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新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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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危机尽解,宋公迎聚义

篝火噼啪炸开火星,映得玄铁枪杆上凝结的冰晶泛着血色。

宋江五指扣住紫檀匣边缘,系统光幕在视网膜上投射出立体舆图,汴河支流与梁山泊水脉的交汇处闪烁着青铜色光斑。

“哥哥莫不是要动那批金珠?“吴用突然出声,竹简在他膝头哗啦展开,“三日前劫获的生辰纲尚埋在蓼儿洼,只是...“他余光扫过李逵沾着冰碴的络腮胡,后者正用鱼皮反复擦拭斧刃。

石灵的剑鞘在青石板上划出半弧,昨夜崩裂的虎口在布条下洇出暗红。

她将佩剑横在膝头:“蓼儿洼距济州府不足二十里,官道驿站星罗棋布。“剑穗上七枚铜钱随动作轻晃,与公孙胜先前碎裂的卦象数目相同。

“正是要借官道行事。“宋江指尖点在舆图某处,盐道标记突然泛起青光,“济州府榷盐院每月初九运盐车队必经蓼儿洼。“紫檀匣暗格发出齿轮转动的轻响,系统提示音在耳畔响起:【北宋盐铁专营漏洞检索完毕】。

李逵的宣花斧哐当砸进青石板:“直娘贼!

洒家这就去劈了那些鸟盐车!“斧柄红缨扫过火堆,扬起一串火星。

“铁牛且慢。“林冲突然按住枪杆,玄铁枪头蒸腾的水汽在空中凝成白练,“哥哥方才说贸易,可是要扮作盐商?“他枪尖挑起半截烧焦的鱼皮水靠,昨夜水战中死去的喽啰还穿着同样材质的避水服。

公孙胜的桃木剑突然凌空画符,七枚碎裂的铜钱竟从石灵剑穗飞起,在篝火上方拼成残缺的北斗:“贪狼入财帛宫,当取不义之财养浩然正气。“铜钱表面的“崇宁通宝“四字在火光中逐渐融化成金液。

宋江霍然起身,大氅扫灭三丈外即将熄灭的火堆:“三日后初九,烦请公孙道长制避煞符三十道,林教头选二十轻骑。“他抽出石灵佩剑,剑尖蘸着金液在青石板上勾画,“铁牛带五十弟兄扮作纤夫,在汶水渡口接应。“

“哥哥不可!“阮小二突然从阴影里钻出,鳞甲上还挂着水草,“济州府上月新换的通判,正是高俅妻弟高保寅。“他腰间缠着的分水刺闪过幽蓝,正是淬过蛇毒的兵器。

吴用竹简突然展开三丈,密密麻麻的墨字竟自动重组:“高保寅嗜好斗鸡,其麾下虞候每日辰时必往东市采购活禽。“他枯瘦的手指划过某行文字,墨迹突然化作信鸽图形振翅欲飞。

石灵突然撕下染血的布条,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寅时三刻汶水潮位最低,盐车木轮会陷进滩涂半尺。“她将血布抛进火堆,腥气中腾起靛蓝火焰,“我率二十水鬼潜行,用鱼皮水靠做浮桥。“

李逵瞪着牛眼凑近靛蓝火焰,忽然咧嘴大笑:“昨夜死鬼们的鱼皮倒还有些用处!“他斧面映出远处粮仓轮廓,守仓喽啰正将最后半袋粟米倒进量斗。

三更梆子响时,聚义厅地面已铺满盐道布防图。

宋江摩挲着紫檀匣底新浮现的榷盐院印鉴纹路,系统光幕突然弹出红色提示:【检测到蔡京门生刘全忠将于初九押运】。

他瞳孔微缩,昨夜缴获的淬毒分水刺在图中汶水渡口位置轻轻一点。

“林教头。“宋江突然将玄铁枪抛还林冲,“明日你带三统武者以上弟兄,把济州府至东平府的驿站马槽查个明白。“枪杆上未干的水迹在青石板上蜿蜒成河,某处曲折恰好与盐道重合。

公孙胜的铜钱突然发出清越嗡鸣,残缺的北斗竟补全成完整星图。

吴用竹简上的信鸽化作墨点消散,转而浮现出高保寅的巡防路线。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水泊迷雾时,石灵正在用鱼皮水靠残片包裹剑柄,昨夜的血迹已凝成暗紫色冰晶。

晨雾未散时,林冲的玄铁枪尖已挑起三片沾露的柳叶。

二十轻骑的蹄声惊起芦苇荡里成群白鹭,青灰色披风掠过官道界碑的瞬间,公孙胜昨夜画下的避煞符突然无风自燃,在鞍鞯上留下北斗状焦痕。

“济州府马槽用的竟是金丝苜蓿。“林冲将染着紫色草汁的布帕铺在聚义厅青石板上,指尖点在某个墨渍未干的驿站标记,“东平府守将把战马当祖宗伺候,倒让咱们探出条运粮暗道。“

吴用的竹简突然发出裂帛之声,三片写着“榷“字的竹片自动飞向舆图。

石灵正在用鱼皮水靠修补剑鞘的右手微顿,昨夜未愈的伤口渗出新鲜血迹,在青石地面凝成半枚铜钱形状。

“哥哥看这处。“林冲的枪杆突然横断晨光,水汽在石板舆图上凝出蜿蜒虚线,“东阿县粮仓距汶水支流不过五里,守仓的老吏偷偷用官船运私盐。“枪尖挑起块暗红色碎布,正是昨夜某个驿卒衣角。

宋江摩挲着紫檀匣上新浮现的“转运使司“印纹,系统光幕突然投射出立体漕运图:“明日辰时,阮氏兄弟带三十水鬼截住官船。

林教头说的那几个村镇...“他忽然抓起林冲带回的布帕,紫色草汁竟在掌心蒸腾成东平府轮廓。

石灵的剑鞘突然发出清越龙吟,七枚铜钱同时泛起青光:“汶上县的铁匠铺,掌柜说愿用三百斤精铁换十担海盐。“她剑尖挑开李逵别在腰间的烧鸡,油纸里赫然裹着半块刻有“忠“字的军粮烙饼。

当三十辆蒙着鱼皮的大车碾过汶水渡口时,李逵的宣花斧正卡在第七辆车的夹层里。

石灵突然按住车辕:“东南三里芦苇丛有七人尾随,领头的靴底沾着济州府特制的防火泥。“她剑穗上的铜钱不知何时少了两枚。

“哥哥稍待。“宋江突然掀开车帘,紫檀匣暗格弹出一把鎏金算盘,“青州客商要的五十担雪花盐,烦请吴学究重算兑率。“算珠碰撞声里,系统光幕闪过成串现代计算公式,最终停在“1:18“的朱红数字上。

石灵突然旋身跃上车顶,剑气震落三支淬毒弩箭:“来了!“她染血的布条随风展开,竟拼出北斗杓柄的形状。

七个蒙面人刚从芦苇丛窜出,就被李逵的斧风掀翻三个。

剩下四人刚要拔刀,忽见二十辆大车同时掀开蒙布,露出梁山特制的连弩机关。

“直娘贼!

爷爷的斧头还没开荤呢!“李逵一脚踩住领头者的后颈,对方怀里的济州府令牌应声而裂。

石灵的剑尖突然挑起半片鱼鳞状皮甲,正是阮小七昨夜特意留下的水匪标记。

当满载粮食的船队驶入金沙滩时,二十八个粮仓的木门同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公孙胜的桃木剑突然自行出鞘,在暮色中划出七道金线:“贪狼转禄存,当筑七星台镇仓。“

“哥哥神机妙算!“阮小二从粮袋里摸出个鎏金酒壶,壶底“御赐“二字让几个老喽啰红了眼眶。

吴用的竹简自动翻到“屯粮篇“,墨字如活物般爬满新筑的粮囤土墙。

石灵倚着新漆的聚义厅楹柱,剑柄上缠着的布条已换成素白锦缎。

她望着正在清点物资的宋江,忽然发现他大氅内衬不知何时缝着块靛蓝鱼皮——正是那日自己替他挡箭时撕裂的水靠残片。

子时的更鼓声中,宋江突然握住石灵包扎着纱布的右手。

两人影子在北斗七星灯下交叠的瞬间,公孙胜挂在檐角的铜钱突然同时转向东方。

一匹口衔杏黄旗的驿马正踏碎水泊月色,鞍鞯上“郓城“二字在星光下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