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中的较量
“砰！”
枪声划破了地下排水管道内凝滞的空气，子弹擦着沈锦瑟的肩膀飞过，打在管道壁上，溅起一片碎屑。沈锦瑟迅速向后一跃，躲回管道深处，心脏如擂鼓般狂跳。出口处，中岛川本的手枪依旧直指着管道内部，冷笑着缓缓向前逼近。
“沈小姐，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出来，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命。”中岛的声音冷酷而低沉，在逼仄的空间内回荡，像毒蛇的信子一般令人窒息。
沈锦瑟用左手捂住肩膀，她能感觉到鲜血正从擦伤处渗出，沿着大衣的袖口滴落在管道内部。暗红的血迹混杂在潮湿的苔藓中，瞬间消失不见。
她喘息着，眼神却依旧冷静。中岛的枪法很准，但他显然不想直接击毙她——至少现在不想。沈锦瑟深知，如果自己被抓，等待她的将是特高课的酷刑和绝无可能的生还几率。
“你知道的，中岛先生，我可不信你的鬼话。”沈锦瑟开口，语气故作轻松，但她的脑中已经飞快运转起来，试图找到一个摆脱当前困境的办法。
她的手触碰到了自己的腰间，仅剩的那一发子弹是她目前唯一能依仗的东西。然而，面对精明如中岛的敌人，她必须一击必中，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管道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中岛的手下显然已经包围了另一侧的出口。时间正在飞速流逝，每一秒都像是刀尖上跳动的火焰，随时可能烧断她的生机。
沈锦瑟的目光扫过周围，忽然注意到管道顶部的一处裂缝，那里透进了一丝微弱的光。她迅速判断，那可能是一处通往地面的出口。如果她能够制造足够的混乱，也许可以借机逃脱。
“中岛先生，您可真是个难得的对手。”沈锦瑟拖延着时间，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不过，您真的以为抓到我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吗？”
中岛停下了脚步，眼神微微一眯：“哦？看来沈小姐还留了一手。让我猜猜，那个皮箱……已经不在你身上了，对吗？”
沈锦瑟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这一瞬间的沉默比任何话语都更有力地证实了中岛的猜测。他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显然，他已经意识到沈锦瑟的任务远比表面看到的复杂。
“很好。”中岛点点头，“不过，我有的是时间让你开口。”
说话间，他抬起手，作势要向管道深处开第二枪。就在此时，沈锦瑟猛然举枪，扣动扳机！
“砰！”
子弹破膛而出，直接击中了管道顶部的裂缝。一块松动的钢板应声而落，砸在中岛的脚边。刹那间，管道内腾起一片尘烟和碎屑，遮挡了他的视线。
“该死！”中岛咒骂一声，本能地向后退去。而沈锦瑟则趁机迅速转身，朝着裂缝的方向爬去。
地面上的追逐
沈锦瑟拼尽全力爬出裂缝，跌落在一片废弃的工厂院内。她的肩膀仍在隐隐作痛，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身后的管道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中岛的手下显然已经追了上来。
“抓住她！”中岛的声音充满了愤怒。
沈锦瑟咬紧牙关，用力将裂缝上的盖板踢翻，试图拖延追兵。然而，她知道，这样的举动只能争取到几秒钟的时间。
她快速环顾四周，发现工厂的另一头有一座半塌的围墙。翻过那道墙，就可以进入一条小巷，那里是她唯一可能的逃生路径。
“快点！”她在心中对自己喊道，强忍着伤口的疼痛，朝围墙奔去。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敌人已经冲出了管道，迅速追上了她的方向。子弹划破空气，打在她身边的地面上，溅起飞尘。
“砰！砰！”
沈锦瑟猛地扑倒在地，翻滚了一圈，险险避过了射来的子弹。她的手指在地面上摸索，抓起了一块破砖，用尽全力朝敌人砸去。
“嘭！”
砖块砸中了其中一人的额头，对方惨叫一声，踉跄倒地。沈锦瑟趁机跃起，冲向围墙，一只手紧紧抓住墙头的缺口，用尽全力攀爬。
“开枪！别让她跑了！”中岛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然而，就在他们扣动扳机的瞬间，沈锦瑟已经翻过了围墙，跌落在另一侧的小巷中。她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但她没有丝毫停留，立刻起身继续向前狂奔。
巷子两侧的建筑黑压压地矗立着，仿佛无声的巨兽。沈锦瑟的喘息声回荡在狭窄的空间中，她的每一步都带着痛苦，但她没有放弃。
意外的援手
就在沈锦瑟几乎耗尽体力时，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突然从巷口驶来，车灯在夜色中亮如利刃。车窗缓缓降下，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上车！”
沈锦瑟一愣，随即认出了车内的人——傅霁寒。虽然他戴着一顶帽子和一副墨镜，但那张清冷的面庞依然熟悉。
“快点！”傅霁寒低声催促，同时从车窗内伸出一把手枪，对准了巷口出现的特高课特工。
沈锦瑟没有多想，迅速拉开车门跳了进去。
“砰！砰！”傅霁寒开了两枪，逼退了试图靠近的敌人，随即猛踩油门，黑色轿车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巷子。
车内的气氛一时间压抑而紧张。傅霁寒一边注视着后视镜，一边问道：“皮箱呢？”
“已经藏好了。”沈锦瑟咬牙回答，捂住肩膀的伤口，鲜血已经浸透了大衣。
傅霁寒的目光扫过她的伤口，眉头微微皱起：“还能撑住吗？”
“没问题。”沈锦瑟的语气依然冷静，“但我们现在必须甩掉他们。”
傅霁寒没有再多说话，直接将车速提到了极限。后方的特高课车辆已经追了上来，刺耳的警笛声夹杂着枪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抓稳了。”傅霁寒低声说道，猛打方向盘，轿车在狭窄的街道上灵活地穿梭，几次险险避开了敌人的射击。
终于，当他们驶入一条隐秘的小巷后，傅霁寒迅速熄灭了车灯，将车停在一处废弃的仓库旁。
“下来。”他打开车门，扶起沈锦瑟，“这里暂时安全，但我们不能久留。”
沈锦瑟点点头，跟着他进入仓库。两人靠在一堵墙后，短暂地调整呼吸。此时，外面的警笛声逐渐远去，暂时的平静让他们得以喘息。
“看来我们的计划被泄露了。”傅霁寒低声说道，目光中闪过一抹阴沉，“我们必须查清楚是谁出卖了我们。”
沈锦瑟没有回答，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疲惫，却依然冷静如初。
“接下来怎么办？”她问道。
傅霁寒沉思片刻，缓缓说道：“我们得赶在他们之前，把皮箱送到吴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