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要得玩偶恐惧症了
扳手警惕的问。“这个玩意什么时候来的？”
大叔回答。“总感觉一开始就在这里啊？”
“不对，你一提醒就感觉不对劲，怎么会有人在大厅放四个那么诡异的玩意盯着人？”
“这难道就是灵异的寄宿体？”
扳手回答。“不对，总感觉它们没有明确的敌意……”
说完那些人偶突然颤抖起来，然后强大的异常灵能开始驱动这个房间里的事物。
很快房间内部就有餐具和家具飞起来，同时屋子开始不断的颤抖。
那些家具不断向大叔和扳手飞过来，大叔用手里的仪器推着那些桌椅板凳的，而扳手则用灵能和其互相抵抗。
攻击如今看来就像狂风骤雨那般，连绵不断的同时也有着一阵不协调感。
那种不协调感就像空隙，就像龙卷风的风眼，作为灵能大师的扳手瞬间就抓住了那种空虚，然后趁虚而入。
在大叔眼中，此刻那些飞舞的锅碗瓢盆就像刻意避开扳手那般，每次飞起来然后落下，都恰到好处擦过扳手。
他就像被什么力量保护了那般，不断的接近那四个怪异的娃娃。
同时扳手拿起自己随身携带的仿制天鹰，在接近敌人后准备一瞬间抓住它们。
但是很快大叔意识到不对劲，他看到了自己腰间自己搭档准备的探灵纸人立起来了，然后向着大门的方向指着。
然后就是大叔看到了那些奇怪的人偶都被精心的擦拭和保管过，看起来虽然奇怪，但绝对没有落灰。
他意识到不对，然后对着扳手大喊。“错了！”
扳手此刻听到这句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比如这群玩偶没有真的攻击他们，就算面对大叔这样的家伙也只是逼他出去。
同时他也看到了那些玩偶的状态，这样的状态不像被诅咒的物品或者亚空间生物的寄存体。
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第六感此刻上了扳手的心头，他准备马上结束这次探灵，但下一刻房间的大门突然关上。
咔咔。
大门突然发出异声，然后整个房间沉默下来。
那些玩偶发出哭泣一样的声音说着。
“快跑，快跑。”
那是种亚空间语言，并不是日语，扳手能听懂一点点，非常少非常少的一点点。
这多亏了他经常被那些可怕的声音弄的彻夜不眠，且天天被排挤。
那种让人恶心的感觉他花了半辈子才控制住，至此也是证明了他是整个同期灵能者中最能控制自己的那位。
这被人们视作一种天赋也是种诅咒。
天赋方面在于他几乎是以苦行僧那般的状态面对亚空间存在。
还可以控制自己，依然可以冷静，这几乎就是每一个顶级灵能者必须有的天赋。
诅咒则是这样的人几乎无一例外都会堕落，因为听得懂亚空间邪祟的话语，几乎等于必然被蛊惑。
扳手对此了解的深刻，也很清楚自己继续探索亚空间深处的下场。
他没有一天觉得自己的天赋有价值过，除了今天。
他马上了解了一部分前因后果，然后推断出情况。
首先那些玩偶是屋主悉心照料的，因此多少沾染了一部分情绪，在亚空间力量下变成了所谓的付丧神。
也就是这个岛国神话体系中的一部分，即被关爱的物品化作的妖怪。
问题是这个概念和关心这两个要素完成了，但是最后一项，即亚空间力量的存在依然需要完成。
换句话说并不是玩偶让这里变成了魔窟，而是这间房子本来就具有所谓的“怪异性”然后唤醒了那些东西。
而作为付丧神，它们几乎是本能的去保护主人，但它们的语言作为人类是听不懂的。
最后它们就选择了比较粗暴的办法。
即用武力赶走那些想继续呆在这里的人……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这群付丧神恐惧的是什么？
赐予这里亚空间性质的东西是什么？
想到这里扳手才又一次闻到了那种婴儿的味道。
在他逐渐冷静后，不知何时，他的眼前那些玩偶开始逐渐停下自己的灵能风暴。
在一切都熄灭后，扳手意识到它们认为自己可以沟通。
接下来就是断断续续的声音。
“婴儿。”
“死亡。”
“仪式。”
“神诞。”
几个莫名其妙的词汇在扳手耳边回荡，四个付丧神一位一句，把情况用最粗劣的办法说了出来。
但就是名侦探扳手也搞不清楚什么情况……
只能说作为初开神智的付丧神，它们的能力依然太过于稚嫩。
想到这里扳手决定向二楼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兴风作浪。
而大叔只是不明白的说。“怎么回事？”
扳手回答。“帝皇他老人家在上，这个房间没有那么简单，貌似有人在这里做了什么。”
“坦然说我见过很多疯子，很多很多，也见过那些所谓信仰诸神的东西，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这样说吧，我觉得这里可能有那种家伙，那种信仰着亚空间存在的人。”
大叔不知所云的说。“神子信仰的白神不就是吗？”
扳手有点不好解释了，他说。
“大概唯一的判断标准就是所谓的……”
“是不是有利于人类吧？”
这是个模棱两可的说法，但也确实是务实的，所谓亚空间实体，说大了就是帝皇也算一种……
虽然这个说法绝对不忠诚，但像扳手这样的“聪明人”多多少少还是很清楚的。
他们所崇拜的那种充满力量和奇迹的雕塑，其本质到底是什么？
当然他准备就此打住，这个话题再深进去他也会变得动摇。
而当扳手带着大叔走到二楼，那种婴儿的乳臭味变得越来越重，扳手不得不再次确定。
“顾客没说这个？”
“莫名其妙的味道？”
大叔说。“没有，当然没有……”
说到这里他打开一间房间，然后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因为密密麻麻的那种人偶都在里面，一个柜子一个柜子的放着。
差不多得有20只左右，就像看着他们那般，可怕到让人血液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