滔天杀意从徐默身上喷薄而出。
那巨猿大惊失色，皱巴的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的惊愕！
只见空中一道锋锐的紫芒爆闪。
旋即，巨猿被一分为二！
巨猿的两半身体砸落在地，荡起灰尘。
但徐默见小汐蒙似乎仍然警惕着，并未向这边靠近，感到疑惑的同时又瞟了一眼两半巨猿，不免思索起来：
“汐蒙她没有靠近，就说明这两半巨猿还有危险的地方，我虽然感知不到，但这可能是因为刚刚一击耗空了我的精神力。”
这么想着，徐默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些。然而每走一步，身上便传来阵阵的疼痛以及虚弱感。
精神力是可以缓解疼痛，但方才那一击耗空了徐默的精神力。
小汐蒙见徐默这般举措，不禁感叹他的机智。
像灰色巨猿这种存在被称为「魂体」，不同的魂体能力各不相同，譬如眼前这头巨猿的能力便是分裂再生！
两半巨猿各自开始颤抖，眨眼间便又形成了两头巨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