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燕然缺

建武二年冬，居延海冰层下突现《封燕然山铭》残碑。窦燕锋剑劈寒冰，铭文“玄甲耀日“四字忽渗出当年班固亲调的朱砂墨——此乃周韩英长命锁中“烧当羌血誓“的解毒引！

“冰下有诈！“皇甫彻银针破空，刺穿匈奴“冰魄箭“的牛筋弦。箭簇炸裂处，毒雾凝成冒顿单于围困刘邦的“白登阵图“。周韩英双刺突化羌族“天狼舞“，刃光引动塞北朔风，将阵图吹向慕容鲜卑斥候——当年段部鲜卑助纣石虎的盟约帛书竟从毒雾中飘落！

墨家青龙舰破冰而出，舰首“璇玑日晷“映出张轨治凉时的《敦煌星图》。星宿连线处，窦燕锋玉玦突生磁引，吸出冰层下的霍去病“祭天金人“左臂——臂上阴刻的《匈奴歌》“失我祁连山“，正是破解玉玺口诀的密钥！

“小心雪狼！“周韩英耳后圣女印骤烫，三十头白狼从《山海经》雪怪虚影中具现。狼瞳泛着匈奴萨满的“血咒“幽光，却被皇甫彻以《青囊方》“麻沸散“混入朔风。药粉沾爪即化，狼群突跳起羌族“锅庄舞“，将匈奴“鸣镝阵“踏成《胡笳十八拍》的错乱音律。

慕容廆长子慕容皝突然率“棘城骑“杀出，马鞍镶着当年檀石槐统一鲜卑的盟誓骨牌。窦燕锋剑引《广陵剑诀》，将王羲之“永字八法“化入裴侠剑式，剑气竟在雪地刻出卫瓘《顿州帖》的飞白书——“汉“字末笔直刺慕容皝眉心，挑落其护心镜后的《阿干歌》乐谱！

“原来慕容部早通匈奴！“周韩英双刺搅碎乐谱，羊皮残片遇血显影：竟是刘曜与慕容廆歃血为盟的《邺城密约》！图中标注的玉玺埋藏处，正与敦煌戍卒名册的“阳关烽燧“标记重合。

青龙舰突发“地动枢“，甲板裂开升起张衡候风铜鸟。铜翅振鸣间，冰原突现班超平定西域时的“三十六国贡道“虚影。窦燕锋踏影疾行，青锋剑突化定远侯“投笔式“，剑气贯穿三座匈奴箭楼，碎木中竟露出傅介子斩楼兰用的“斩使剑“残刃！

“接刃！“皇甫彻以太阿剑为砧，施展华佗“刮骨术“重铸断剑。火星溅入《急就章》残卷，字迹突现当年陈汤灭郅支单于的“明犯强汉者“檄文！周韩英以圣女血浸透檄文，羊皮竟化作战旗，旗面“汉“字正是卫夫人亲授窦燕锋的“银钩虿尾“笔法。

慕容皝暴怒撕开战袍，胸前刺青竟非鲜卑图腾，而是《汉书·王莽传》的“紫色蛙声“谶语！其坐骑突喷毒雾，雾中隐现当年石崇金谷园斗富的“珊瑚杀局“。窦燕锋剑挑玉玦嵌入铜鸟左目，机关启动喷射《齐民要术》记载的“豆豉解毒散“，雾散处惊现荀彧曾孙荀崧镇守宛城的“铁索连舟“阵图。

“破阵在巽！“墨家巨子操纵青龙舰“朱雀枢“，舰弩齐发射断鲜卑纛旗。旗杆断裂处飘出陆机《文赋》原稿，遇慕容部巫血竟重组为周处《默语》中的“胡汉和策“。周韩英双刺刻此书于冰面，刃痕引动居延海暗流，将鲜卑铁骑冲入霍去病所凿“饮马河“故道！

冰层突裂，传国玉玺在《封燕然山铭》残碑底座浮现。玺侧非缺角，而是班固刻意留的“燕然缺“——唯有周韩英长命锁的羌银与窦燕锋玉玦的并州铁合铸，方能补全这象征“胡汉共治“的匠心之作。二人熔兵铸玺时，慕容皝的毒箭已至……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最下回《江左寒》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