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纲人道
饭后，师明萱坐在餐桌前，脑海里反复琢磨着楚断鸿之前交代她装作不认识彼此的话。她满心困惑，实在想不通为何要这样。
但她还是站起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看向正在悠闲擦嘴的陆言之，说道：“大师兄，我昨天还有个笔记没完成，这洗碗的事儿就拜托你啦。”
陆言之吃得肚子都有些圆滚滚的，打了个小小的饱嗝。他抬眼瞧了瞧还在慢悠悠吃饭的楚断鸿，心里暗自嘀咕，这家伙也不知道在琢磨啥，吃饭咋这么慢。
他一边想着，一边对着师明萱摆了摆手，说道：“知道啦，你赶紧去弄你的笔记吧，别耽误了。”
“遵命，最最尊敬又可爱的大师兄，那我就先撤啦。”师明萱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声音里带着一丝俏皮的调笑。说完，她便快步离开了餐桌，身影很快消失在食堂门口。
“真是的，不就是做个笔记嘛，这么着急？”陆言之看着师明萱离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里带着几分宠溺。随后，他把目光转向楚断鸿，脸上换上了热情的笑容。
“楚兄弟，你觉得我这厨艺咋样啊？”
楚断鸿连忙咽下嘴里的食物，脸上露出真诚的赞叹。“好吃，真的太好吃了！陆兄弟，你这厨艺，简直绝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饭菜。”
“哈哈，那可不，我可是有明央王朝特级厨师的证件呢。”陆言之听到夸奖，顿时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他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语气里满是自豪。
“明央王朝？那可是在天下的另一边啊，那么遥远的地方，你居然去过？”楚断鸿的眼睛里满是惊讶。
“那当然，我年少有为，跟着我师傅药神，走过了很多地方，见识可广着呢。”陆言之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情。
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同性之间，一旦打开话匣子，尤其是在没有异性在场的情况下，往往会变得格外健谈，可谓无话不谈。从江湖上的奇闻异事，到各地的风土人情，两人聊得热火朝天。
不知怎么的，话题渐渐转到了楚断鸿的身上。陆言之微微向前探了探身子，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
“我说楚兄弟，我听说你身边有三大绝世美女，其中那个武林盟主之女余断肠，听说她不仅长得倾国倾城，性子还冷若冰霜，你到底是怎么把她追到手的呀？”
陆言之这话一出口，楚断鸿顿时吃了一惊，筷子差点掉落在地上。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余断肠的事情，竟然会传到这药王谷里来。
他愣了一下，随后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她的身份，之前她一直女扮男装和我做朋友，我一直把她当成我最好的兄弟，我们一起经历过无数的生死磨难。”说着，楚断鸿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他也已经吃饱了。
“啊？真的假的？她母亲可是武林第一美女，那她肯定也差不到哪儿去，你就一点儿都没心动？”陆言之满脸惊讶，眼睛睁得大大的。
当然，这些消息，都是陆言之从那本《傲世狂龙》里得知的。现在，他已经无比确定，那本小说绝对不简单，可遗憾的是，它已经被自己亲手撕毁了。
陆言之一想到这里，就懊悔得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当时，因为看到书里把自己写成了配角，他一时冲动，愤怒之下就把书给撕了，可现在回想起来，心里只剩下无尽的悔恨。
“你对她就一点儿感觉都没有？”陆言之不死心，又追问了一遍。
楚断鸿下意识地握紧了手心，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随后又缓缓松开。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承认，我也有过心动的瞬间，可是感情这东西，不能勉强，或者说，我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还没到那一步。”
“那就是还是心动过咯？”陆言之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他的眼神里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芒。
楚断鸿心里有些恼火，他觉得这陆言之怎么这么爱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呢。但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不悦，撇了撇嘴，说道：“算是吧。”
陆言之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因为他心里清楚，他的小师妹师明萱此刻正在不远处偷偷听着他们的谈话。虽说师明萱的迷踪步在药王谷上也算是小有名气，但在大成境界的自己面前，根本就藏不住。
等楚断鸿说完后，外面偷听的师明萱悄悄地离开了。她的脚步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这一切都被陆言之尽收眼底。他的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浅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陆言之明白，书中描写楚断鸿会和他师妹暗中有私情，所以他暗暗发誓，一定要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哪怕小说的内容真假参半，他也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在他看来，他的小师妹就像一朵纯净的花朵，不能被这世俗的污浊所沾染。
确定小师妹走了之后，陆言之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看着楚断鸿，认真地问道：“你现在感觉伤势怎么样了？”
楚断鸿这才认真地闭目冥想，随后运转功法，在体内循环了一遍。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过了一会儿，缓缓睁开眼睛，说道：“好多了，魔功虽然已经清除，但之前伤到的本源，目前还需要慢慢恢复。”
“嗯，本源还没恢复，这可不是小事。虽说我挺想让你离开的，这谷里有我和小师妹就够了，但医者仁心，我会想办法让你快点好起来。”陆言之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决然。
陆言之这话一出口，楚断鸿吃了一惊，他没想到陆言之在这种情况下还愿意帮他。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感动，连忙说道：“多谢陆兄弟帮忙，真是感激不尽。你的大恩大德，我楚断鸿铭记在心。”
“我可不是免费帮你的。别忘了昨晚我跟你说的话，别打我小师妹的主意。江湖险恶，她还涉世未深，心思单纯，在这江湖里，单纯的人最容易受伤。”陆言之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警告，他紧紧地盯着楚断鸿，仿佛要把他的灵魂看穿。
楚断鸿愣了许久，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就恢复了笃定。他郑重其事地说道：“陆兄弟，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说到做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要是我违背诺言，就不配做男人，干脆去做太监！”
“哈哈，楚断鸿，别这么说，做太监可就绝后了。不过，我倒是可以把你变成女人，这样你还能生孩子呢。”陆言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楚断鸿又愣住了，他的嘴巴微微张开，脸上写满了震惊。他小声嘀咕道：“陆兄弟，你这话是认真的吗？还能改变性别，还能生孩子，这也太违背常理了吧。”
“常理？在药王谷，这些都不是事儿。我们与天争命，救死扶伤，要是事事都遵循常理，那还怎么救人？”陆言之拍了拍胸脯，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股无畏的勇气。他的话虽然惊人，但细想又觉得很有道理，一时间，楚断鸿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当然啦，刚刚跟你说的把男人变成女人还能生孩子，这种事儿我还真没试过，不过我心里早就有这个想法了，一直没机会实践呢。”陆言之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楚断鸿听陆言之这么一说，心里既惊讶又佩服。他觉得这陆言之实在是不简单，想法太奇特了，简直让人难以想象。
“你知道我师傅药神吧，她可是天下少有的大美人，而且不受世俗规则束缚，男的见了她，尊称大侠，女的见了，也能叫女侠。”陆言之说起自己的师傅，脸上满是崇敬之色。
“所以我就有了这个想法，改变一个人的性别，连生理特征也一起改变，说不定真能行。但就像你说的，这毕竟违背天理，要是真弄出来了，有的人想变女生，有的人想变男生，那天下可就乱套了。”陆言之说着，自己也苦笑着摇了摇头。
楚断鸿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人的性别是父母给的，要是能随意改变，那伦理纲常可就全乱了。他点了点头，说道：“陆兄弟，你说得对，这事儿还是得慎重考虑。”
两人又聊了好长时间，从医术到武学，从江湖到人生，他们的话题越来越广泛。不知不觉中，食堂里愈发安静。
之后，两人一起收拾碗筷，开始洗碗。他们一边洗着碗，一边还在聊着天，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洗完碗后，楚断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脸上露出一丝疲惫之色，说道：“陆兄弟，我有点困了，想去休息一下。”
陆言之笑了笑说：“这很正常，毕竟伤了本源，犯困只是刚开始的症状。你去休息吧，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楚断鸿跟陆言之告别后，拖着略显疲惫的身体，朝着休息的地方走去。他是真的困得不行了，只想快点躺到床上好好睡一觉。
陆言之望着楚断鸿离去的背影，原本微笑着的脸，瞬间阴沉了下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仿佛在警告着什么。
“楚断鸿，你要是敢违背誓言，违背和我的约定，到时候老子非得把你变成女人，让你尝尝生孩子的滋味，好好见识一下我的厉害！”他在心里暗暗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