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地鸡毛
蓉城北郊的飞场内，陈凡正蹲在折叠椅旁边调试天线阵列。无人机在电磁轨道上泛着碳纤维特有的冷光。
塔台广播带着电流杂音响起：“CF-01，风速两级，空域已净空，允许点火。”
“收到。”
陈凡将节流阀推至百分之10功率，开始给引擎预热。
当爆震引擎启动时，85HZ的独特震频让周围航模爱好者们纷纷测目。
“卧槽，”老黄赶忙跑过来。“你这是个啥玩意儿？”
“啊，我的耳朵。”
“有人在刷钢板吗？”
弹幕回复道。
“兄弟们，听听这动静！这不叫大活，还有什么叫大活？”
陈凡把手里的镜头对准旁边震动的矿泉水瓶，水面荡起的波纹让弹幕刷起一片“卧槽”和“声控武器”的惊叹。
“环形脉冲爆震引擎，85HZ的爆炸频率，每秒85次的微型爆炸！”陈凡亢奋的一挥手。
“老铁们，你们就说这活够不够大？”
燃油流量表开始跳动，JP-8通过十二道冗余阀注入燃烧室。
“推力5200牛，这是什么概念呢？”陈凡一把把节流阀推到底。“相当于五台F1赛车引擎捆一块儿！”
“轰！”
......
随着电磁弹射器释放的瞬间，无人机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然后笔直的射向了天空。
“卧槽这尾迹！”老黄的惊呼引得周围老哥们纷纷围观。无人机拖着一道橘红色的尾焰，在1800米的高空中拉出一道音爆云。
音爆声比预料中来得更加猛烈，好似整个空气都在颤抖，周遭的航模爱好者们纷纷捂住耳朵。
直播画面剧烈震颤中，无人机撕裂了那道看不见的音障，锥形的激波云在翼尖凝结成型，阳光透过马赫环折射出了七重虹彩。
“666”
陈凡的耳朵还在轰鸣，却精准捕捉到战术平板上监控数据的变化。
【阻力系数】0.032→0.015
“看到没兄弟们！”他对着直播间咆哮。“这就是突破音障时的阻力变化，这就是超音速飞机的魅力，这就是乘波体设计的魅力！”
在围观人群的惊呼声中，战术平板上已经开始刷新起新的数据：
0-1马赫：14.7秒
1-2马赫：31秒
巡航阶段：2.86马赫
直播间观众已经来到5位数，弹幕池疯狂刷新：
“卧槽真超音速。”
“航模聚会惊现战斗机！”
“上一次我看到飞机达到这个速度的还是昂热的炼金改造机......”
......
当无人机爬升至8500米时，民航二次雷达率先捕捉到异常。西部航空的航班机长盯着屏幕惊呼：“蓉城进近，这里是CQN4396，我们雷达上有个不明光点！”
机长看着显示的数据冷汗直冒，“方位274，高度9000米，速度...卧槽，2.8马赫？这特么是导弹吗？”
区域管制中心瞬间炸开了锅，值班主任盯着雷达屏上已经加速到“3.0马赫”的标识，连忙抓起一部红色专线电话：“启动不明空情处置预案，通知战备值班机组！”
......
当两架歼-10C从军用机场起飞的时候，陈凡还在控制着无人机围绕着申报的空域绕圈。
五公里的半径还是太小了，这已经是他绕的第八圈了。
周围的老哥们都围了上来，自家的航模都不准备飞了。
“兄弟你这哪买的？”
“好兄弟给我爽爽...”
突然一阵刺耳的警报声撕裂了现场的欢呼声，火控雷达锁定的提示音在战术平板上响起。
“未识别飞行器，这里是西部战区空管，立即下降至3000米并表明身份！”
......
无人机以70度俯冲角刺破云层，机体在剧烈的震颤中完成三次S型机动消耗能量。起落架在触地前1秒才完全展开，橡胶轮胎在备用跑道上犁出一条十米长的胎痕。
赶到的空管车旋转着红蓝警灯，老黄正在努力的跟空管员解释。
“你们拿着航模证飞高超音速验证机？”空管员翻着报备文件直翻白眼。
陈凡把满是冷汗的掌心按在机体的蒙皮上，被火控雷达锁定的阴影还挥之不去。
“走吧哥们，”兵哥哥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别忘了带上你那架破飞机。”
......
当陈凡被兵哥哥带上车的时候，直播间里的热闹还在继续。
Obs的推流早已被中断，水友们还自发的在弹幕池中发泄着心中的亢奋。
“咱们还能见到‘修电饭锅’的吗？”
“什么叫‘修电饭锅’的，以后要叫‘造飞机’的知道吗，凡哥对不起。”
“凡哥对不起...”
“对不起...”
......
“哥们，今天你可把我们折腾惨了。”开车的兵哥哥瞄了瞄后排的无人机。“这玩意儿我们还以为是战术导弹。”
“应该没啥事儿吧？”陈凡一脸忐忑。
“放心，肯定没事儿...”
“咳。”副驾的中尉看了兵哥哥一眼：“小张，注意纪律！少说两句。”
小张撇了撇嘴，绿色的军用吉普车碾过前方的减速带。
“那啥，你们真是西部战区的？”陈凡放下心来，随即戳了戳中尉的椅背。“上周我刷抖音刷到你们开歼-20遛狗...”
“群众请勿打探军事信息。”中尉努力的绷着脸，把头扭向窗外。
小张憋笑憋的方向盘发抖，吉普在高速路上画了条S形。
......
哨兵检查证件的时候，陈凡正盯着岗亭旁边的电瓶车充电桩发呆——两辆挂着“炊事班专用”牌子的共享电瓶车让他莫名亲切。
穿过三道自动门禁后，他被领进一个叫“科技创新处”的灰色楼房。
“在这等。”中尉指了指会议室，示意陈凡坐下。
会议室的桌子上摆放着华威云会议系统和三盆蔫头耷脑的绿萝。
陈凡摸了摸手机，想给水友们报个平安，却发现屏幕上方信号格已经变成了‘无服务’。
“喝奶茶不？”小张拧着两杯书亦烧仙草闪身进来。
“你是喝‘杨枝甘露’还是‘芋泥波波’？”
“呃，都行...”陈凡看着小张自来熟的样子，感觉跟自己想象中的画风有点不太一样。
小张把手里的‘杨枝甘露’递给他。“挺惊讶的？”
陈凡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小张嗤笑：“那咋办？把你抓起来，打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