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配合调查

两人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叫声提醒着他们，外面的世界依然正常运转

“我们……我们把一个邪物卖给了他？“林浩终于打破沉默，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陈九阳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理清思路。

如果玉佩真的带有某种诅咒或邪力，那么为什么他和林浩没事？他们接触玉佩的时间比赵恒长得多。

除非……

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陈九阳的脑海：赵恒可能做了什么特别的事情，触发了玉佩中的某种力量。

“他可能尝试研究了那块玉，“陈九阳缓缓说道，“他当时说过想找专业人士做更深入的研究，可能在研究过程中触发了什么机关……“

林浩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对，一定是这样！我们只是无辜地卖给他一块玉，又不知道它有什么特殊能力，完全没有责任！“

但这个自我安慰很快被下一个可怕的念头击碎——如果警方追查玉佩的来源，顺藤摸瓜找到他们怎么办？

他们要如何解释玉佩的来历？

更可怕的是，如果那块玉真的带有某种超自然力量，他们是否也会遭遇同样的命运？

两人大眼瞪小眼，仿佛在对视中能找到一丝安慰。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粗重的呼吸声，以及手机里偶尔传来的提示音——更多关于这起离奇命案的新闻正在不断更新。

“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林浩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陈九阳抬起手臂，再次看了看那个诡异的符文印记，又看向手机上那张恐怖的现场照片。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找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或者一条可行的出路。

但在内心深处，一个声音越来越清晰：这一切都是真的。

梦境中的血煞门、丹炉、老道士……那些不仅仅是梦，而是某种真实存在的世界，而他，陈九阳，成了两个世界的联结点。

“我不知道，“陈九阳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沙哑，“但我觉得……我们可能惹上了大麻烦。“

林浩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他咽了口唾沫，眼神游移，似乎不敢看向陈九阳的手臂。

“你说……会不会是巧合？也许赵恒得罪了什么人，被仇家所害？“

陈九阳没有回答。他低头看着那个符文，感到一阵阵刺痛从手臂传来，不仅是物理上的疼痛，更像是某种灵魂深处的震颤。

就在这时，林浩的手机屏幕突然闪烁几下，然后完全黑了。

“怎么回事？“林浩困惑地按着电源键，“刚才还有电的……“

陈九阳的手机也同时关机，房间里的灯光开始闪烁，门窗无风自动，一股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

“怎么突然这么冷？“林浩打了个哆嗦，警惕地环顾四周。

陈九阳感到一阵眩晕，恍惚间，他似乎看到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模糊的人影——干瘦的身材，苍白的脸庞，一双深陷的眼睛散发着渗人的红光……

“你看到什么了吗？“林浩注意到陈九阳的目光，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角落，但什么也没发现。

陈九阳猛地摇摇头，那幻象消失了。

房间的温度恢复正常，灯光也不再闪烁，两人的手机同时发出开机的提示音。

“刚才……发生了什么？“林浩惊魂未定地问道。

陈九阳没有回答，他知道自己刚才看到的是什么——那是血煞门的老道士，或者说，是老道士的某种投影。

就在这时，陈九阳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接通了电话。

“是陈九阳先生吗？“一个陌生的男声从电话那头传来，语气正式。

“是我，您是……“

“我是市公安局重案组的李警官，“对方直接表明身份，“我们正在调查一起命案，需要向您了解一些情况。请问您能来一趟局里吗？“

陈九阳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窜上后颈，他用眼神示意林浩，对方立刻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惨白。

“什么案子？我……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陈九阳尽量保持语气平稳。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是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关于赵恒先生的死亡调查。根据我们的初步调查，您是最后一个与死者有生意往来的人。“

陈九阳的心跳几乎停止，他与林浩交换了一个惊恐的眼神。

“我……我会去的。“他干巴巴地回答。

挂断电话后，两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怎么办？“林浩声音颤抖，“警察找上门来了。“

陈九阳咬紧牙关，手臂上的符文依然在隐隐作痛，提醒着他身处的危险。

“我去见警察，“他坚定地说。

林浩迟疑了一下，最终点点头，“小心点。“

……

警方的询问比陈九阳预想的要简单。

市公安局重案组办公室内，李警官——一个四十多岁、面色严肃的中年男人，在桌子对面不动声色地观察着陈九阳的一举一动。

桌上放着一份薄薄的案卷，旁边是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所以，你是在古玩街偶然卖出了这块玉佩？“李警官的声音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陈九阳点点头，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和声音显得真诚而无辜，

“是的，那是我在路边捡到的。当时想着可能是个古董，就拿去古玩街看看值不值钱。“

“路边捡到的？“李警官的眉毛微微上扬，显然对这个说法有些怀疑。

“就在学校附近的一条小路上，“陈九阳编着谎言，

“那天下雨，可能是谁不小心掉的。我想过登寻物启事，但也不确定它值不值钱，就先拿去估价了。“

李警官沉默地注视着他，似乎在评估他话语的真实性。

最后，他只是轻轻点头，在记录本上写下几行字。

“赵恒先生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或者表现出对这块玉有什么特殊兴趣？“

陈九阳犹豫了一下，不确定该透露多少。

最终，他决定说出部分事实，“他说这块玉很特别，材质和工艺都不常见。他想找专业人士做进一步研究。“

李警官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根据我们的调查，赵恒先生确实联系了几位古玩界的专家，似乎想要确认这块玉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