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0章 能文能武,满载而归
“哥!我也想去!”妹妹陈芳从里屋蹦出来。
“不行!”陈母和陈老汉异口同声地拒绝。
陈芳撅起嘴:“为什么啊?我都十七岁了!”
“山里危险,你一个丫头片子去干什么?”陈老汉板着脸说,“在家帮你娘干活。”
陈芳委屈地看向陈阳,后者揉了揉她的头发:“听话,哥回来给你带野果子。”
收拾妥当后,陈阳扛着铁锹和麻绳,腰间别着柴刀,与背着步枪的陈援朝汇合。
两人刚走到村口,就听见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哟,这不是咱们的大作家吗?怎么,写不出文章改行打猎了?”
刘项军叼着根草茎,靠在村口的老槐树下。
陈援朝脸色一沉:“刘项军,你少在这阴阳怪气!”
陈阳按住好友的肩膀,平静地看着刘项军:“写作和打猎不冲突,就像你既给《人民文学》投稿,又给《燕京文艺》投稿一样。”
刘项军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他投给《人民文学》和《燕京文艺》的稿子被退回来的事,全村人都知道了。
“陈阳,你别得意!就你们俩这样还打猎?别兔子没打着,反被野猪拱了!”
陈援朝冷笑一声:“刘项军,你除了会说风凉话还会什么?有本事跟我们一起进山啊!”
“我、我才没那闲工夫!”刘项军结结巴巴地反驳。
他确实不敢进山,去年被野蜂追得狼狈逃窜的经历还历历在目。
陈阳不再理会刘项军,对陈援朝说:“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两人转身向山里走去,身后传来刘项军不甘的嘟囔:“看你们能打到什么!别空着手回来丢人!”
山路崎岖,晨露打湿了两人的裤腿。
陈援朝走在前面,熟练地拨开挡路的灌木。
“就在前面那片松林里。”
陈援朝指着不远处的一片林子,“我昨天看见兔子往那边跑了。”
陈阳点点头,放轻脚步。
他虽然不是打猎老手,但也知道野兔听觉敏锐,稍有动静就会逃之夭夭。
松林里的空气带着树脂的清香,地上铺着厚厚的松针,踩上去软绵绵的。
陈援朝示意陈阳停下,自己蹲下身,仔细查看地面。
“看!”他兴奋地指着松针上的几粒黑色粪便,“新鲜的!兔子肯定就在附近。”
陈阳学着陈援朝的样子,俯身寻找其他痕迹。
果然,在不远处的一丛灌木下,他发现了一个隐蔽的洞口,周围散落着几根灰色的兔毛。
“找到了!”陈援朝眼睛一亮,“这是兔子窝的主洞口,咱们得找到其他出口堵上,然后从这个口挖进去。”
两人分头行动,很快在周围找到了三个较小的洞口。
陈阳用铁锹铲土堵住两个,陈援朝则用麻绳和树枝做了个简易的套索,架在第三个洞口上。
“好了,现在开始挖吧!”陈援朝搓了搓手,拿起铁锹。
陈阳负责警戒,陈援朝则开始从主洞口挖掘。
泥土被一锹一锹铲出,洞越来越深。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洞里传来。
“有动静!”陈援朝停下动作,竖起耳朵。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灰影从洞里窜出,直奔陈援朝面门而来。
陈援朝本能地偏头躲避,那兔子趁机从他身边掠过,眼看就要逃之夭夭。
“砰!”一声枪响回荡在林间。
兔子应声倒地,后腿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
陈阳放下步枪,手还有些发抖。
这是他第一次开枪打活物,心脏砰砰直跳。
“好枪法!”陈援朝竖起大拇指,“我都没看清你怎么举的枪!”
陈阳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运气好而已。”
两人检查战利品,这是一只肥硕的成年野兔,子弹正好穿过它的头部。
“起码有五斤重!”陈援朝掂了掂,满意地说,“皮毛也完整,能卖个好价钱。”
正当两人高兴时,突然从洞里传来更大的响动。
陈援朝脸色一变:“不对,洞里还有东西!”
话音未落,一个棕黑色的身影猛地从洞里冲出,撞翻了陈援朝手中的铁锹。
那竟是一头半大的野猪,獠牙已经初现锋芒!
“小心!”陈阳一把拉开陈援朝,野猪擦着两人的腿冲了过去,撞在不远处的松树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野猪晃了晃脑袋,转身面对两人,小眼睛里闪烁着凶光。
陈援朝迅速举起步枪,但野猪已经发起了第二次冲锋。
千钧一发之际,陈阳抓起地上的麻袋,迎着野猪冲了上去。
在即将相撞的瞬间,他猛地张开麻袋,像斗牛士一样将野猪兜头罩住。
“快帮忙!”陈阳死死按住挣扎的麻袋,野猪的嚎叫声震耳欲聋。
陈援朝立马朝着袋子开枪。
嘭!一声枪响,野猪没了动静。
“呼——”陈援朝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阳子,你太厉害了!这招跟谁学的?”
陈阳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道:“书上看的,没想到真管用。”
两人相视而笑,劫后余生的喜悦溢于言表。
这头小野猪虽然不大,但也有三十多斤重,足够两家吃上好几天了。
收拾停当后,两人继续挖兔子窝,又捕获了三只半大的兔子。
太阳升到正空时,他们决定收工回家。
下山的路比上山轻松许多,尽管背着沉甸甸的猎物,但两人的脚步却格外轻快。
陈援朝甚至哼起了小曲,歌声在山间回荡。
“你们看,那不是陈阳和陈援朝吗?”
村口的李婶第一个发现他们,高声喊道,“哟,这麻袋里装的什么呀?”
听到喊声,几个正在井边洗衣服的妇女都围了过来。
陈援朝得意地解开麻袋,露出里面的猎物:“七只兔子,还有一头小野猪!”
“天哪!”妇女们惊叹连连,“这得吃多少天啊!”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全村。
当两人走到陈阳家附近时,已经跟了一群看热闹的小孩和村民。
刘项军站在自家院门口,脸色阴晴不定。
当他看清麻袋里的猎物时,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不甘。
“哼,瞎猫碰上死耗子!”他低声嘟囔着,转身进了屋,“砰”地一声关上门。