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天命

月光如霜，洒在玉佩上。沈玉衡盯着那行小字：“双生花开，天下归心。“

明玥的手突然收紧：“阿姐，没时间了。“

远处，沈尚书率领的叛军已经突破王府防线。火光中，沈玉衡看见萧凛的身影在敌阵中穿梭，玄甲卫的旗帜在他身后猎猎作响。

“明玥，“沈玉衡突然开口，“你恨我吗？“

明玥愣了一下，随即苦笑：“恨？若不是太子妃当年将我换到沈家，我早就...“

她的话戛然而止。一支箭矢破空而来，擦过她的脸颊。沈玉衡看见沈尚书站在远处的屋顶上，手中长弓还未放下。

“玉衡！“沈尚书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把玉佩交出来！“

沈玉衡低头看向手中的玉佩。月光下，那行小字突然开始变化，化作一幅微缩的天下舆图。她看见云州的位置亮起一点金光，随即蔓延开来，勾勒出一条龙形。

“这是...“明玥倒吸一口冷气。

“天命图。“沈玉衡轻声说，“生母留给我们的...最后一件礼物。“

沈尚书已经跃下屋顶，朝她们逼近。沈玉衡感觉手中的玉佩越来越烫，那龙形图案竟开始游动。

“阿姐！“明玥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跟我来！“

两人在屋顶间跳跃，身后的箭矢如雨点般落下。沈玉衡看见萧凛正在不远处与叛军厮杀，他的玄甲卫已经所剩无几。

“玉衡！“萧凛的声音传来，“去云州！“

沈玉衡感觉手中的玉佩突然发出一声清鸣。那龙形图案冲天而起，化作一道金光直指云州方向。

“这是...“明玥目瞪口呆。

“天命所归。“沈玉衡握紧玉佩，“生母早就预料到今日。“

沈尚书已经追到近前。他手中的长弓对准沈玉衡，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疯狂：“把玉佩给我！“

沈玉衡突然笑了。她举起玉佩，月光下，那龙形图案越发清晰：“父亲，您可知道这玉佩的真正含义？“

沈尚书的手微微发抖：“那是...那是...“

“这是前朝玉玺的钥匙。“沈玉衡轻声说，“也是...开启天下大势的钥匙。“

远处突然传来号角声。沈玉衡看见无数火把从四面八方涌来，为首的旗帜上绣着金色的凤凰。

“是云州军！“明玥惊呼。

沈尚书脸色骤变：“不可能！云州早就...“

“早就被太子妃掌控。“沈玉衡接过话头，“父亲，您输了。“

沈尚书突然暴起，长弓直取沈玉衡咽喉。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矢破空而来，正中沈尚书心口。

沈玉衡转头，看见萧凛站在不远处，手中长弓还未放下。他的玄甲卫已经全军覆没，但他眼中的光芒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

“玉衡，“他轻声说，“该结束了。“

沈玉衡感觉手中的玉佩突然碎裂。一道金光冲天而起，在空中化作一条巨龙。云州军齐声高呼：“天命所归！“

明玥突然跪地：“参见太子殿下，公主殿下。“

沈玉衡看向萧凛，月光下，他们的胎记同时亮起，化作一对展翅的凤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