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推行一条鞭法
太后离开后，朱瞻基站在原地，目送着母后的身影渐渐远去。
他微微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书桌前，重新坐下，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但更多的是沉思。
“母后说得对，变法不能急，但也不能拖。”他自言自语道，声音低沉而有力。
他拿起笔，在纸上重重地写下几个字：“一条鞭法”。
这是他刚才思考的改革方向，也是他觉得最有可能推动的切入点。
朱瞻基放下笔，抬起头，目光扫过空旷的大殿，似乎在寻找支持和力量。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大声喊道：“来人！”
一个小太监慌忙跑进来，跪下道：“皇上，有何吩咐？”
“去，把内阁三杨请过来，就说朕有要紧事要和他们商量。”朱瞻基的声音严肃，但语气中带着一丝温和。
小太监应声而去，没多久，杨荣、杨士奇、杨溥三人便匆匆赶来。他们看到朱瞻基的神情，心里都是一紧，知道今天的事情非同小可。
“皇上，您找我们三位老臣，有何要事？”杨荣小心翼翼地问道。
朱瞻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窗边，背着手，沉默了一会儿。
他转过身，目光温和地看着三位老臣：“三位爱卿，今天把你们叫来，是因为朕想和你们商量一件关乎大明未来的大事。”
三杨对视一眼，心中微微一紧。杨士奇试探性地问道：“皇上，不知是什么事？”
朱瞻基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说：“是税制改革。大明目前情况虽好，可税制已经到了非改不可的地步，如果百姓们的日子越来越难，朝廷的财政也越来越紧张。只怕百年后再不改，恐怕会出大问题。”
杨溥皱了皱眉：“皇上，税制改革可不是小事，牵一发而动全身。朝中大臣们的想法各异，地方上的豪强也不会轻易答应。这事儿难度不小啊。”
朱瞻基笑了笑：“朕知道难度大，但正因为难，才要改！现在的情况，就像是一艘大船，船底已经漏水，要是不及时修补，早晚要沉！”
他走到三杨面前，语气更加温和：“朕想推行一条鞭法。把各种杂税合并起来，统一征收，这样既能减轻百姓的负担，又能增加朝廷的财政收入。你们觉得如何？”
三杨听了，都是一惊。杨荣率先开口：“皇上，一条鞭法确实是好主意，但这样一来，地方豪强的利益就会受到触动，他们肯定不会答应。”
杨士奇也补充道：“而且，朝中很多大臣也和地方豪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推行起来阻力不小。”
朱瞻基笑了笑：“朕知道阻力不小，但正因为阻力大，才要改！要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朕还怎么当这个皇帝？”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温和：“三位爱卿，你们都是朕的肱股之臣，朕相信你们一定能理解朕的苦衷。朕不想搞得太激进，但也不能坐视不理。我们一起想办法，稳扎稳打，一步步来。”
杨士奇微微点头：“皇上，您的想法确实不错。不过，推行一条鞭法需要详细的规划和周密的安排。比如，如何核定税额，如何确保地方官员执行到位，这些都是需要仔细考虑的问题。”
朱瞻基点了点头：“朕也想过这些问题。所以，朕想请三位爱卿帮忙，先拟一个初步的章程。可以先在几个地方试点，看看效果如何，再逐步推广。”
杨荣想了想，说道：“皇上，试点是个好办法。我们可以选几个情况比较典型的府县，看看一条鞭法在实际操作中的问题，再逐步完善。”
杨溥也补充道：“皇上，推行一条鞭法还需要做好宣传，让百姓们明白这是为他们减负的好政策，这样也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阻力。”
朱瞻基听了，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三位爱卿说得都对。我们就这样办！先拟一个方案，选几个地方试点，看看效果。要是行得通，我们就逐步推广。”
三杨听了，都松了口气，纷纷点头：“皇上，臣等一定尽心尽力，把这件事办好。”
朱瞻基站起身，走到三人面前，语气诚恳地说：“三位爱卿，大明的未来就靠你们了。朕知道这件事不容易，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一定能把这件事办好。”
三杨听了，心中都是一暖，纷纷起身拱手：“皇上放心，臣等定当全力以赴！”
……
内阁三杨离开乾清宫后，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内阁。
三个人的脸色都显得有些严肃，显然都被朱瞻基提出的“一条鞭法”给震动到了。
进了处理奏疏的内阁，杨荣率先打破了沉默，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又夹杂着期待：“这事儿，皇上是动真格的了。”
杨士奇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是啊，税制改革可不是小事，牵扯到太多人的利益。不过，皇上说得也没错，这事儿再拖下去，恐怕真要出大问题。”
杨溥坐在一旁，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沉吟道：“关键是怎么做。一条鞭法听起来是好，可地方豪强肯定不会轻易答应。我们得选几个合适的府县先试点，看看效果。”
杨荣抬起头，眼睛一亮：“对，试点是个好办法。选几个情况比较典型的地方，先把问题摸清楚，再逐步完善。这样也能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阻力。”
杨士奇点了点头，拿起笔在纸上写写画画：“那我们就得好好选选地方了。得找几个既有代表性，又稍微容易操作的地方。不然一开始就搞砸了，后面就更难推进了。”
杨溥想了想，说道：“我看可以选江南的松江府。那地方经济发达，税收种类繁多，问题也比较集中。如果能在松江府试点成功，对其他地方也有借鉴意义。”
杨荣接过话头：“松江府是个不错的选择。再选一个北方的府县，比如山东的青州府。那地方虽然经济不如江南，但也有不少问题，而且地方官员相对比较听话，操作起来难度小一些。”
杨士奇点了点头：“好，那就先定松江府和青州府。不过，光选地方还不够，我们还得安排得力的人去负责。不然，地方豪强一闹，这事儿就黄了。”
杨荣笑了笑：“这事儿得找几个年轻有为、敢想敢干的官员。那些老成持重的大臣，怕是很难推动这样的改革。”
杨溥也点头：“对，得找几个脑子灵活、做事果断的。我看可以从六部里挑几个有干劲的年轻官员，让他们去牵头。”
杨士奇想了想，说道：“那我们就先拟个方案，把试点的地方、目标、步骤都写清楚。然后再找几个合适的官员，把他们叫过来，好好谈谈。”
杨荣站起身，拍了拍桌子：“好，说干就干！这事儿要是能成，大明的百姓可就真有福了。”
杨溥也站起身，语气坚定：“我们可得好好干，别辜负了皇上的信任。这事儿要是搞砸了，可就对不起皇上的期望了。”
杨士奇微微一笑，语气轻松了一些：“放心吧，我们几个老家伙，还能干点实事。只要我们齐心协力，这事儿一定能成。”
杨荣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那我就先起草个章程，两位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
杨士奇和杨溥也围了过来，一边讨论，一边出主意。
房间里渐渐热闹起来，只听见他们讨论的声音。
“这事儿不能急，得稳扎稳打。”杨士奇提醒道。
杨荣点了点头：“理解，我们得把每一步都想清楚，不能出岔子。”
杨溥也补充道：“还得做好宣传，让百姓们知道这是一条为他们减负的好政策。不然，地方豪强一闹，百姓们也跟着起哄，这事儿就难办了。”
三个人在内阁你一言我一语，讨论得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