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准备
“我能出口吗？”陈凡突然想起自己的赚钱大计。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杜少校端起保温杯抿了一口：“你知道‘瓦森纳协定’吗？”
“啥？”陈凡愣住，“是新型发动机的型号吗？”
“是西方国家的技术封锁协议，凡是能飞的东西，从航模到火箭，都在管制清单上。”
他笑了笑，继续道：“你那玩意儿要是出口，鹰酱能连夜开十场听证会。”
“呃，”陈凡还不死心。“那我改成民用呢，能出口吗？”
“改民用可以，但是不能突破音速...”
两人又讨论了一会技术细节。
等从会议室出来，已经中午12点了。
两人去食堂吃了午饭后，又来到了旁边新开办的无人机研发科。
“CF-01”正停在研发科的恒温机库里，喷涂的白色油漆在灯光下有些刺眼。
陈凡蹲在无人机的尾喷口前发愁，爆震引擎像张开的机械口，裸露的谐振环在灯光下泛着危险的红光。
这玩意儿是脉冲爆震发动机最核心的部件，每秒85次的微型爆炸就靠这些环形结构来稳定频率。
“知道为什么要包起来吗？”杜少校拎着工具箱走了过来，战术手电照在喷口内壁的蜂窝状结构上。
“去年巴黎航展，达索公司用长焦镜头拍走了我们矢量喷管的冷却孔分布...”
陈凡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所以您怕他们看见这个...”
他指着谐振环上闪电状的金相纹路，“通过金属结晶方向反推锻造工艺？”
“比那更糟。”少校调出战术平板上的热成像图。
“只要知道谐振环的排布密度，结合你直播时说的爆炸频率，就能算出燃烧室压力值。”
平板上的画面切换成某国情报部门的分析报告，标题上赫然写着《兔子脉冲爆震引擎性能推测》，连误差范围都标得清清楚楚。
“所以咱们要给它穿条秋裤。”陈凡从帆布包里掏出前几天淘宝买的碳纤维贴纸。
“这是给手机散热用的石墨烯导热膜，贴上去既能掩盖纹路又不影响散热...”
他忽然发现少校眼神不对，“怎么了？”
“你准备用手机配件糊弄航展？”少校从牙缝里挤出句话。
小张及时推着物料车出现：“杜头儿，你要的伪装材料。”
物料车上堆着三卷迷彩帆布、五罐热敏变色涂料，还有台小型3D打印机。
“你这也太夸张了...”陈凡刚拿起一罐热敏变色涂料，正准备往谐振环上涂，突然发现涂料瓶上的生产日期是2008年，“这玩意儿不会含三聚氰胺吧？”
“这是当年给东风快递做的备用方案。”少校面不改色地给打印机装料，“总比你的手机贴膜强。”
......
“成了！”陈凡突然举起个形似高压锅的整流罩，“你们看这个波纹设计，既符合流体力学又能打散激光扫描。”
小张用热成像仪测试时笑到扶墙，被遮盖的引擎在屏幕上显示成卡通兔子的形状，体温还模拟出感冒发烧的37.8℃。
更绝的是声学干扰器，循环播放着“回收旧手机、旧冰箱”的方言吆喝，混着爆震声活像过年放鞭炮时串台的电视购物。
“这还有个彩蛋。”陈凡按下遥控器，整流罩“咔嗒”弹开露出真容。
“只要客户扫码，就能收到密码解锁...”他忽然发现少校脸色铁青。
“我是让你把二维码换成征兵广告！”少校把征兵宣传单拍在整流罩上。
“扫出来应该是‘火热军营欢迎你’，而不是‘拼夕夕百亿补贴’！”
当夕阳透过机库天窗斜射进来时，“CF-01”已经彻底变成人畜无害的“农用无人机”。机身上还挂着“乡村振兴示范项目”的横幅，完美融入即将举办的农业机械展区。
......
吃完晚饭，陈凡在招待所里想着找军工厂代工的事儿。
民用代工厂他都不认识几个，至于军工厂，他连人家大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而且外包好说，最重要的是没钱，还得人家厂家先垫付。
“所以还是得找老杜...”陈凡想到这里，就准备去找杜少校探探口风。
出了招待所的大门，跟两个站岗的哨兵打了声招呼，就往“科技创新处”走去。
刚踏入会议室，陈凡便看到杜少校坐在椅子上，神情专注的接打电话。
“好的首长，我待会就过去...”少校挥了挥手示意陈凡先坐下。
随着一声“收到”后，对方放下手机，温和的看着他。
“陈凡同志，你是有什么事儿吗？”
“呃...”陈凡支支吾吾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跟“秦始皇打钱”有啥区别。
“说吧，没事。”少校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严肃认真。
“我...”陈凡一咬牙。“杜长官，帮我找家代工厂呗。”
“外包的话没问题，这是小事...”
对方还没说完，就被陈凡打断。
“我没钱。”
“......”
少校嘴角抽搐了一下，盯着他沉默了几秒，回复道：“代工厂我可以帮你问问，也可以预付材料费用...”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但是，我建议你最好先在航展上拿到订单，再外包给代工厂，不然你造出来卖给谁？”
陈凡被说的一愣。
他最开始的想法是先把民用版本的样机造出来，拿着实物去航展上转一圈，忽悠忽悠外国佬，说不定还可以卖给那些热情的水友。
现在听老杜这么一说，完全可以等着订单上门再说啊。反正原型机就在这，出口跟民用减配了不是很正常的吗？咱们家导弹出口还减配呢，也没见老外不买啊。况且，那啥协议跟我有什么关系...
等拿到订单后再找家代工厂，把订单往人桌子上一拍，还怕代工厂不给你做？
“我知道了...”
想到这里，陈凡心思一下活络起来，都不准备继续找老杜了，转身就想回去画图纸。
“等等...”少校叫住他。
“今晚有一个临时会议，需要先去珠海开会。我已经吩咐了小张，后天你们一起坐运输机过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