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海寇之祸【求追读】
思明县内万籁俱静，家家户户都不敢开门。
只因为外面正传来阵阵声嘶力竭的呼喊。
“好汉，这是我家最后的一点米了，留点给我糊口行吗？”
一老汉坐在家门口，抱着面前海寇的腿不肯松手。
海寇凝眉骂道：“老不死的，我看你活腻了。”
说罢手里的刀一送，顿时老汉倒在地上。
屋内一老婆婆抱着孙子孙女，瘫倒在地脸上满是泪水，两个娃娃更是吓得嚎啕大哭。
海寇听得聒噪，眉毛一凝就要上前结果三人。
眼看刀要落下，外面忽然传来喊声。
“麻子该走了，再待下去怕是官兵要来了！”
海寇收起刀，这才拖着一袋米和装着首饰的盒子走出破屋。
嘴里还骂骂咧咧道：“穷地方，连点银子都翻不出来。”
昔日热闹的街道，此刻一片狼藉。
土路上闪动着海寇的身影，刚十八的姑娘在哀嚎声里被拖走，试图反抗的男人被乱刀砍死。
永安草堂大门紧闭着，刘掌柜缩在里面祈祷着祖宗保佑，身子却抖得像是筛糠。
血色染红了家家户户的门槛，哭泣、哀嚎声回荡在朗朗乾坤之下。
直到海寇离去，官兵和武馆的人才珊珊来迟。
.........
海面之上，一艘开浪快船正停在岸边。
几名海寇吃力的扛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往船上去，箱子装的满满登登，盖子都盖不上。
没两步哐当一声，一面青铜镜从里面掉出来。
海寇扫了眼，一脚迈上前踩碎了铜镜。
“这俩地方的人怎么这么穷，咱们居然沦落到这玩意都要抢了。”
看着一箱子零散物件，海寇眉头皱的颇深。
同伴白了眼道：“你以为这里是江南啊，那里富商才多。”
“你说那宝贝是什么东西？”
“我听说是千年的宝珠价值连城。”
“我怎么听说是高僧留下的经文。”
“害，算了别猜了，你看到那小娘子了没有，啧啧长得真俊俏。”
说罢海寇扫了眼身侧。
那里两名海寇正强拽着一女子上船。
“小娘子，别急啊，等上了船有的让你爽。”
望着海寇邪淫的笑容，不过十八九岁的姑娘面若菜色，眼中满是绝望。
“你们........你们不怕官府的人吗？”
这话一出，四周响起哄笑声。
“官府？那些泥腿子抓得到大爷我们？”
“你没看他们吓得都不敢出门吗？”
姑娘浑身一颤，身子都有些站不稳。
但她还是带着几分希望喃喃道：“还........还有陆家武馆，他们........他们可是武者？”
抓她的海寇单手捏起她的脸蛋。
“那你就等着看看，那什么武馆的人敢不敢过来！”
“他们敢来，就别想走了！”
在海寇的哄笑声里，姑娘彻底瘫倒在地，满脸的泪水。
而这一幕都被不远处树林间的人看在眼里。
一壮汉缓缓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身旁的人已经按耐不住了。
“师兄，咱们还等什么？杀了那些海寇，替县里的人报仇啊！”
陆安的脸色却依旧平静，他把手往下压了压沉声道：“还没看到那盐船的踪迹，再等等。”
“可那些海寇都抓了........”
陆安拧头扫向身旁的师弟，沉声道：“我说再等等，等这天黑我们也好去摸清楚这些海寇虚实。”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都不敢再说话。
毕竟陆安是他们师兄，更是深得馆主信任的高徒，哪怕心中再不忿为了能在武馆内待下去，他们也只能沉默。
与此同时，一艘海沧船也正朝着此地靠近。
靠着卦术，陈牧之一路追到此处。
站在船首，他隐约看到远处的船影，掏出望远镜来很快便确定就是那艘开浪船。
陈牧之喃喃道：“总算是找到你了。”
放下望远镜，陈牧之沉声下令道：“放缓船速，左转藏到那片礁石后去。”
说起来这还是自己第一次打海战，得谨慎些才行。
得先探一探那船里人数、有什么手段。
思索片刻，陈牧之便想到了对策。
正好此时已经日暮西垂，最多一个多时辰天就黑了。
到时候自己可以凭借鲛人的水性，游到那艘船附近打探。
这一阵脚步声响起，张文柄快步走进陈牧之。
他脸色铁青道：“船长，那些畜生干的不是人事，咱们什么时候打他们？”
那些海寇拖着女人上船的一幕也被张文柄看见，他顿时联想到一些深埋的记忆，心里是按耐不住的怒火。
陈牧之脸色平静道：“那船上至少有几十人，贸然攻过去我们讨不了好处。”
“我先去探探虚实，你让船上的人都精神点，等我的信号。”
“放心！他们逃不过我手掌心。”
张文柄忍着怒火，只得道：“明白了船长。”
等了一个多时辰，天色也暗下来。
陈牧之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悄无声息落入海中。
凭借鲛人的水性，他不费吹灰之力便来到了开浪船附近。
船上的守卫根本没发现有人摸过来了。
陈牧之攀上船身，回头一扫意外的发现距离开浪船不远的树丛里，竟然也有人影闪动。
心想这还有同行？
眼球转了转，陈牧之照旧爬上甲板藏在黑暗中静静观察。
刚刚抢了东西，此刻船上的海寇都在肆意庆祝着，哄笑声、划拳声、碰杯声不绝于耳。
除了两三个放哨的人，偌大的甲板上竟然看不到一个海寇。
陈牧之摸到一哨兵身后，伸手捂住对方嘴，同时刀也架在他喉咙上。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然你知道什么下场。”
哨兵瞪大了双眼，面对钢刀只得点头。
“船上有一共多少人”
陈牧之稍稍松手，但那海寇却眼神一亮要喊。
但陈牧之早防着，直接捂住他嘴，随后一刀扎在他大腿上。
“再有歪心思，下一刀就不是腿了。”
剧烈的疼痛让哨兵眼泪都下来了，他顿时惊恐的拼命点头。
“船上一共多少人？”
“包括伙夫三十八人。”
“几个练武的，都拿什么武器？”
“十.......十几个都是武者，船里有刀。”
陈牧之看着眼神有些闪动的哨兵，双目一凝。
“还敢瞒着我？”
哨兵顿时求饶道：“不敢！不敢！还........还有一把西域来的火绳枪在........在我们龙王爷手里。”
陈牧之微微眯起双眼。
难怪这船长外号“沈一枪”原来是这个缘故。
“你们暗号是什么？”
“有........有人问“老家哪的”，要回“四海为家”。”
陈牧之微微点头，问完了自己要知道的事情，他直接一刀结果了哨兵。
用刀在哨兵尸体上摸了摸擦去血迹，陈牧之思索着自己要不要再深入打探打探。
毕竟这船里有十几个武者可是不少了，寻常海寇根本找不到这么多武者，这个“沈一枪”看来很不简单。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划水声传来。
陈牧之往外一扫，发现海面上有黑影正朝着船悄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