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眉来眼去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梁晋打断了。
“我要的是个能说会道的。”
梁晋摆弄着手中的打火机。
他的话语中带着些许的不悦。
最后来的是个身穿黑色吊带的美女。
“梁先生架子可真大。”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逗。
太像沈凝曾经嘲笑他的腔调了。
当总统套房里的灯光亮起时，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女人已经搂住了他的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挑逗。
“梁老师，在电影里你脱衣服的那一幕真迷人……”
手指刚刚触及到他皮带扣的瞬间。
梁晋忽然抓住了她的手。
那一刻，一切都变得不同。
女人飘扬的长发突然变成了沈凝乌黑亮丽的长发。
这一刻，他完全沉浸在回忆中，无法自拔。
女子身上的香水混合着沐浴后的水汽，散发出一种特别的气息。
恍惚中，他仿佛看见沈凝穿着他的浴袍，站在镜子前吹头发的样子。
那一幕如此清晰，仿佛就在昨天。
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跳动的速度。
“走吧。”
他猛然推开了她。
接着，他把外套扔给了她。
女人愣住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我哪里做得不对……”
“你的指甲颜色不对劲。”
梁晋从钱包里拿出所有的现金，用力丢在桌子上，然后冷冷地说。
“红色太过俗气了。”
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留恋，只有厌烦。
女人还想说些什么，但她看到了梁晋的不耐烦，知道一切努力都是徒劳。
于是，她默默拿起桌上的钱，转身离开了房间。
当房间里重新变得安静下来时，梁晋打开手机，点进了沈凝的朋友圈。
但只看到最近三天可见。
这一刻，他的心中涌上一股失落感。
威士忌此刻喝起来索然无味。
无论他怎么尝试，都无法找到从前的那种愉悦感。
酒精带来的麻痹感也消散了。
沈凝随后坐到了后座上，语气淡然：“这座城市富有的人多得很，比如说梁晋、顾笙，江总您又何必对我这么执着呢？”
她的心中其实充满了挣扎。
她不想过那种悲剧性的美丽人生，越想远离江尹煊的事情，却偏偏被卷得更深。
故事的发展已经超出了她的掌控范围。
每一次努力想要挣脱，结果都只是让她更加深陷其中。
难道无论她怎样努力挣扎，到头来还是无法改变自己注定要成为别人情人的命运吗？
江尹煊伸出手，轻轻调整了一下后视镜的角度。
随后眼睛紧紧地盯着沈凝：“那些所谓的纨绔子弟，他们敢去跟我们江氏家族正面较劲吗？”
沈凝似乎有意转移话题，问道：“你那块手表背面刻着的字，是什么意思？”
江尹煊闻言，略微思索了一下后回答说：“为这一次特意准备的方案。”
这个男人非常可怕。
在日常的一点一滴相处之中，悄无声息地侵蚀进她的心。
很快车子便驶到了楼下，江尹煊转头叮嘱道：“明天记得早一点出发，上班不要迟到。”
位于高层的总裁办公室内，林妤向江尹煊报告了一个新的决定。
林妤告诉江尹煊，负责这个项目的负责人已经换成了沈凝。
江尹煊听到这个消息时，下意识地将手中的那份财务报告书攥得起了皱褶。
“更换项目经理是需要经过三位副总共同批准的程序，你是不是觉得公司的规章制度不过是个摆设？”
林妤背靠着巨大的落地窗，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手中把玩着那串珍珠项链说道：“这是顾总亲自指名要沈凝来负责这个项目，我这样做也是完全为了项目能顺利进行。”
当她说话间转身时，无意中裙子擦过了桌上摆放着的一盆绿色植物，“或者说……江总您认为这份机会应该留给莫雨晴才是正确的选择吗？”
砰的一声响动传来，桌上的笔筒被不小心撞翻掉落下来。
江尹煊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抑制的怒意。
“整个项目团队大概有三十个人，你非得挑一个刚刚调岗来的文员？”
“你现在才知道她是文职人员？”
林妤突然弯下腰，支撑在桌上，手腕间的伤疤在此刻显得格外显眼。
“一个月前是谁亲自将她从第二十八层贬到项目部门的？”
林妤继续说道。
空气中弥漫着混合的香水与文件墨香。
“开会时你看了无数次了吧，尹煊。”
江尹煊拿起一杯已经凉透了的咖啡，猛地喝了一口。
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他打了个寒颤。
“别看他表面上行事像个孩子似的，上个季度欠我们四百万，他就该晾晾……”
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无奈。
“你真正担心的其实不是账期拖延的问题，”林妤的声音低沉，“按照你的性格，如果真的害怕就不会接着合作了。”
林妤用指甲轻轻刮着桌面，发出轻微的声音。
“是不是怕他在办公桌下摸她的腿？还是在茶水间里......
“林妤！”
江尹煊终于爆发了，一叠文件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江尹煊的脸色变得极其严肃：“这里可是江氏，不是你们聊八卦的地方。”
玻璃墙反射出林妤瞬间失去血色的脸庞。
他的表情凝固了一瞬。
她缓缓地把乱发别到耳后，动作中透着一丝不自然。
“我三年前接手海外分部的时候，你还称赞我很懂得选人用人。当时你的语气那么肯定，我也为此感到自豪。”
随即她快速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用力甩给了他。
“今早九点零六分，顾笙和沈凝在停车场举止亲昵，看上去根本不像是普通同事间的关系。”
照片中的场景非常清楚。
尤其是沈凝的脚踝显得格外白皙。
“所以你就打算拿项目来试探？”
江嘉洐的声音略微颤抖，他的喉结上下移动了两下。
显然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他感到十分困扰。
“我不在乎沈凝用了什么方法让顾笙对她那么好，”林妤冷冷一笑，接着说：“对于公司来说这应该是个好消息吧？至少意味着高层团队之间存在良好关系。”
她的手指指着照片里的顾笙。
“明明说是谈公事，私底下却跟她眉来眼去，这样合适吗？”
“离开。”
林妤似乎没反应过来，眉头微皱问：“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