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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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我受不了了!

阿金开的这家推拿店,只有两名技师,就是阿金和一个小姑娘。阿金自己当女老板,也当技师。对客人服务很好,态度也很热情,可就是技术不太好。

过路的不知底细,想推拿按脚就来店里躺下,做的不舒服也没办法,下一次就不来了,反正多数来的都是过路客,相当于只能做一次生意。

阿金知道金花技术好,如果她来合作,周围的固定居民一旦知道金花的手艺,不要多久,生意就会好起来。所以一直鼓动金花,要和她合作开店。

阿金从呼市打电话来说,她租店和装修已花了两万,还想请金花合股再添两万,这样股金共计四万元。利益也就各半分成。

金花对建华说:“我用你的信用卡套现两万,好吗?”

建华说:“好啊!”

于是,建华出了两万块钱,让金花去投资蒙古呼市的推拿店。

初夏,金花到了呼市一看:确实如阿金所说,这里没什么人会推拿。只寥寥几家店,多是三五人小规模的,很缺师傅。而且技术好的店,确实不多。

海拉尔东街,附近有铁路线,往东就是火车东站。阿金的店铺就租在这条街,南面不远便是市政府,再往东一点是呼市火车头体育场。

高档的璧俪宫大酒店、普通的全季酒店、如意宾馆、全国连锁如家酒店,都在店附近。因为是在城市的中心,居民当然不少。

政府的人、铁路员工、还有搞工程的小老板、他们办事辛苦,常常要在这歇歇脚,推拿按脚的。当然,也有不少外地做生意的老板来放松放松的。

金花来了以后,没多久客人就增加了不少,营业额上升很快。

金花出主意,再雇两个女孩子。可是那些孩子不太会,但却很肯干,因为她们都是农村来的,比较能吃苦。

在金花的培养下,才过半个月都提高了技术,而且也会懂得接待客人,生意越来越好了。

一天中午,一个又高又大的汉子带着风,掀开了门帘进来,他一屁股就坐在最前边的推拿沙发上。前面靠近门口的沙发是略冷一点,但显然他不怎么太怕冷。

金花一见有客人,就上前接待。

“您好!您是不是坐进来一点,比较不那么冷?”

那人没有回答。

“您想做些什么?”金花边说边端来一杯热水。

那人没有马上回答,只是半闭着眼,躺着不动。显然他是很疲倦的样子。金花没敢继续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睁开眼,用右手端了沙发扶手边的热水喝了一口,然后对金花说道:“先洗个脚吧!”

金花说:“你要用什么泡脚呢?”又问:“是生姜还是醋?”

那人“嗯”了一下,没具体说要什么。

金花又说:“如果泡个艾草也很好。”

那人说道:“随便,那,那就艾草吧!”

金花说:“好的。”又对客人说道:“您稍等两三分钟,我马上给您端热水泡脚。”那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继续躺着不动。

金花端来热水泡脚盆,“试试看,水温合适吗?”你那人好像是被金花唤醒,他把脚慢慢放入盆中,“呜--乎,嘘--嘘--”那人好像被烫醒。

“太烫吗?”金花瞪大睛问道。

“没,没有。烫烫,烫一点好。”那人终于口齿清楚了。

金花笑一笑说,“如果受得了,热一点更好。”

那人又似乎慢慢的打起瞌睡,没两下,他打起了呼噜,呼声有点大,“呼噜,呼噜--”

金花不再跟他说什么,不停地不轻不重地推着他的大腿,抠着他的脚底。

终于,金花帮那人推好了脚,还用锋利的修脚刀,修了他的脚指甲。

他清醒了很多,说道:“很舒服。”

金花问:“您很累了,可能湿气也很重,要不要拔个罐?”

那人点点头:“好,好。”

金花又请客人上了推拿床,并提示他趴着。金花帮他拔了六个罐。

做完了,客人爬起来,有点严肃地对金花说:“您做得很好!”

“谢谢!现在舒服多了吧!”金花笑着说。

“多少钱?”客人问。

“洗脚五十,拔罐七十,共一百二。”金花说道。

“滴”的一声,柜台收费音发出“一百五十元!”

金花连忙对客人说道:“多给了三十元!退给您。”

“不用,不用,谢谢您,做得很好!我有空还会来!”

呼和浩特是多数蒙古人居住的地方之一,这里的人所吃三餐里,有面条、蒙古包子,馓子,蒙古馃子,偶尔还有加糖的炒米,汤类有奶茶、奶皮子,牛羊肉是不可缺少的,也是三餐基本都要吃的。

最主要的是这里的人在吃饭时,汤汤水水较少。不像南方人,尤其是榕林人,没汤下不了饭。

从金花的饮食习惯来看,餐桌上,大多是烹调出来大块的牛羊肉,吃起来香喷喷,令人垂涎,可又是吃盐不用钱的样子,咸得很呐。而且无辣不成席,辣S你。

如果不是在这里,而在沿海的榕林及周边,多数人吃的比较清淡,偏爱吃点甜的,尤其不爱又咸又辣的。当然,基本不放盐也不放辣的海鲜,是榕林人的最爱。金花也差不多是这样的饮食习惯。

可在内蒙古呼市,为了生意,没有时间自己做饭,只能在边上快餐店吃。但金花对这店里吃的东西也不适应,而且不爱吃辣、也怕吃的太咸。多数吃面条和馒头,基本没吃到干饭。尤其是喜欢吃稀饭的她,若是吃早餐也是吃不到的。

也许是水土不服,人整天像生了病一样,夜里常常失眠。

冬天来了,这里的天气愈加干燥,金花从来都没有来过北方,嘴唇干的开裂出X,喉咙口常常会冒火。不断地喝水也无济于事。

金花受不了这里的天气,因为冷风一吹,常常感冒发烧,就不断地吃感冒药。

今天又感冒了,金花整夜似睡非睡,就老想建华,也想二姐的身体,越想越睡不着。

建华在电话里对金花说:“生意那么好,再干一年看看吧!”

金花情绪很不好地对他说:“现在天气开始冷了,都不敢站在店外迎客,生意不好,整天呆在店里,我整天很郁闷。”又带点哭的声音对我诉说:

“我无法忍受天天睡不着的日子,而且我天天都在想着你,我受不了了!”

建华对金花说,“怎么也要干到年底回家过年吧。你现在的生意还不能算差,你又雇了几个姑娘,你让那些姑娘咋办?”

建华嘴上这什么说,好像无所谓。实际上,他天天想着她,他们发现俩人已经陷入不能自拔的爱情泥塘里。

这是分开后的几个月里,越来越体会到的、也就是从来没有的感觉。几乎天天都要联系,隔一天没电话,好像对方要失踪了一样。

对建华来说,应该算是想女人了。而这时突然想到另外一个女人,想到那个与他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