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迷局

沈玉衡扶着萧凛退到暗室深处。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火把的光透过门缝渗进来，在地上投下摇曳的影子。

“父亲为何...“她压低声音，却感觉萧凛的手突然收紧。

“嘘。“萧凛将圣旨塞进她怀中，指尖在她掌心快速划写：隔墙有耳。

沈玉衡心头一跳。她想起方才萧凛塞给她的虎符，背面刻着的字迹...景和十九年，太子妃薨。同年，萧氏嫡子失踪。

萧凛的手继续在她掌心划写：你生母未死。

外头的脚步声突然停住。沈尚书的声音隔着石门传来：“玉衡，为父知道你在里面。“

沈玉衡感觉萧凛的身体骤然绷紧。他无声地抽出短剑，剑尖对准石门缝隙。

“把圣旨交出来，为父保你性命。“沈尚书的语气异常温和，“你生母...也在等你。“

沈玉衡猛地攥紧圣旨。她想起生母投火前最后的眼神，那样决绝，那样...不舍。

萧凛突然在她掌心重重一划：假的。

“玉衡，“沈尚书的声音带着蛊惑，“你不想知道当年真相吗？你生母为何要假死？萧凛为何要娶你？“

沈玉衡感觉怀中的圣旨突然发烫。她低头看去，明黄绸缎上渗出点点血迹，竟渐渐显出一行小字：景和十九年，太子妃假死，携玉玺入云州。

萧凛的手突然覆上她的眼。他在她耳边极轻地说：“别信。“

外头突然传来打斗声。沈尚书厉声喝道：“什么人！“

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父亲，收手吧。“

是明玥！

沈玉衡想要冲出去，却被萧凛死死按住。他在她掌心快速划写：明玥已死，这是易容。

外头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沈尚书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你...你不是...“

“我当然不是沈明玥。“女声突然变得阴冷，“三年前祠堂里烧死的才是真正的沈二小姐。“

沈玉衡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想起明玥送嫁时欲言又止的神情，想起香囊里被调包的相思豆...

萧凛突然松开她，从怀中摸出一面铜镜。镜面在黑暗中泛着幽光，映出外头的景象：一个与明玥一模一样的女子正与沈尚书交手，但她的右手...完好无损。

“那是你生母的侍女。“萧凛在她耳边低语，“当年她用自己的女儿换了明玥。“

沈玉衡脑中一片混乱。她想起生母投火前，将一个襁褓交给侍女...那襁褓里，究竟是明玥，还是...

外头突然传来沈尚书的惨叫。铜镜中，假明玥手中的匕首正滴着血。她转身面向暗室，嘴角勾起诡异的笑：“玉衡，出来吧。你生母...在等你。“

萧凛突然将铜镜翻转。镜背刻着一行小字：景和十九年，太子妃携玉玺入云州，以己女换沈氏嫡女。

沈玉衡感觉天旋地转。所以...她才是沈家真正的嫡女？明玥才是前朝公主？

假明玥的声音再次响起：“玉衡，你不想知道...萧凛为何要娶你吗？“

萧凛的手突然收紧。他在她掌心划下最后一句话：因为我才是前朝太子。

暗室门轰然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