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乳香迷情

沈砚心摇晃着奶瓶，奶粉结块在玻璃壁上划出奇异纹路。顾承昀蜷在藤椅里，癌变的手指蘸着奶渍在《育儿百科》上勾画：“惠氏三段的批次号...咳咳...对应湄公河赌场的洗钱周期...“

奶渍在晨光中泛出淡金，她突然攥住他浮肿的手腕：“上周你去母婴店了？“他领口的奶香味混着中药苦涩，“李大夫说再低烧会...“

“阎王嫌我血稠。“顾承昀将奶嘴塞进女儿掌心，“商会余党在保税仓倒卖奶粉，这是货运舱温记录。“奶瓶底刻着逃生路线，“若我昏睡，带念心从冷鲜通道走。“

沈砚心拆开疫苗接种本，注射记录里夹着泛黄票据。顾承昀跪在婴儿床前，用体温计在退烧贴上解码：“假账印在体检报告肌电图里...咳咳...申时你去防疫站，我教念心拨算盘...“

社区卫生中心，余党用针管扎穿疫苗盒：“顾夫人带着病秧子接种？“掀开冷藏柜，乙肝疫苗里悬浮着金箔。

沈砚心突然涨奶，哺乳记录从育婴袋滑落：“不如试试狂犬疫苗？“她甩出女儿生长曲线图，每页都粘着奶粉走私凭证。暗处算盘声骤响——顾承昀假扮保洁员，用紫檀算盘珠摄下交易。

暴雨夜的保税仓库，沈砚心裹着防寒服闯入审计。顾承昀挂着导流袋蜷在奶罐中，心电图连接着扫码枪：“诸位的进口税...咳咳...走的是金三角玉石渠道...“

余党踹翻奶罐，顾承昀滚落在冰渣堆里。沈砚心扯下防寒罩勒住对方：“十五年前你们在我外婆乳品厂投毒...现在该喝三聚氰胺了...“她甩出冷链物流单，“这些冷藏车，够冰镇你们的尸首。“

缉私队破门时，沈砚心在恒温箱烘焙证据。顾承昀用冻疮膏誊写遗嘱末行：“所有赃款...捐建儿童肿瘤科...“血指纹渗透并购合同，“若我死去，骨灰混入婴儿米糊。“

余党持冰镐逼近，被宝妈们用奶粉罐击退——六十九家倒闭乳企的账本在冷雾中翻飞，每页都印着女儿脚印。警笛声中，顾承昀用防寒服裹紧女儿：“叫...叫承恩...“

三个月后，“顾记乳坊“在查封厂房开张。沈砚心在收银机暗格抠出铁盒，顾承昀的遗嘱被奶渍浸透：“...今日女儿会拨算盘了，抵销第一千二百条违约金...“

余党的无期徒刑判决裱在展示柜，顾承昀用冻疮膏在玻璃上勾画：“等他们保释...咳咳...承恩该会算进出口税了...“沈砚心将抗癌药混进他的奶昔：“喝干净，今天要签对赌协议。“

晨光中，女儿抓周抓住报关单。顾承昀在验资报告按手印，癌细胞与乳牙在奶渍中沉浮。沈砚心突然咬破他耳垂，在经营许可添上“顾承恩“：“这份卖身契...你冲不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