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很遗憾，没投成（二合一大章）
进入管理楼。
乘坐电梯。
不消片刻，四人就来到了院长办公室的门前。
“刘先……刘大人，要不就到这里吧。”短发女迟疑着开口：“起码，让我先进去通报一声。”
“好。”刘蝉点头，见好就收：“麻烦孙秘书了。”
短发女松了口气。
直起腰，上前两步，轻轻敲了敲办公室房门后，小心翼翼拉开一条门缝，“钻”了进去。
并一边“戒备”着刘蝉三人，一边关上了门……
“规矩真瘠薄多。”刘海撇嘴。
“嘘！”刘雪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你小点声。”
约莫半分钟后。
房门打开。
短发女走出，重新展露一抹刘蝉熟悉的“温暖”笑容，鞠躬：“刘大人，两位大人，院长大人让您们进去。”
“谢谢。”
“不客气呢刘大人。”
三人进门，路过短发女的时候，刘海突然问了一嘴：“小姐你以前是不是剧院的明星啊？”
“啊？”短发女茫然。
“变脸技术可以呀！”刘海竖起大拇指。
短发女：“……”
刘雪当即怼了刘海一肘！
“嘶——卧槽！你干什么？”
“你好像没长大。”
“……”
带着刘海和刘雪走进办公室。
刘蝉第一时间，看向坐在办公桌内侧的胖院长。
就见这位白东市绝对的大人物，此时正翘着二郎腿，戴着老花镜，头也不抬的阅读手中的报纸。
“上午好院长。”刘蝉率先打招呼。
“嗯。坐，都坐。”将报纸翻了一页，胖院长随口说了一句廉价的客套话：“我们以为你在楼下呢。都到门口了，直接进来就好了嘛。”
“我们等你看完？”刘蝉挑眉。
“也行。”胖院长点点头。
刘蝉：“……”
“多玛姆！”刘海上前一步：“我们是来谈判的！”
刘蝉：“……”
刘雪：“……”
“多玛姆？谁？”胖院长终于抬起了头，一脸疑惑。
“他的意思是说，他是来投资的。”刘蝉开始后悔，小时候为啥要教刘海那么多梗。
“哦……都说了，坐吧。”放下报纸，胖院长双手十指交叉，视线扫视刘海和刘雪：“刘雪，新桥美容连锁公司老板。刘海，前长普医院、现改名为帅海医院的院长。对吧？我认识你们，都是刘蝉的朋友。”
“既然认识的话，咱们就不必自我介绍耽搁时间了。”刘雪开门见山，将手里的两份合同放在桌上：“我们要给刘蝉接力投资。”
“就你们两个？”
“对。”
“嗯……”
慢条斯理的拿起两份文件，胖院长直接翻到写有“投资额”的那页，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五千万？”
“对。”刘雪点头。
“哗啦——”
把合同甩手扔在刘蝉的脚下，胖院长重新拿起报纸，赶苍蝇似得摆摆手：“回去吧。去教务处办理退学。”
刘海一愣：“哎呦卧槽？”
刘雪皱眉：“您什么意思？”
刘蝉则冷静的弯腰，捡起合同，直勾勾看向胖院长：“院长，我需要一个解释。”
“你配我解释吗。”胖院长淡漠的目光，透过眼镜与报纸边缘的缝隙，看向刘蝉。
“老爷子，咱都是搁这谈生意的。”刘海脸色难看：“你用不着装到这种程度吧？”
“所以呢。”胖院长目光又转向刘海。
“好好好。你要这样……”刘海冷笑：“那我们可就要……忍气吞声了。”
胖院长：“……”
刘蝉：“……”
“乔院长。”刘雪不满，将双手压在桌上：“你到底什么意思？五千万不够一个学期吗？差多少我们大不了给你补！”
胖院长慢悠悠起身，卷起手中的报纸，突然就抽在了刘雪的脸上！
“啪！”
刘雪后退半步，不敢置信脸上登时红了一道。
“你什么东西？”胖院长面色变冷：“这个态度跟我说话？”
刘蝉眼底杀机一闪。
刘海则甩手拔出手枪，枪口对准胖院长的脑门。
“……”
“……”
办公室内，霎时寂静……
刘雪隐约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顾不上侧脸火辣辣的疼，她猛回头，果然看到刘海手中攥了一把枪。
“刘…刘海！把枪放下！你干嘛？”
“这位牛逼的院长，您猜我这是真枪还是假枪？”刘海抬起大拇指，关闭了保险：“呢？”
“……”沉默许久，胖院长缓缓的坐回椅子：“好好谈，年轻人。激动个什么。”
“你不能在枪指着你的时候，才说要好好谈。”
“刘海，就算是假枪也不能指着别人。不礼貌。放下。”抬手，按下刘海的手枪，刘蝉压制着同样强烈的怒火，努力保持平静：“‘抱歉’乔院长，我朋友不太懂规矩，您别介意。”
“……任何人，都不得带枪入校。”
“我朋友也说了，这是假枪。”
“……”眯着眼，胖院长思索片刻，选择了借坡下驴：“嗯。‘假枪’的话，我可以不介意。”
“那就好。”将刘雪拉到身后，刘蝉对刘海使了个眼色。
“行吧。”刘海当然也知道自己刚刚有些上头，收枪后退：“是我激动了。不好意思。”
“你们还有什么事吗。”胖院长表情无悲无喜。
“……还是投资的问题。”弯腰，刘蝉捡起地上的合同，重新将其放在办公桌上：“这两份合同有什么不对。钱太少？”
“合同既不对，钱也太少。”胖院长面无表情：“更重要的是……你们上不得台面。”
“……”
刘海听在耳里，差点又想掏枪。
“可以具体一点吗。”刘蝉问。
深深看了眼似乎要“跃跃欲试”的刘海，胖院长加快语速：“五千万一学期，是最低的投资额不错。但一次性要最少交一年。同时还有抵押金，每年也要和投资额相等。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刘雪追问。
“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当‘贵士学徒’的投资方的。”胖院长嘴角撇了撇，眼底嘲讽与戏谑一闪而逝：“否则，有钱的‘臭鱼烂虾’一大把，还不把我院挤破了。”
……
离开管理楼。
三人坐回车内。
刘海脸色无比难看：“那比养的说的‘臭鱼烂虾’，是不是指咱俩。”
“没说你。”坐进后排的刘雪抿嘴：“是说我呢。”
“艹！”刘海恨恨的砸了下方向盘：“他打人！还得咱们道歉？妈的！什么瘠薄态度？看咱们跟看狗一样。给他送钱！他还成爹了！”
“……刘海，刚才你太冲动了。对他拔枪，你想过后果吗？他是咱们现在能惹得起的人吗？”
“我哥们是神！随便一只脚都让皇帝跪地上舔！他一个哔校长算哪坨屎？”
“……”
“大不了我‘邦邦’几枪，亡命天涯。”越想越气，刘海再次掏出手枪：“要不现在我就给他‘邦邦’了吧。”
“刘海！你能不能让我们省点心？”刘雪连忙抓紧刘海的衣服：“安生一点吧！”
“他就想骂两句而已。”刘蝉背靠座椅，闭目养神：“小雪你别管他。”
“刘蝉。”刘雪担忧：“他不会报复咱们吧？”
“不会。我了解他。”刘蝉摇头。半晌，又补充：“至少我彻底退学前不会。”
“……唉。”
深深叹了口气，刘雪无力：“就不应该带刘海来。”
“任何事情发生了，就都不要患得患失的。没刘海，那胖子也不会耐着性子和咱们说这么多。”头一转，刘蝉上下打量刘海：“还有那把枪，你搁哪整的？”
“买的。”随口敷衍了一句，刘海拿过合同，走马观花似得翻了一遍，骂骂咧咧：“投资‘贵士’这项目，还真不是谁有点钱就能搞的啊。五千万一学期，一年就是一个亿！再加上什么什么押金……两个亿！他们怎么不去抢？”
“不止如此，听院长的意思，普通的资方还不行。”刘雪皱眉：“是需要什么证书吗？”
“应该是某种推荐信。”刘蝉若有所思：“我记得当初，是一个有皇族背景的大公司给弄了一份文件，那些资方都在文件上签完字之后，才陆陆续续打款投资的。”
“皇族背景？妈耶。”刘海一惊。
“你还记得那个公司叫什么名字吗？”刘雪问。
“……等我回去问一问。”
“用不着问。”刘海放下合同，大脑飞速运转：“皇族背景的公司就那几个，上网查一圈就知道了。总之涉及到帝国官方，这事儿就非常的不好搞了。”
“要不就别折腾了。”刘蝉叹气：“单单两个亿，就可能掏空咱们家底了。”
“那怎么行！”刘海瞪眼：“要是昨天之前，这破学徒不当咱也就不当了。但现在是什么局势？你现在又是什么‘身份’？”
“……我有个鸡毛身份。”刘蝉头疼。
“哎你就别管了。”刘海大手一挥，收起合同：“投资这事，包括什么推荐信，我来解决。大不了大出血。别看你们‘贵士’这个牛逼，那个无敌，但钱总能解决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问题。解决不了的，就是钱不够。”
通过车内后视镜，刘雪与刘蝉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再说话。
但寂静，只持续了几分钟。
刘蝉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睁眼，掏出一看来电号码，他眉头顿挑。
“谁啊？”刘海欠儿兮兮的探头，看到屏幕上的名字，猛地一拍大腿：“卧槽对啊！怎么把她给忘了？她肯定能帮上忙啊！”
“谁？”刘雪急忙也凑过来：“谁的电话？”
“刘蝉那个小女友！”
“毛婷婷？！”刘雪表情变换：“她能帮什么忙？不过来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试试也不会掉块肉。”刘海催促：“哥们快接！”
“……”
沉思少许，刘蝉拇指一划，接通电话，放在耳边：“喂。”
“蝉哥哥，你在哪呢？”听筒内，传来一位少女甜美的声音。
“啧。”刘雪噘嘴，默然片刻，尖着嗓子小声模仿：“馋哥哥~你在哪呢~~”
刘海：“……”
“我在学院。”
“蝉哥哥，你没事吧？听说你被撤资了？”
后排刘雪扭动身子：“馋哥哥~你没死吧~听嗦你被厕资了~~~”
刘海：“……”
“嗯。是被撤资了。”
“什么时候的事啊？蝉哥哥为什么不提前告诉人家？”
“森马死后的死啊~馋哥哥为森马不提前告速淫家~~”
“啪！”
刘海忍无可忍，掏出“合同”，用力将刘雪拍了回去。
“什么动静呀？”手机里，少女疑惑。
“没什么。”看了刘海和刘雪一眼，刘蝉换了个坐姿：“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是人家男朋友，没事儿人家就不能找你吗？”
“……”刘蝉沉默。
“好吧，蝉哥哥不懂风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是听说你被撤资了，怕哥哥想不开，来看看哥哥。”
“天呐。”后排，刘雪抓头，从嗓子眼里挤出声：“恶心的绿茶。”
“这回能不能轮到你闭嘴？”刘海卷起合同，很想塞到刘雪嘴里：“管她绿茶红茶，能帮上忙就是好茶！”
“……蝉哥哥，你身边有人吧？”
“不用在意。”刘蝉转移话题：“你说你来看我？怎么？你来白东市了？下飞机了吗？我去接你。”
“不用啦，早就到啦。甚至，人家现在就在哥哥的宿舍里呢。”
“哦。”刘蝉转头，看向刘海。
“搜嘎。”刘海秒懂，立刻比划了个前进的手势，然后启动引擎，踩下油门。抡起方向盘就朝着学院学徒“别墅区”的方向驶去。
“我一会儿就到。”
“嗯嗯。人家等你。”
“好。”刘蝉挂断了电话。
“别去！”刘雪终于能放大嗓门：“那娘们世俗的厉害！跑过来肯定是和你分手的。”
“分手？还他妈退婚呢！”刘海一边开车，一边反驳：“人婷婷蛮好的。你咋就这么看不上眼？现在不是搞雌竞的时候！”
“我雌你奶奶个腿！所以说你们这群用下皮褶皱思考的东西，就活该被心机婊骗！”
“……如果只是单纯的分手，电话通知一下就可以了。”刘蝉分析：“没必要亲自过来。”
“所以说嘛！”刘海点头赞同。
“但她也许真没安好心。”刘蝉眯眼。
“所以说嘛！”刘雪点头赞同。
刘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