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寻找证人
铅云如墨，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将阳光隔绝在外，给整座城市覆上一层压抑的幕布。街道上车水马龙，行人神色匆匆，街边高耸的大厦玻璃幕墙冷硬地反射着微弱光线，与匆匆脚步交织出不安的氛围。林默与苏晴并肩疾行，鞋底叩击地面，踏出急促节奏。
“林默，这次调查恐怕荆棘满途。王副市长在这圈子扎根多年，人脉盘根错节，咱们要找的证人，估摸早被他威胁警告过，想从他们嘴里撬出有用线索，谈何容易。”苏晴秀眉紧蹙，语速不自觉加快，眼中满是对前路艰难的预判。
林默面色凝重，心底虽没底，仍硬着头皮道：“可咱们身为警察，不能怕难，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得把真相查个水落石出。”他不过是个没背景、没人脉的小警察，却怀揣着满腔炽热的正义感。
二人来到一座欧式私人会所前。这座建筑仿若一座华丽宫殿，气派非凡。巨大雕花铁门紧闭，繁复花纹在暗沉天色下更显神秘。两旁石狮张牙舞爪，看似忠实守卫，却又似在守护不为人知的秘密。门口保安身着笔挺黑制服，肩章金属装饰寒光闪烁，眼神如鹰般锐利，在林默和苏晴亮明身份后，才满脸不情愿地将他们引入会所内部。
会所内宛如一座金色殿堂，水晶吊灯洒下夺目华光，将空间照得金碧辉煌。墙壁挂着精美油画，笔触细腻，描绘着古典场景，似在悠悠诉说往昔故事。名贵红木家具散发古朴光泽，上面雕花精致入微，尽显主人品味与财富。空气中，雪茄的淡香与高级香水味相互交融，萦绕不散，形成独特而又让人捉摸不透的气息。
他们见到了会所老板赵刚。赵刚身着剪裁合身的定制西装，纯黑色面料隐隐闪烁暗纹，手工缝制的纽扣透着低调奢华。头发梳得油光水滑，每一根发丝仿佛都被精心安置，脸上挂着客套又疏离的笑容，眼神却透着精明与警惕，活像一只时刻准备逃窜的老狐狸。
“两位警官，不知找我所为何事？”赵刚开口问道，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微微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手指不自觉地在扶手上轻轻敲击。
林默单刀直入：“赵老板，我们正在调查王副市长的案子，您作为他的熟人，想必知晓些内情。”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赵刚的眼睛，试图从中捕捉哪怕一丝有用信息。
赵刚脸色瞬间微变，眼神开始游移，不敢直视林默的目光，活像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王副市长？我和他不过是普通生意往来，没什么特别的，我真不清楚你们要查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扯了扯领口，似乎觉得领带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苏晴见状，语气立刻柔和下来，声音带着春风般的温度：“赵老板，我们理解您的顾虑，这事儿确实敏感。可您想想，这件事关乎城市安危，关乎无数人的性命。要是王副市长的阴谋得逞，城市就乱套了，到时候您苦心经营的这份家业，恐怕也难以保全，多年心血将付诸东流。”她微微向前倾身，眼神真挚地看着赵刚，试图用情感打动他。
赵刚沉默不语，手指愈发急促地敲击桌面，发出轻微的“哒哒”声，眼神中满是纠结挣扎。他心里清楚，这会所能有今天的规模，离不开王副市长在背后的关照，若现在把知道的全说出来，往后在这个圈子里必定寸步难行；可要是不说，万一王副市长真倒台了，自己怕是也会被牵连。况且眼前这两位警官所言也在理，城市若乱了，自己哪还有安稳日子过？但他仍心存侥幸，盘算着能不能既不得罪王副市长，又能给警方一个交代。
“警官，我不过是个本分做生意的，平时和王副市长也就是吃吃饭、聊聊天，真没参与过任何违法之事。你们问的这些，我实在是一无所知。”赵刚打起了太极，试图把话题岔开。
林默见赵刚依旧不肯松口，心里焦急万分，却又无计可施。他只是个小警察，审讯技巧和经验匮乏，要是换作那些经验老到的前辈，或许早就有办法撬开赵刚的嘴了。但他不甘心就此放弃，突然灵机一动，想起之前在警校学过的心理学知识，决定冒险一试。
“赵老板，其实我们已经掌握了部分证据，今日前来，就是想给您一个主动配合的机会，争取宽大处理。要是您依旧不肯说实话，等我们把证据坐实了，那时可就没这么简单了。”林默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笃定而自信，目光紧紧锁住赵刚，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赵刚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密密麻麻地冒出了汗珠，他的手指停止了敲击，不自觉地攥紧了扶手：“警官，您这不是为难我嘛。我真的没做过任何违法的事，你们可千万别冤枉我。”此刻，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会所被查封、自己一无所有的画面，心中一阵恐慌。
“赵老板，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您仔细想想，要是因为您的隐瞒，导致王副市长的阴谋得逞，您往后能心安吗？”苏晴补充道，语气依旧温和，却也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她深知赵刚内心的纠结，试图从道德层面唤醒他的良知。
赵刚的手剧烈颤抖起来，他低下头，双手紧紧抱住头，内心的挣扎达到了顶点。他回想起自己创业时的艰辛，为了这家会所，他付出了多少心血，熬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可如果继续沉默，又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终于，他站起身，脚步有些踉跄地走到房间的保险柜前，双手颤抖着输入密码，取出一个文件袋和一个录音笔。
“这是王副市长和一个神秘组织交易的账本，还有他们一些谈话的录音，我本想着留条后路，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赵刚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做出这个决定，他内心痛苦万分。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家人的面容，担心自己的决定会给家人带来危险，但同时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仿佛终于卸下了沉重的包袱。
林默接过文件袋和录音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激动：“赵老板，感谢您的配合，这些证据至关重要。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保护您和家人的安全。”他小心翼翼地将文件袋和录音笔收好，仿佛捧着整个城市的希望。
赵刚苦笑着说：“希望你们能快点把他绳之以法，我这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只求你们一定要保护好我和我的家人。我现在把身家性命都交到你们手上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恐惧，期待着正义能够早日到来，恐惧着王副市长的报复。
离开会所时，阳光终于穿透云层，洒下温暖而明亮的光芒，驱散了些许阴霾。林默和苏晴对视一眼，眼中满是坚定与欣慰。这份证据，让他们离真相更近了一步，也让他们坚信，黑暗终将被正义驱散，这座城市即将重归安宁。
然而，他们还没走出多远，林默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两道黑影鬼鬼祟祟地跟着，他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他只是个小警察，没经历过这种场面，心里难免有些紧张，但还是强装镇定，不动声色地轻轻碰了碰苏晴，苏晴心领神会，两人的脚步加快，眼神中透露出警惕。他们绕进一条狭窄的小巷，准备甩开跟踪者。
在小巷中，林默和苏晴背靠背站着，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那两道黑影也跟了进来，他们穿着黑色的风衣，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
“你们是谁？为什么跟着我们？”林默大声质问道，声音在小巷中回荡，虽然表面上很镇定，但声音还是微微有些颤抖。
两人并不回答，突然从腰间抽出短棍，朝着林默和苏晴扑了过来。林默迅速侧身躲过攻击，一个漂亮的回旋踢将其中一人踢倒在地。这还是他之前在警校训练时学到的功夫，没想到今天真派上了用场。苏晴也不甘示弱，她灵活地躲避着另一人的攻击，找准时机，一记重拳打在对方的下巴上。
经过一番激烈的搏斗，两人终于制服了跟踪者，可他们在跟踪者身上并没有找到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只在他们的手机里发现了一条未发送的短信：“已跟上，准备动手。”
林默和苏晴意识到，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王副市长的势力已经察觉到他们的行动，并且开始出手阻拦。他们必须加快脚步，尽快回到警局分析证据，同时加强对赵刚及其家人的保护。
回到警局后，林默和苏晴立刻来到技术部门，准备分析账本和录音笔中的内容。当技术人员打开文件袋时，却发现账本上的关键页面被人用特殊的化学药剂处理过，字迹全部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空白。录音笔也出现了故障，无法正常播放，里面的录音似乎被人远程删除。
林默一拳砸在桌子上，愤怒地说：“这肯定是王副市长的人干的，他们动作太快了！”他心里又气又急，感觉自己就像在和时间赛跑，却总是慢了一步。
苏晴皱着眉头思考片刻，说：“我们不能慌乱，既然对方这么害怕这些证据，说明它们一定至关重要。我们再仔细检查一遍，说不定还有遗漏的线索。”
于是，他们和技术人员一起，对账本和录音笔进行了更加细致的检查，终于在账本的夹缝中发现了一个隐藏的微型存储卡，里面存储着账本的关键信息。而录音笔虽然无法播放，但技术人员通过数据恢复，成功找回了部分被删除的录音内容。
在这些证据中，他们发现王副市长与神秘组织的交易涉及大量非法资金的流动，以及生化武器的研制计划，这让他们更加清楚地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与此同时，林默安排同事加强了对赵刚及其家人的保护，在他们周围部署了警力，确保他们的安全。而他和苏晴则开始根据新发现的线索，继续深入调查王副市长的罪行，一场更加激烈的正邪较量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