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赌场的第三颗臼齿

子弹擦过装甜面酱的塑料桶，褐色酱汁在空中凝成战术地图。许晨盯着视网膜上跳动的倒计时，突然抓住飞溅的酱汁甩向鱼摊——粘稠的液体在半空炸开，化作三百枚追踪式EMP炸弹。

「环境拟态模块启动，消耗羁绊值30点（许欣后背：第三道伤口撕裂）」

冷冻柜里冲出的武装分子突然僵直，他们植入式义眼的蓝光集体熄灭。许晨踩着鲈鱼尸体跃进战圈，煎饼铲劈开雨幕时带起高频震动，刀刃般切断三个敌人的跟腱。

“你们不该动穿校服的女孩。“他踩碎某人的喉结，突然想起小妹昨天还嚷着要吃学校门口的糖葫芦。那根没送出去的糖葫芦此刻正在围裙口袋发烫，山楂果在系统催化下裂变成微型燃烧弹。

金发混混突然扯开衬衫，胸口植入的金属装置开始倒计时。许晨瞳孔骤缩——那竟是和小妹手环同款的迪士尼限定款，米老鼠耳朵正在变成引爆按钮。

“她可是珍贵的熊猫血...“混混咧嘴笑出满口金牙，缺失的右臼齿位置闪着红光。许晨猛地掷出糖葫芦，燃烧弹穿透对方口腔的瞬间，他听见小妹在记忆里尖叫。

那是十二年前的雨夜，六岁的许欣蜷缩在车祸变形的后座。玻璃碴刺进她后背时，小丫头居然还在哼幼儿园教的儿歌：“不怕不怕，哥哥在...“

「羁绊值临界警告！许欣生命体征波动！」系统警报与记忆重叠。许晨发狠咬破舌尖，血腥味激活了虹膜扫描功能。当他的目光锁定三百米外便利店，整个建筑突然在X光透视下裸露出钢筋骨架——二楼夹层里，五个热源正围着一台透析机。

赌场荷官的脸突然浮现在便利店监控屏上。这个涂着斩男色口红的女人，正用和小妹如出一辙的梨涡浅笑：“许先生，令妹的RH阴性血正在参与更伟大的事业。“

许晨撞碎强化玻璃，在漫天碎渣中看见倒映的自己：煎饼围裙化作纳米护甲，葱花盒变成粒子束发生器。但最刺眼的是状态栏里不断闪烁的提示——每当他使用系统能力，小妹后背某道旧伤就会新增裂痕。

“你们想要血？“他扯断赌场的金库大门，身后浮现三十名量子态兵王，“不如先尝尝自己的。“

当第一道血柱喷溅到老虎机上，许晨突然察觉异样。那些飞散的血液在触碰到骰子的瞬间，竟自动排列成生化危机里的T病毒符号。荷官消失前最后的唇语，分明是十年前车祸肇事司机说过的话：

“找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