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两门神通
“老朱，你好，我是陆离。”
“陆大师，您好，您好。”
“你治疗的怎么样了？”
“这边刚开始治疗，还没来得及安排放疗，医生说了，先看看放疗效果，如果可以那就不用手术了，可要是不理想，那就必须要做手术了，谢谢您对我这么关心。”
晨起，陆离躺在床上主动给朱大师打了个电话。
他昨晚用新买的降真香护神出了一些状况，而朱大师的降真香没事。
他想要询问一下怎么回事。
只是人家生病，自己大清早打电话过去，总要寒暄一两句，所以有了以上那些对话。
电话那头的朱大师很显然知道陆离不会无缘无故打电话过来询问病情，两人关系没那么好。
他主动试探着问道：“您找我是不是有事？”
“嗯，是。”陆离直接说明来意，“我想知道你上次给我的降真香线香，与市面上卖的那些有什么不一样之处？”
朱大师道：“是有些不一样，我那些降真香线香都是按照古法制作的，每一根都重三克，降真香与檀香的配比为九比一，市面上大多数线香没有这个重量，并且因为过分追求香味，往往降真香与檀香的配比为八比一乃至更低，例如有些线香里面的降真香比例只有六成，其余全都是其他的香料。”
哦，明白怎么回事了。
原来分量和比例问题。
陆离本来还想问问降真香线香的制作方法。
未曾想，朱大师很上路子道：“您要是喜欢，回头我让小张多送点到您家里？”
陆离道：“行，那就谢谢你了。”
朱大师笑道：“没事，您还有什么事情么，我这边要挂盐水了，如果没啥事，我先挂了啊？”
陆离本能想说没事了，可仔细想了想还是道：“这几天我抽时间去医院里看你一趟，你把住院的信息告知一下。”
朱大师赶忙道：“好的，谢谢陆大师，我挂了电话就把信息发您。”
陆离嗯了一声，“那行，我这边先挂电话了，你好好看病，拜拜。”
朱大师回了一声“再见”。
陆离挂断电话。
他刚才这么说，是因为看朱大师上路子，决定尝试着替对方治一下病。
为什么说尝试？
因为陆离没有把握。
他昨晚新收获了两门神通。
其中一门叫做“服食”。
作用是采集乙木精华制作灵丹。
服用的人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延寿，并且同时能治百病和解毒。
正是因为得到这门神通，他觉得可以尝试一下能否治好朱大师的癌。
目前陆离不能肯定，所以只说去探望下对方，也没有说明帮忙看病。
至于第二门神通则是“射覆”。
何为射覆？
简单点说就是八卦之理，即名物为象数所依，象数为义理而设，乃是占卜断卦。
陆离的神念虽然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算命”，但因为神念是“基础版神通”，效果可以说不怎么明显。
最简单举个例子，若是他利用神念推演别人未来可能发生什么事，会得到很多不同的结果，但不知道其中哪个为真，只知道有这个可能。
射覆不一样，陆离只需要用法力凝聚出八卦，便可以推算别人命运，得到的答案一定为真。
一想到昨晚斩去两个“他我”的事情，陆离便无奈的苦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一下子斩两个‘他我’是好事呢，结果好像也不那么好。”
他是一下子获得了两门神通不假，好像很棒，实则不然。
那两个斩去的“他我”化作两团道炁，汇入到自己形神。
按理说，两道道炁应该双倍吸收，事实上却是反而影响了吸收速度。
怎么说呢？
陆离感受到形神“负荷”超标了。
如今第一团道炁的吸收速度大约只有此前八成。
也就是说，自己原本吸收完第一团道炁原本需要七天，这回却要耗费九天不到一些。
“等到九天过后吸收第二团道炁应该不受影响。”
陆离十分清楚，现在之所以影响吸收道炁的速度，是因为两道道炁加重了自己的负荷，若是只剩下一道就没事了。
正在思考着事情呢，他笼罩自家的神念就感应到了楼下一些儿状况。
……
楼下。
张婶、徐婶、王姑姑和吴奶奶等三姑六婶的携伴而来。
她们看见陆离的母亲正在门口水池边刮鱼鳞，便对视了一眼走上前去。
“程琳。”
张婶弱弱的喊了一句，一点平时的大嗓门都没有了。
老妈侧头望去，“哟，你们大清早就聚在一起，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是有点事情。”张婶哭丧着脸道：“我……我们真不知道小离是神仙啊，昨儿个我还在这里大放那什么词，我这……我这……”
“小离不会生气吧？”
“我们真不是故意那么说。”
徐婶和王姑姑赶紧把张婶没说的话补充上去。
昨儿个她们做完笔录回来，当真是一夜没睡好，脑袋里全都是陆离“天神下凡”的画面感。
她们觉得昨天言语上揶揄打趣可能得罪了神仙，吓着了，所以今天特地来探探老妈口风呢。
反倒是吴奶奶一直比较敬畏神明，昨天没说什么过分的话，这会儿与其他几人忐忑不安不同，她显得十分的淡定。
老妈虽然是农村妇女，但是人情世故颇为老道，一看就知道这几个邻居为什么哭丧着脸。
她笑着宽慰众人道：“你们别瞎想，小离不是那种人，再说了，不是有我么，别说他成神仙，就算成了天王老子，不还得是我儿子？有我在不会把你们怎么样。”
“那就好，那就好。”
“谢谢你了，程琳。”
张婶、徐婶和王姑姑等妇女连忙说起了好话。
一群人大概聊了十几分钟，最后各自要忙，纷纷跟陆离老妈告辞了。
这边张婶、徐婶等人刚走，五叔一家子找上门来了。
三爷爷手里还拎着一只老母鸡，一竹篮的鸡蛋，还有两瓶好酒。
三奶奶一上来就笑容满面道：“程琳，昨天晚上真的谢谢小离，不然我们一家都没命了，这些东西你收下去。”
老妈赶紧道：“诶，三婶，你这是干什么？拿回去，拿回去，咱们亲戚，哪能拿你东西？”
“要的，要的。”
“这点东西不算什么。”
“就是，要不是小离救命，今儿个你们就得给我们一家子送丧了啊。”
“唉，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小离居然是神仙下凡，亏我昨天还拿他小时候的糗事说笑呢，我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五叔和她老婆以及三爷爷，全都在那边感叹。
尽管老妈强烈的推辞，可始终拗不过感恩戴德的五叔一家子人。
最后没辙，她只能将这些东西收下。
……
楼上的陆离见识到了所有画面。
他对此当真哑然失笑，虽然自己什么都没说，但附近邻居基本都相信自己是神仙这件事了。
其实别人信不信自己是神仙，他真的不在意。
陆离只知道多积累善功，比其他什么都重要。
一日无话，直到傍晚陆离准备开车去赴宴时，又有一个人找上门了。
来人比较意外。
居然是昨晚负责抓歹徒的贾队长。
他是和赵副队长一起来的。
当时陆离刚来到车边，还没来得及打开车门，然后一辆大众私家车就停在了路边。
贾队长和赵副队长各自从驾驶座、副驾驶座下来。
贾队长一看见陆离就露出热切的笑容，“陆先生，您这是要出门？”
他昨天晚上还一口一个“小陆”叫着，今天跑过来立刻称呼“陆先生”，还用上了“您”这样的敬称，可想而知得知他心理转变有多大。
陆离觉得对方好像显得有点过分的热情，但还是微微颔首道：“嗯，有事出去一趟。”
贾队长与赵副队长走上前来，“行，既然您有事，那我们也不耽搁，直接把公事先办了。”
“公事？”陆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公事？”
赵副队长一边拉开手里的皮包拉链，一边解释道：“昨晚你制服的那几个歹徒，他们全都是外国毒枭在咱们国内的下家，我们一直都在悬赏通缉，他们八个人主犯是A级通缉令人员，还有些是B级通缉令人员，提供线索或者抓捕都有奖金，我们生怕您不知道，所以主动替您申请了，这不，给您送上门来了。”
说着，他从包里拿出厚厚两捆百元大钞，“您点点，总共二十万，要是数目没错签个字。”
咦？
制服几个歹徒，居然还有二十万奖金吗？
陆离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收。
因为他此前判断过，功德和福报自己只能选择其中一个。
如果自己收了这笔钱，会不会扣减自身功德？
可这到底是二十万呢。
若是自己收了给父母，他们也能日子好过些。
妈的，功德可以再赚。
这笔钱，先收了再说。
想通后，陆离伸手接过两捆钱，“行，谢谢。”
随后，赵副队长拿出一份文件，让陆离在右下角位置签了字。
陆离签完字，贾队长和赵副队长很知趣立刻告辞。
他打开车门，随手将二十万扔在副驾驶座上，当真显得一点不在意。
陆离知道正常情况下，通缉令奖金没那么快到手。
更别说自己不知情，对方还主动送上门。
之所以如此，恐怕是因为对自己特事特办了。
他相信不用多久，马上就会有官方的人来找自己。
这是很正常的事。
他自从渡劫失败那一天起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陆离不关心这些俗事，只关心功德有无减少。
等待了片刻，令他感到讶然的事情是，自己收下这二十万的巨款，功德居然一点都没减少。
“为什么没减少功德？”
陆离有些不太理解。
自己之前猜测功德和福报只能选择一个，如今这个状况打破了认知。
他冥思苦想了片刻，“莫非提前预设好的福报，不会影响到功德？”
通缉令本身就有奖金，任何人提供有用线索，又或者能够逮住被通缉人员，都能获得奖金。
而如果抓不住通缉人员，他们还会继续作恶。
所以自己哪怕收取提前预设好的福报，也不会影响到已获得的功德？
“这倒是很有意思。”
陆离眨了眨眼睛，“以后如果我既缺钱又缺功德，兴许可以将目标落在被通缉人员身上，说不定我还能借此获得‘犯罪克星’称号呢！”
行了。
不臆想这些了，赶紧去赴宴。
沈霞还在等自己一起用晚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